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蕙娘这回走地更急了,她太迫切,直接来到大会客厅,申不古不在,里面有二十余人,不知又在商议什么。
为首的是申不古的大哥,申不离。申不离对她这份贸然早有不满,派内的名声就是由她傅蕙娘这种人败坏的。
当下皱起了眉头,问道:“为何不声不响地走入会客厅?”
说走入是客气的,她几乎是飞来的。
申家的人,她都已恨透。不过当下仍是持笑。“护法好。在下是为大事而来。”
申不离面色寡淡,不很在意地问了句:“何事?”
“为京州河堤的事而来。”蕙娘就站在厅中。
这事儿申不离略有耳闻,不过冷淡地回了一句:“修道人士,不理凡尘。”
她就知道她应该先去找申不古,这种草包来继承临阳派,真是垃圾中的垃圾!
她也不怎么想客气了,只说道:“朝廷那边我已说定,昆仑派、天九盟亦愿援助。我才从昆仑刻不停歇地回来,倘若我派此时推脱,恐怕为天下耻笑。”
申不离捏紧了手里地茶杯,面色十分不虞,她这是威胁他么?她以为自己和四弟搭上了,就是他们申家的人,就可以这么和她说话?有笔账,还没算呢。
熟悉的气息正在赶来,是申不古。
“大哥。”申不古叫道,随后问道:“怎么了,蕙娘?”
她一反对待申不离的态度,对申不古撒娇道:“四哥,当时不是说好了的么,我和朝廷说好,又有别派援助,咱们就去京州救济灾民,修补河堤。如今昆仑派、天九盟都愿意援助,怎么咱们又变卦啦?”
申不古看了申不离一眼,她非是追上这个话头。
“四哥,咱们可不是傻出力的。朝廷只认咱们临阳派,百姓也多会是感谢咱们临阳派的,咱们也收了不少凡家子弟,虽然一时不显,可好处终是日积月累的。”
傅蕙娘说的对,这两个人没有一个人不知道的,只不过申不离的心眼比申不古的心眼还小,刚才傅蕙娘明显给她没脸,他不太乐意。
不过四弟的眼睛正在望着他,此事又有确实的裨益,想必父亲也会同意,申不离只好点头。
申不离一点头,傅蕙娘反而笑道:“四哥,你真是明见万里~我去了昆仑派还费了好一番口舌呢。”
申不离脸色更难看了,他们四兄弟闹得不可开交,窝里斗她才乐意呢。
申不古尴尬地望着大哥,申不离没有回看。
很快这次修补河堤的事情就分配好了,他们派内出一千个弟子,闻道期到灵智期的均有,里面有十个执事,还有一个她,一个申不古。她鼓动申不古出钱和辟谷丹,重要的是辟谷丹,这样的话,灾民可以多撑一些时日。
很快这一行就启程了,浩浩荡荡,行过之处多被瞩目,很快就到了京州,她立马和京州的行政长官打了招呼,随后又开始招呼起昆仑派、天九盟的人。
昆仑竟出了二千许人,天九盟出了五百人,给她气地跳脚。“就不该拉昆仑派来!”她怨念地说道。
申不古忙哄着她,她远远看着鱼护法,东堂主,马堂主都在,只好堆起笑脸“大哥!”
马堂主御剑行快,看见傅蕙娘同申不古一道,先叫声妹子,后道:“这位是。”她强逼出一点羞赧,“这,这是我们派内的申堂主。”
申,应该是临阳派嫡系,看来这个墙角是真真实实地挖不动咯。
马堂主哈哈一笑“久仰久仰。”申不古心里不大是滋味。
“四哥,这是昆仑派的鱼护法、东堂主、马堂主。是我这次前去昆仑结识的。”申不古有一些震惊,竟然出动了护法?还有傅蕙娘的交际能力也让他叹为观止……
抢取民心这事,或许临阳派输了,要不是他大哥从中作梗,怎会如此。申不古在心中暗叹,恭恭敬敬地对前来的三人打了招呼。
马堂主感觉有点没趣,不过还没等他摸上鼻子,就听傅蕙娘说:“三位大哥,闲话不叙,等事成之后,咱们再同饮庆功酒!”
傅蕙娘同昆仑派、天九盟说好了计划,最终决定由临阳派出三百人去派发辟谷丹,余下七百人干最脏最累的活计。
天九盟的五百人负责搬运,昆仑派的人负责堆砌。这是最有效率的,大家都没什么异议。
她也早和官府说好,官府也已经会意,此次,名声最显,当属临阳派,不仅是官府会意,而且是临阳派发辟谷丹,其次以昆仑响名,最次是天九盟。
难为贺练师了,硬是给她凑出了五百人,天九盟可是那种神秘势力……和门派不一样的。不过经此一役,临阳派、昆仑派、天九盟,都会在中原修道人士,乃至整个世上,打响名声。至于对此事是褒是贬,智者见智。
这些弟子们忙累之间,她仔细地看着,对申不古叹道:“四哥,你瞧,咱们临阳派不少出身娇贵,时不时就要给自己上个清洁术,天九盟严肃谨慎,昆仑富有干劲……”
这话不虚,昆仑派的人,正干地热火朝天,反观他们临阳派……申不古心中很不是滋味。可又如何?他只是个堂主罢了!
傅蕙娘仔细凝视临阳派的人,“四哥,我把咱们派中任干的人都记住了。待会儿不妨由四哥嘉奖一番吧。”申不古心中一动,这事儿……他并没有过心,如今看来,是他输于傅蕙娘了。
申不古对着傅蕙娘郑重道:“蕙娘,你当真是稀世珍宝。我何其有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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