: 临阳的议事厅两侧都坐了人,除了几位出外公干或闭关的堂主,其余的堂主均在此处了。申家的四兄弟,除了老二申不器,其余具在此。
申不离在派内是一直作为继承人培养的,因此申图疆闭关时派内所有事务一应由申不离裁决。可是具蕙娘所知,申不离行事除了循规蹈矩,再也没有什么值得称道之处。
若论朝廷的话来说就是守成之君了,可修士的世界如何同凡间一样呢?
修道世界人才辈出,尊卑不比人间严苛,最重要的是人人寿命极长,倘若所托非人,那可十分糟糕。
她内心一边盘算,一边十分整肃地上前行过抱拳礼。“见过掌门。”
在昆仑,她要口称在下,那是因为她不是昆仑中的人。在天九盟,她要口称属下,因为天九盟的性质远别于门派,更像一种势力。而在临阳派,她只称“我”。
申图疆点了点头,“你入派多久了?”
“启禀掌门,我入我们临阳派有一年之久了。”
在座的众人没有哪个不是凭实打实的功业坐在此处的,这一句一年之久,听在众人耳里不谛于在一潭死水中扔下一块众石。还好大家都是位高权重,修养还算不错,没有一片哗然。
但,仍有人心里生出了异议,甚至正要交头接耳。
申图疆又问道:“我听说,此次修补河堤,是你一力斡旋。不仅说服了朝廷,还说服了昆仑派、天九盟。更让昆仑派对我临阳青眼,结为兄弟之盟,是不是阿?”
众人中有人忍气,有人侧目,但每个人此刻都把目光落在了傅蕙娘身上。
“启禀掌门,此事虽是我先提出,可是却是申堂主”派内姓申的过多了,她还是改回口。
“申四公子首肯的。因而我才有机会前往朝廷和天九盟、以及昆仑派。至于昆仑派对我们临阳派多有青眼,岂是我一人之力?此次不仅有四公子同我前去,还有临阳派的众多子弟在京州立下功劳。
依我的浅见,兄弟之盟,没有不经过深思熟虑的。昆仑毕竟是首屈一指的门派,必然不会仅因一事就如此草率的。所以究其根本必然和掌门素日以来教导咱们临阳派的行止有关,因此我不敢居功。”
这一番话除了力捧申图疆,还有重表申不古之功,更提出了那一千弟子的功劳。重要的是昆仑派首屈一指,兄弟之盟对临阳何其重要,此功一出,众人还有何话好说?
申图疆满意地点了点头,众人也稍有气平。突然,申图疆以一掌之力向她袭来,她下意识使出江言尘交与她的迎敌技巧,将这一掌化于无形。申不古一骇之下就要上前搭救,混忘了自己的实力还不如傅蕙娘。
“傅蕙娘,你是我派傅泽留下的遗孤,傅泽身在之时,就曾对我派立过不少功劳,不过我亦不曾因此在职位上照拂你分毫。如今你是二九年纪,对吧?实力进境已到出窍后期了,你父母如泉下有知,必然快慰非常。”
是阿,她恨得牙都痒痒了,只能悄咬着牙,面上却笑道“是!”
却不闻在座倒嘶地一口凉气,十八岁,出窍后期?不说年岁,在座又有多少出窍后期的?起码他申不古就不够格。
“临阳派有二大护法四大堂主,你年岁尚浅,可居功奇伟,未来也是不可限量。今我欲在东西南北四堂之中,另设一中堂,你,从今日起就是我们临阳派的中堂之主。”
这个中堂主意思模糊,究竟是比东西南北强,还是比东西南北弱?要靠她自己的争取了。
申图疆环视大厅,“可有人有异议?”
话过三息,到底还是有人站了起来。“傅堂主少年有为,我觉得这堂主可以为之。可若另设中堂,我觉得难以服众!”
原来这东西南北的四位堂主,就好像堂主们的组长一样,是格外重要的所在,左护法管东西堂主,右护法直管南北。她一个中堂,算是谁的旗下?
申图疆笑了一笑“我本不也不欲分她为中堂之主的。”他拿出一封信。
“这是昆仑派的手信,上面点明了要傅堂主建交昆仑和临阳之盟,更重要的是,还隐隐提到了她在派中的职位。诸位以为,这是为何?”
也是,若是傅蕙娘作为长老就能负责起两派建交,未免是轻忽了昆仑派,可要说因此封为中堂,仍是感觉有些轻浮了!
申图疆继道“傅堂主将临阳派声名打响,倘若以后各派问起我临阳,傅堂主在你派,居于何职,叫我临阳派如何言说?”
他顿了顿“诸位都是我临阳派内的精英,每一位都是凭着实打实的功绩一步步坐上来的。我身为临阳的一派之主,岂会做出自损基业的事情?众位或许这会儿不信,那且等等,不出一月两月间,你们自知道了。”
叫掌门说出这番话,众位已无法再说下去。
“方才的王前辈说得对。我确实年轻识浅,或许难当大任。那么请掌门以两月为期,假如我做不好这中堂主之位,情愿亲自请辞。”蕙娘不称堂主,只称前辈,也是表达自己的一番敬意。
话已至此,无需再讲其他了,至于她这个中堂主管辖何人,待会儿还要听安排。申图疆一声散,众人就逐渐出去了。留下的只有申家的几位嫡系公子,还有她。
“申伯伯对我多有维护,如今付以重托,我必不负伯伯的一番苦心才是。”
申图疆笑眯眯地望着她,“如今还叫伯伯吗?侄女一向很有主意,我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