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里亚蒂一屁股又坐了回来。

苏转眼没看莫里亚蒂,结结巴巴地说:“我……呃,在减肥。”

警察也很尴尬:“这样啊……呃,不用怕他……”末了摸了摸鼻子,闷声说,“那些学生不是说你们关系挺好的吗?”

“确实很不错,”莫里亚蒂教授啃了口苹果,往旁边挪了挪,“来,我分你一点座位。”

“那不行,”苏立马严肃拒绝,“我怎么能和教授您平起平坐呢。”

“噢,太好了。”

为首的警察摆了摆手,烦躁地说:“好了好了,这些都是小事,你们俩给我听好了,现在是这么个情况……”

他喝了口水,继续说:“教超的工作人员希瑟小姐,她被发现死在家中,死亡时间初步判定是昨晚,尸体少了一根手指头,根据现场推断,这是一起他杀案件。而希瑟小姐平时与人为善,仇杀的可能性非常小,她一直保持单身,情杀的可能也可以排除,最后我们查到了她的工作岗位上来……”

警察示意了一下身后柜台那里站着的几个工作人员:“他们是希瑟小姐的同事,他们说,希瑟小姐在被杀害的当天下班前,还曾经提到过一个被她训斥后,眼神很可怕的男性——也就是莫里亚蒂教授。”

苏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你说什么——”

“你们俩反应是不是倒了,”警察忍不住吐槽,“人家教授都还没提出异议,你在激动些什么啊?小姑娘。”

“我……”

“行了别解释了,”警察继续说,“审讯莫里亚蒂教授的途中,发现他确实是有不在场证明的,但是教超工作人员一再强调,一定要彻查他,所以我们叫来了和莫里亚蒂熟识的人……”

警察看了苏一眼。

“我?”苏茫然地指了指自己,几个警察轮流点头。

“开什么玩笑?”苏再次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我才认识教授两天!”

“可是,你们系的学生都说……”警察看了看他俩,教授依旧淡定自若地啃苹果,小姑娘的反应倒是很大,“说你们俩看上去十分熟识。”

苏想了想上课的场面,对于这点她确实无话可说,再细细思考警察的话,不由得一阵心疼:“教授,难道你就没有别的朋友了吗?”

莫里亚蒂会错意:“没关系,他们随便问你几句就可以走了,我也和他们解释过你只是一个普通的同学了。”

苏刚开口想解释,就被打断。

“不一定哦——”

角落里一个胖胖的警察忽然开口,指着苏疑惑道:“你好像是莫里亚蒂教授的女友,我昨天看到你们了!”

莫里亚蒂没忍住翻了个白眼,居然忘记昨天那茬了。

“废话少说,”为首的警察满脸疲惫,“你们学校最近出的事还挺多……总之,你俩回答问题,如果没有疑点,我们当然也不会随意冤枉人。”

这点苏倒是相信的,于是老老实实地站直了等待他发问,警察被她这么庄严的样子弄得也有些不好意思,于是也坐直了,严肃问道:“你觉得——”

“我觉得莫里亚蒂教授不可能杀她。”

苏抢过话头,坚定地说出这句话。

坐在凳子上的莫里亚蒂挑眉,抬头看向这个学生。

“我问的不是这个。”

“无论你问什么,结论都不会变,莫里亚蒂教授不会杀她,”她笃定地说,“且不说莫里亚蒂教授本人品性如何,就依照你刚刚所提到的,希瑟小姐只是说了一句教授的眼神可怕,你们就推断出此事和教授有关,你不觉得太武断了吗?”

她话锋一转,语气中的孺慕之情溢于言表:“教授他平时一定是沉迷数学不可自拔,哪会有那个杀人的时间和心思。”

“噗。”

莫里亚蒂单手握拳放在嘴前,想掩饰一下自己笑出声的事实。

苏倒也不在乎,继续回忆道:“教授待人极好,虽然审美独特了一些,但却真的不遗余力地去帮助人,在我心里,他就是我最尊敬的老师!”

警察之中一阵沉默,所以这个学生与莫里亚蒂教授果然有一些不清不楚的关系啊,否则她的描述怎么会和大多数学生的描述完全不同——

大多数同学都说,莫里亚蒂教授“扣分狠、行事刻板、目中无人”。

“你也太武断了!”

柜台后面的工作人员终于忍不住了:“你能知道多少,我虽然不认识莫里亚蒂教授,但是我也从不少学生的嘴里听说过莫里亚蒂这个名字,都说他性情古怪,为人偏执又疯狂!”

“性情古怪,为人偏执又疯狂的人多了去了!”苏毫不畏惧地开口,此刻她的英语流利又标准,字字铿锵,宛如开了挂,“你听过梵高、爱伦坡、弗洛伊德吗?”

“你——”

“他们个个性情古怪。”苏笃定道,“他们都是凶手吗!”

在场的人沉默了。

莫里亚蒂忍俊不禁,这个学生还真是胆大……把他都比成谁了,她这么做一定会招很多批评的。

其实不然,这样的预言对于乐观宽容的英国人来说,却并非那么难以接受,毕竟在这所不大的学校,慕名而来的学生大多慕的是詹姆斯莫里亚蒂的名声。

他是什么样的老师并不重要,因为他的副业是老师,更主要的工作是研究数学,往大了说,他是一位数学家。

你指望一个数学家能开朗成交际花吗?

莫里亚蒂这几年的沉寂,让人们几乎忘了他最初声名鹊起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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