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伴星河,长河漫漫。一人身着黑衣,静悄悄的走在街头,脚下身法十分迅疾,令街头巡逻兵士,两队虽然交错,却对此人毫无曾察觉。
不长时间,此人扫了一眼崔府门匾,嘴角含着一丝笑意,转身走到崔府围墙一侧,双脚角力,‘噌’的一声,便跃进了崔府之内。
‘汪汪汪’一阵狗犬之声,顿时令此人皱眉,看到家中死士纷纷汇聚而来,此人轻轻抽出短剑,虽然冷冷的扫视着,那些家丁护卫,但是并未动手搏杀,反而带着威严怒喝道:“今日,夜闯崔府,乃是受巨业师弟之请。与我传讯崔老,便说西都日出,神人问鼎。”
“你等着,哼,要是你敢撒谎,我便命人斩杀你八段。”为首隗硕的男子刚一说完,只见眼前一黑,顿时晕了过去,而他身后之人,确实看的清楚。
只见对面的黑衣人,化为残影而来,一拳便把护卫首领击倒在地。中护卫死士门客纷纷惊悚,却急忙越要出手,却见此人微微拍了拍手,冲着众人冷冰的开口道“在敢不尊我者,诛。此人还未曾死亡,只是晕了过去,一杯冷水,便可让他复苏,另外,你去通知崔老。”
见到此人只是出手教训,众人纷纷感觉此人的霸道,可是见到此人,还真是没有下死手。转身便匆匆离去,急忙去通知崔龙去了。
不时,只见一位中年人,龙行虎跃般的快速而来,可见此人的武术也是极高,扫了一眼黑衣人,这人见到对方无比的平静,心中还是安稳不少,冲着对方抱拳开口道:“可是巨业的师门兄弟?”
“正是,崔老,此地不是说话之地,我也有重任在身,并非能在此长留,故此还请崔老择地,我随你秘语相告。”
“父亲,不可。”
“难道凭借崔老的本事,我能伤及你的性命么?”闻听此人开口,跟随崔龙身后的崔博富无语,崔龙更是微微一笑,挥手命令家中的门客、死士、护卫,全部撤离了此地。
周围一片宁静,只剩下三人之后,崔龙才开口道:“说吧,这人是我大儿子,博富,想必你也该听说过吧。”
“实乃一母同胞,我又怎能不知?”
见到此人一语道破天机,崔龙脸上顿时一缓,崔博富也对此人放下心来,急忙冲着此人开口道:“不知这位兄弟大名?巨业可好?”
“在袁绍麾下谋职,虽然此时位高人等,但是也不见有个善身。还请两位相劝,莫要让巨业淌这个浑水,恐有身灭之祸。”
“这?我知道了,见到巨业,我定会劝导于他。”崔龙脸上有些怒意,可是想到洛阳神人的秉性,想来这位巨业的师兄弟,也是深得其传,故此也不开口反对,微微点头应承了一下而已。
“嗯,巨业与我言语,最近他心神总是不宁,故此占卜天机,闻获袁绍在魏军之行,必有一个危机。”
“是何危机?”袁绍可关乎崔家的兴盛,故此崔龙自然紧张,甚至都忘了问对方,究竟是自己儿子,哪位师兄弟?
“不知,若是占卜之术,能确定人之具体生死,那可为逆天之术,已经超脱这方世界了,就算师尊也没有这个能力。不过巨业倒是算出,朱灵在曲梁有危急,而且关乎你们崔家的兴盛,故此让我前来帮扶。”
“啊,多谢小哥,那?”
“不必谢我,我来到曲梁,闻之敌人郭嘉,缉捕了朱灵,想必巨业之算,便是让我出手,帮扶你们崔家,救出朱灵之举,也好与袁绍更为亲近。不过至此一次,下不为例,至此若是巨业仍然执迷不悟,西都神人一脉,将逐出巨业,不会再对巨业相助,望尔等好自为之。”
“啊,这,好,我会好好规劝巨业,那个朱灵?”
崔龙早就有谋救朱灵之心,不光是为了自己的家族兴盛,也是为了自己家族的性命。毕竟朱灵在曲梁出事,而自己家族便在曲梁,要是朱灵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丧命,自己还真是没法与袁公交代。
“交给我吧,不过你们崔家家臣护卫?人数太多,我也无法全部护佑,究竟该如何抉择?崔老还是慎重抉择一番吧?”
男子微微皱眉,扫了一眼崔龙,显然十分头疼,崔家人口之事。
“多少人?”崔龙一咬牙狠狠地道,心中更是打算舍弃大半门客,必要之时,只需带着家中死士就可。
“最多十人,能出曲梁就是。”黑衣人见到崔龙已有决断,微微点头眼中露出赞同之色。
“这,能不能一百?”崔龙试探的问了一句。
“太多,最好控制在十人左右,若不然我无法顾忌你们的安全,十人,我可以保证,平安带领你们出得此城。”黑衣男子再次微微摇首,显然不同意此举,眉头再次紧皱起来。
“这,”
“父亲,我为西城门屯长,可以帮助大家,混入守城兵士之列。虽然郭嘉兵马强盛,但似乎还有其他调布,因而兵力不足,故此城门还是以我们城防兵为主。”就在崔龙为难之际,身边的崔博富直接开口道。
显然崔龙还真忘了,自己大儿子的官职,顿时微微一笑,看向那黑衣男子,似乎在询问对方,此举是否可行?
“这样也好,那不就关我的事情了,你们眼下最好有所行动,我们在鸡泽东面密林汇合。对了,多准备携快马,若不然被敌人追击,我还是要消耗灵气。一旦敌人倾巢而出,以我之能,也无法阻拦。”
“是,那就”
“告辞,记住子夜鸡泽林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