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拿出一把玉梳将沈大哥的头发打散,再一下下地顺着梳拢,最后簪好玉冠。
仔细端详,宛如雷劫来前一样,翩翩公子,温润如玉。
山茶首领在那里独自生气,智慧树也不敢高声。
她不由放缓声音:“假如,我是一个薄情寡恩的人,那,我还是我么?”
不再说话,蕙娘抽身退出了乾坤袋,起身飞往天九盟。
贺练师不在天九盟事务所。
蕙娘眉头微皱:“贺大人在哪儿?”
“贺大人不在此处。”案后的还是上次的那人,这次直接了当的没有让她等待,看来贺练师确实是不在这里。
“我有要事。”她目色更沉了几分。
“这个,属下真不知道。”看见来人气势汹汹,何况来人和贺长老关系紧密,不知不觉他就低了头,自称起属下来。
“我有要事。要事,你担待不起。”她近乎咬牙切齿。
有人从后面慢慢走来,来人一身玄衣,面色苍白,不是贺九元却又是谁?
“练师在庆州北营。”贺九元还是那副好死不死的样子。
她一眼瞥过去,好,贺九元正在故意的沾惹她,以为这样就可以让贺练师对她起疑心,逼她重站队么?
蕙娘连拳也不肯抱,淡道了一句:“多谢。”
整个天九盟事务所内突有一阵静默,随后所有人均起身齐声道:“见过少主。”
她一眼扫过天九盟内,微微一笑,抬脚走了出去。
贺九元没有拦,只是看着她的背影远去,渐渐消失在他眼皮下。
她一路御剑至庆州北营,很快就找到了贺练师,贺练师没有问她是如何知道自己在这儿的。
“贺大人,上次在临阳派,我讹来的九品玉露丹,您用了没有,我有急用。”
贺练师正端看着她,这还是傅蕙娘头一次这么正经的和他说话。
“看起来身体状况良好嘛,不是给自己用,给谁用?男人?女人?”
每次贺练师都要狠狠地膈应她,不过她这次没时间和他逗闷子。
“属下不该一声不响就前来此地,实在是冒犯了大人。不过属下此刻真的很急,此罚来日属下自领。”
贺练师眉头一紧,又马上舒展开了。
“从哪儿来的?”
“天九盟。”
“再之前呢?”
“常州。”
贺练师淡淡瞟过她一眼。“常州刚有一场大天劫……”
“没错,是我。”
一个问地快,一个答地更快。
贺练师啧啧做声:“别说,我还真有一点儿嫉妒这人……阿?”贺练师的尾音荡漾,随后从兜里掏出了一粒丹药。“拿去吧。罚么,免了吧,就当是你进境如此之快的奖励了。”
蕙娘眉头才松,轻出了一口气,接过那粒丹药。“谢大人!”
贺练师及时打断:“行了。我都说了我有一点儿嫉妒。你再谢,丹药我不给了。”
她喜盈于色,凑着贺练师嘿嘿一笑,转身御剑。
贺练师在身后补了一句:“丑的要命,头发上还有草屑,出门别说你是天九盟的。”
她没理会,直接飞到了一个足够僻静,也无人的地方,悄悄进了乾坤袋里。
玉露丹就是玉露丹,自玉露丹下肚后,那本以四分五裂的丹田就开始慢慢修复,她直直地盯着,直到丹田全部修复完毕,沈靖绥还是没有醒过来,沈靖绥的元婴就静静地躺在那里沉睡着。
她决定行险,她透出一丝儿灵气游走在沈靖绥的身上,本来沈靖绥的经脉就不曾修复好,她更要格外小心,她小心翼翼地来到丹田处,用那缕灵气去触碰沈靖绥的元婴,突然之间一股强大的反噬之力冲了回来,直把她震得口吐鲜血。
那元婴之中蕴含着极大的力量,她没办法了。
她草草用袖子擦过嘴角的鲜血,为今之计,只有回临阳派,看看还有什么高过玉露丹的丹药。她掏出了镜子,镜中人头发蓬松,还真的有草屑。临阳到底不比别处,她仔细整过了衣冠,她才出了乾坤袋,直飞临阳。
到了临阳她直上丹峰,找到临阳派最擅丹药的柳长老。
“柳长老,我想知道柳长老这里有没有比玉露丹更有效的疗伤圣药,倘若有,我要支取。”她冲着柳长老一抱拳,论说七品以上的丹药支取都需有票,如今她取九品,还是无票来的。
她太急了,谁知这伤势拖得久了会不会更严重,要么说关心则乱,沈靖绥此刻在乾坤袋中,是没有时间流逝的。
柳长老见中堂主如此急,也不敢托大,只说:“中堂主说笑,莫说老朽这里没有……普天之下,又哪里有比玉露丹更厉害的补药呢?敢问……”
她直接打断了柳长老的敢问,这人见识何止短浅!灵药多的去了,龙精就曾让凤凰儿脱胎换骨,宠用丹还让凤凰儿浴火重生,她就不信了,修补丹田元婴就只有九品玉露丹?
她草一抱拳:“多有叨扰,请柳长老……”
她话音未落就察出有人正上丹峰来,而且这气息她熟悉的很了,是申不古。
她本来就很急了,这会儿还要和申不古虚与委蛇。干脆她转身下了台阶,正对上申不古。申不古道:“蕙娘。”
傅蕙娘对申不古一笑。“四哥。”叫了这一声,她就预备下山了。申不古叫住她:“蕙娘,咱们有一月未见了。”
真是越忙越乱,她点了点头。“是么,四哥,我近日一直在前线调查死气,倒把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