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看的紧张,头顶骤然起风,一物贴着头皮飞出去老远。当的一声牢牢钉在了疆场中,挡在赤兔马奔跑的轨迹之上。三人同时大惊,白且、苗征急拨马头,分左右两侧闪了过去,吕布更绝,双腿猛力一夹,赤兔马唏津津一声长嘶人立起来,吕布顺手绰起缰绳向后一扯,赤兔马后蹄一转,人立着急停了下来。不说别的,仅这一手,就能震住常人。这马飞奔之余,其速何其快也,饶是雪里埋这等良骏,也定要向前缓冲几步,可赤兔马说停就停,吕布更没被冲势甩出去,足见他的骑术已臻了化境。
三人诧异的盯着飞入场中的物事,原来是一柄长及一丈的斧枪。吕布和白且尚在纳闷,苗征见了斧枪,脸色却已变的铁青,急往城门这边看来。此时城门渐开,一将骑着栗色高马急急奔向斧枪,那人身着盆领明光铠,背披青龙战袍,圆滚滚的大光头在阳光掩映下闪得发亮,额前绑着一条黑色盔巾,脑后两条帻巾被风吹的猎猎飞扬。
那将趁着众人怔愣之际,探手绰起钉在地上的斧枪,抡圆了一招盘古开天,照着吕布猛劈过去。吕布见他来势汹汹,也不敢怠慢,抬戟去迎,咣的一声巨响,两兵相交,迸发出一阵火花。吕布双臂膂力奇大,饶是如此,仍被这股勇力压得招架不住,精钢戟杆被压至胸前。那光头大汉,斧头一歪,顺着戟杆横扫过去,冲着吕布右手剁去。吕布忙仰身避过枪尖,同时右手转腕藏于戟杆下方,只有右手小臂擎住,猛地向上一振,竟将沉重的斧枪给顶了回去。
光头大汉一击未中,随绰着斧枪立住了马,站到白且二人身侧。苗征见了他,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喃喃地道:“龙。。。龙老大。”
白且闻言,惊得嘴都合不拢,奇道:“他就是八督尉之首的龙曜天!?”
苗征缓缓点点头,似是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经历。龙曜天斜眼睨着苗征,冷声道:“托你苗将军的洪福,这世上早已没了八督尉,自然也就没有了龙老大。”
苗征闻言低着头,脸上似有愧意。“龙老大,我。。。”
“行了!”龙曜天道:“强敌当前,先想办法赢了吕布再说!”说完,当先抢出,抡斧就劈,他与吕布膂力强劲,每拼一招,兵器都被震得叮当作响。吕布知他力大,不愿与其硬拼,毕竟要力敌三将,若是自己脱力,可就闹了笑话。忙以闪避为主,聚力于兵器之上,瞧其破绽,偷手反击。
白且与苗征对视一眼,也加入了战团,三人走马灯般将吕布围在中央,兵器齐舞,时间一长,默契渐生,倒也逼迫的吕布一时落了下风。打了二十多回合,吕布被三人围攻的心燥火急,登时出手不再留情,杀心骤起。眼看龙曜天提斧猛劈,吕布举戟迎住,余光瞧见苗征画戟刺向右侧肋下,身后又枪风呼啸,显然是三人同时出手,志在必得。吕布不慌不忙,忙将斧枪向右一卸,龙曜天正奋力与之较力,以牵制住他的长戟,忽觉力道一空,斧枪失势,往左落下,正好砸在苗征的戟上,两兵咣当一声落在地上。吕布化解了身前危机,也未转身,戟尾向身后猛扫,竟架开了白且一枪,画戟急扎向龙曜天。龙曜天大斧与苗征的画戟纠缠着,,情急之间拆解不开,见吕布戟尖刺到,只得松了斧枪去躲,这一躲才知吕布戟法超绝,自己无论躲向何方,他的下一招都能将自己置于死地,无奈之下只能翻身堕马,方才逃得一命。
苗征见龙曜天落马,心下大惊,拖着长戟和斧枪直奔出数丈,逃离了吕布的攻击范围。一招之下,逼开两人,只剩白且与他纠缠。但白且此时心中已怯,枪法有些凌乱,被吕布三番猛攻差点击飞掌中长枪,只盼他二人速速返入战团,合力击溃吕布。
众人在城头都瞧得捏了把汗,我更是心惊胆战,吕布果然是强得离谱,若他认真起来,恐怕这三人早就被秒杀当场。白且大汗淋漓,只忙招架,忽听身后一声响雷乍喝:“娃儿们都退开!三姓家奴!看你张爷爷的蛇矛!”眼前一花,白且瞥眼瞧见一根蛇矛直刺吕布前胸。吕布大惊,忙挥戟拨扫,但觉势大力沉,非方才那三人可比,仔细一瞧来人,豹头环眼,须发直立,暗暗心惊。他恨张飞叫自己三姓家奴,回嘴骂道:“环眼贼!休得张狂!看我方天戟如何取你狗头!”二人再不答话,狠将起来,直打得天昏地暗。
白且三人一瞧,根本插不上手,急忙策马避开,省的波及自己。吕布经历了连番恶战,英勇不减,振奋精神与张飞相较。张飞一杆丈八蛇矛,进退有度,却招招直取要害,两人眨眼间已交手百余合,直看得人目瞪口呆。但张飞虽猛,胯下乌骓马却难与赤兔马相媲美,连番的迎架劈刺,使得马力渐失。吕布画戟横扫,手上已不留半分力气,只舞得飞沙走石,罡风凛冽,张飞立矛去迎,只觉触手力大无穷,猛一较力,胯下坐骑忽的前腿一软,差点把张飞掀到地上,虽是迎住了这一击,却已险象环生。
吕布看着将要得手,心下暗喜,努起力气想要再劈,脑后听得一人声如洪钟,大喝道:“吕布休要伤吾三弟!”回头急视,见一红脸长髯大汉,拖刀催马急急赶来,抬手便是一刀。吕布急架,但觉手腕阵阵发麻,心中暗忖,这红脸大汉竟比环眼贼武艺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