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赵玄机和小树可真是没心没肺。
他俩的正常五感仿佛都没了,完全神游物外。两人紧紧相拥盘坐在一起,像是两个没有生命的树桩。
身体里的气劲则在飞速流淌,一遍遍冲刷着经脉和丹田,让四壁变得更加饱满、结实、厚重,而且气劲凝实如水,宛如实质。
此时这些气劲的总量惊人之极,一旦爆发威力不可估量。
而且这些气劲伴随着两人的交合,从一人体内流淌到另一人的体内,然后再回流过去。于是两人的身体仿佛变成了一个人,两个循环体系也交汇成为一个。
伴随着身体和气劲体系的完美融合,两人的神智也似乎两股融化的铁水,流淌在一起最终无法分清彼此。
完全的物我两忘,再也分不开你我。而且在这种状态下,两人根本不用去想,神智凭着自我感知而肆意徜徉。反倒是对外界的任何动静,都再也无法产生回应,因为根本听不到。
此时两人交汇之后的神智仿佛在宇宙虚空之中飘荡,却最终撞在一层薄薄的隔膜之上。那层隔膜说不清是什么东西,柔若无物却又韧不可摧。
两人的神智感到了一些压抑,仿佛本能地就要撞开这层隔膜。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这层隔膜不顺眼,不爽。
于是神智似乎在浓缩,而且轻轻撞击这层虚无缥缈的隔膜,却又被弹了回来。加大一些冲击力度,结果反弹的力度也更大。
两人的神智于是爆发,仿佛不信邪一样疯狂冲击起来,一次又一次,直至将那层隔膜撞击得轰然震荡、近乎崩溃。
其实他们两个不知道,也根本没心思去想:这层隔膜,恰恰就是他们突破到大宗师境界的最后那道桎梏关卡!
从没有哪个大宗师突破的时候会有这么明显清晰的隔膜感,因为人家都只是隐约觉得有点压抑,而后尽力排除压制负面情绪。而像他俩这样,这种心境方面的虚无东西竟好似形成了实质化的阻碍,简直闻所未闻。
所以不管是慕容千里还是无名、庞建勋,又或者谢东篱,都没人可以告诉他们这样的经验。
但由此也可以看出,他俩遭遇的阻滞究竟有多重,两人想要突破的难度究竟有多大。因为他们面对的突破难度,是其他大宗师的何止十倍!
这或许也是为什么,一直以来他俩只是实力提升却始终不见突破的契机出现。说不定那些困难放在别人身上已经到了限度,可以开始突破了;但是对于他们两个而言,压根儿没有达到潜能的极限,所以这个突破的时机也就一次次的推后,一直延迟到了这个时候。
本来两个人就都是变态强,而这次更加变态的是,他俩的突破限制竟然也交汇融合在了一起,合二为一了。
这不是一加一等于二,而是让难度呈几何倍数暴增。就好像你一拳能打碎一块木板,但两块木板叠合在一起的话,就怕是你十次也打不破了,因为超出了你的力量极限。
现在他俩的神智就是这样,一次次疯狂的冲击那层隔膜。要是换了别的大宗师的突破关卡,早就被他们摧枯拉朽般撞碎了。
一次次的冲击,两人的神智也仿佛活人一般知道疲惫。终于在某处虚空盘旋了下来,静静地休养。没办法,难度太大。
而在这个过程之中,两人的神智其实已经壮大了不少。因为常人哪有机会有针对性地淬炼神智,也根本无从下手。倒是他俩这么一而再、再而三地出击,反倒起到了绝佳的淬炼效果。
休息了一会儿之后,神智再度出击,以更加暴烈的速度和力量冲向了那层奇怪而坚韧的隔膜!
结果在冲击得筋疲力尽的时候,又失败了。
而后就是第三次、第四次……
舱室之外,无名也已经受伤了,紫更是险象环生,数次都险些被老鬣和平头獾给重创。
幸好在上方值勤的那些战警冲了下来,在常新杰的带领之下及时援救。大家都带着枪,将四个基因战士暂时压制了一下。
于是无名和紫得以松了口气,并且一起躲在了那些战警们的身后。
紫还有点担心:“这里距离他们疗伤的房间那么近,会不会打搅了他们。”
她也就是气急了的时候抱怨两句,而实际上是相当够朋友的。
无名气得头顶冒烟儿:“还管这些呢,咱们都要死翘翘了!要是咱俩死了,他俩就能活啦?先别管那么多,硬撑住才是最要紧的。”
但是,就算加上这些赶过来的正规战警也不可能是那些基因战士的对手。因为在船上这个复杂的环境里,准确射中本就不容易,这可不是外面大露天的环境。而且基因战士们也耐打,只要不能击中有效部位,死不了。
当然老鬣他们也着急了,要是无法突破这些警察们的防线,随着时间越拖越久,军事基地里面的正规军也会杀过来的。到时候,他们什么都干不成。
于是在看到警察们没有重武器的时候,老鬣一咬牙,和几个手下硬生生弄下来一张铁质的舱门。以此为盾牌,硬生生强攻上去。因为警察们拿着的要么是手枪,要么是小口径的*,子弹威力都不是太大。再加上射击角度问题,所以很难穿透这扇铁门板。
而他们则在门板后面探出手,冷不丁放几下手枪进行反击,打伤了好几位警察。万幸当初那个神枪手基因战士死了,否则现在伤亡会更大。
在这种艰难的推进下,老鬣他们先后打死了一个警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