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老太监只是万历时期众多税监的一个,当年被打,差点丢了性命。
这太监虽说有些贪腐,但是业务能力相当出众出众,为万历皇帝收了不少商税。万历皇帝是个只看结果不看过程的人。
在运河冲击矿监案发后,皇帝震怒,命人严查,结果是杳无音讯,毫无证据,并且在东厂缉拿暴民的时候,发生扰乱,愈演愈烈后竟然导致漕运暂停!
大运河自元明以来,乃是国家命脉,一旦中断,北方数百万人就要饿肚子!除却天灾,这也是大明开国以来,头一次漕运中断!
最终皇帝服软,没有继续追查,不过万历皇帝也没处罚太监。反而将这劳苦功高的太监调任福建继续收矿税,这太监也是颇有财干,将福建海商整得欲仙欲死,结果……
矿监再次被冲击,太监再次被游街……
期间不少文官突然跳出弹劾太监,许多罪名安插在太监身上,强取豪夺、欺行霸市还不算,更有人检举揭发太监为了命根重生吃童子脑髓……
最终太监免职回京,第二次冲击矿监案依旧不了了之。
历史不停的在重复,敢于勇斗税监、绝不给国家纳税的文官们非但没人记恨,还像洪承畴老汉奸等人一样,载入史册,立碑著书。
至于敢在刀口下大骂汉奸洪承畴的夏完淳小英雄,依旧无人铭记……
如果没有万历皇帝抛开文官收矿税,“横征暴敛”,也许煤山那位就是万历自己了,大明有限公司提前二十几年就倒闭了。
就在朱由楫思绪万千的时刻,那太监小声说道:“殿下,听闻李三才和盐商正在密谋,怕是又要玩中断漕运的把戏……”
朱由楫暗道:“停漕运?坏了,怕是皇爷爷承受不住!情况有变!”
……
几百里外的京师,万历皇帝笑容满面。从皇孙、东厂、锦衣卫的密奏得知罚没了三百多万两的金银,万历皇帝高兴的一夜未睡。
至于百官集体弹劾皇孙、魏忠贤鱼肉乡里、与民争利的奏章,再次被统统扔进了灶房。
至于皇孙另一份密奏,万历有些犹豫,一方面担心皇孙的安危,另一方面更加担心漕运出事。
……
通州,李三才府正门。
“咚、咚、咚……”
刀鞘与厚实的红木门板撞击,发出剧烈的声响,分外刺耳。
片刻之后,从李三才府上偏门冲出十几名带着棍棒的家丁,准备教训门外的狂徒。
其中一个管家模样的喊到:“哪来的刁民,竟敢敲李府正门!”
当管家看到门外的情形,吓得汗毛直立,裤子下面留出骚臭的液体,几个家丁更是惊吓过度,直接晕倒在地上……
管家喉咙干涸,对着门口一个小山一般的汉子,颤抖的说道:“诸位好汉……哦不,诸位军爷,有何贵干?”
那壮汉抬起一把乌黑的镔铁大刀,用刀头拍了拍管家的肩膀,说道:“告诉你家老李头,皇孙驾到,速速迎接!”
那管家被砍刀拍的踉跄,斜眼看着雪亮的刀刃在肩头上下舞动,冷汗快速流淌,裤子再次一湿,急忙连滚带爬进去通报。
片刻之后,李府正门缓缓打开,李三才出门迎接朱由楫。
门外的一千军士骑着战马,各式兵刃提在手中,伴随着战马粗粗的喘息声,一副杀气腾腾的模样。
李三才见众人围着一个微胖的少年,那少年身穿金色的文山甲,身上披的斗篷也用的皇室专用的颜色。
李三才缓缓走到朱由楫马前,跪下说道:“草民见过皇孙殿下,不知殿下为何来寒舍?”
朱由楫朝旁边的太监点头,那太监用尖细的声音说道:“殿下听说李大人为国操劳,赋闲在家也不忘国是,特来慰问,李大人不欢迎吗?”
李三才抬头,沉声说道:“欢迎,殿下能来寒舍实乃草民的荣幸,快快里面请!”
朱由楫一挥手,两队兵马像李府四周围去。
李三才大惊失色,心道:“这是?抄家?”
马上的朱由楫笑着说道:“勿要惊慌,本王就是来做客!”
李三才暗道:“做客?有带着上千骑兵来做客的吗?有带着刀枪弓弩来做客的吗?这黑乎乎、圆通通的是啥?还拉着几门虎尊炮!另外,你个皇孙还未封王爵,称什么本王?”
李三才心中不满,却满脸笑容的说道:“有请殿下”
朱由楫在众人拥簇下进入李府,门外的士兵也不客气,也纷纷跟进,把李三才府上挤的水泄不通。
李三才府上的家人、丫鬟一个个吓得花容失色,东躲西藏。
来到客堂,朱由楫让护卫在四周警戒。独自一人和李三才说话。
朱由楫手握兵马,又有李三才勾结盐商的证据,也不想绕弯弯,品了口茶便开门见山道:
“听闻汝与盐商来往甚多,此次几大盐商违反国法,怕是有抄家灭门之灾!汝等百姓家人丁兴旺,家产颇丰,可不要受了牵连”
李三才心中暗暗大笑:“抄家?灭门?你朱由楫当大明是你家开的?盐商被罚没几百万两银子已是众志成城,本官早已联络运河两岸工商,准备再次罢工停漕运,外加朝中百官呼应,到时候天下震动!怕是你皇孙都要到凤阳啃泥巴去了”
不过听闻过皇三孙子的各种“事迹”,李三才还是有些担心,万一这皇孙“二杆子”性格一上来,先把自己这几百家人砍了,真没地说理去!
李三才笑着说道:“殿下所言,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