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有這麼多錢?”鄭大哥起疑。
“長官您別誤會,全是社區的鄉紳、企業的老總、會社的社長們的提議和捐贈,我一個老婆子窮得叮當響,掙兩個小錢只夠糊口,哪有錢置房產?”
“我說的呢!不過這件事我一人做不了主,需得商量商量,你明天再來。”
“好吧,明天我再來聽消息!”
老鄭問鮑銀燕,這神社到底是什麼樣的地方?是廟宇嗎?
她說:“這件事我也不太清楚,要問娘親,她老人家是rb通,眼下到tj探親去了,大老爺貴體欠佳,特去慰問。偵探事務所的事全落在安娜一人身上,不過她倒也盡心盡力,幹得甚有章法,可圈可點。”
從電話里得知:神社是拜祭神的祭壇,也被認為是神居住的地方。神社主要祭祀對象一方面為主神即天照大神> 鮑母的意思:既然她們決意要買,不會無的放矢,定有深意,開個高價賣掉算了。以後麻煩是不會少的,加強管理就是了。
李書記和李政委也同意,鄭大哥他們更是求之不得,糾察隊在瀛和村設了隊部,各種開銷不少,新繳獲了兩輛摩托車,維護保養、油費,都需要おかね> 拂曉,東方天空剛呈現出一抹魚肚白,有人晨練起得早,在村子里慢跑。經過神社時,透過矮矮的院墻,只見院子里的一株大柳樹仿佛掛著個人。
神社的大門虛掩著,推開門看個究竟。怎麼不是?
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就掛在離地不高的樹桿上,看上去并不陌生,好像還時常見過,一時想不出來。於是大叫大嚷:“快來人哪!有人上吊了!”
他這一喊,震驚了尚在夢鄉里的熟睡客,其中也包括神社里的人,老巫婆趕緊起床。出來一看,不是21號ビル底樓、開盒飯店賣便當的高橋原浩嗎!他怎麼會吊死在這里?如果是自殺也不該到這里來添亂,糾察隊和警署一直在緊盯不放,躲都躲不掉,這一來豈不是要人命嗎!
倘若是他殺,兇手也太損了,尸體掛在神社的大院里,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屎盆子扣在腦殼上,嫌疑犯的帽子是戴定了,眼下只有立刻報警。
東頭警察署要8點鐘才上班,西邊糾察隊部晝夜有人值班,也是管轄這里治安的直屬機關,盡管害怕見到他們,能避就壁。但是死了人就不得不打電話了。
老鄭接到兇信,立即通知鮑偵探,一面率人前來察看。
他跟著破了幾次案子,多少有些入門了,吩咐把尸體放下來,翻過身來檢查,發現後腦勺有被硬物重擊過的痕跡,血跡斑斑,既有可能昏迷以後才被人掛在樹上的。
鮑銀燕來了,當仁不讓充當驗尸官,因為糾察隊部沒有專門的行家。驗畢後談她自己的看法:“第一他殺是正確的。第二,從尸體僵硬程度來看,死亡時間2-4小時之間,也就是午夜1點至臨晨5點,正是人們熟睡之際。并且可以確定兇手不是單槍匹馬,至少有一名同伙。”
“何以見得?”
“你發覺沒有?死者是重達150斤以上的大塊頭,一個人怎麼有本事把他掛上去?”
老鄭信服地點點頭。
“第三,被害者腦後被硬物重擊,并沒有立即死亡,掙扎著想爬站起來,雙手抓地,以至於指甲里嵌滿了泥土和草屑。”
“哦!今天又學了一招!”鄭大哥實話實說。
“第四,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兇手非常殘忍,見他還有口氣,恐怕他呼救,驚動旁人,一不做二不休,用毒針刺死了他,你看他脖子上有個針孔,這才是死亡的真正原因。”
“再有一點,受害者既是在地上爬的,自然是臉朝下,要想用毒針刺他,最有利的姿勢是什麼樣子?”
這一回老鄭聰明了,脫口而出:“騎在他背上!”
“一語中的!你看,毒針刺在脖子的左面,還可以斷定兇手是個左撇子!”
鮑丫頭的嗓音不輕,繩圈外圍了一群人,個個聽得一清二楚,無不佩服得五體投地,贊嘆不已,名偵探就是與眾不同,看問題有獨到之處,分析推理入木三分、迫切地想聽她說下去。
鄭大哥套著她耳朵說:“會不會是這家三個兒子所為?”
鮑丫頭蹙眉沉思:“有可能!但是這樣做就太笨了!既然把人害了,還不將尸體送得越遠越好?你看,我的神犬已經在人堆里東嗅西聞,尋找嫌疑犯,如果真是他們幹的,還敢若無其事地站在這兒?你把他們都叫來,詢問案發當時都在幹什麼?凡是不在現場的要有有力證明,否則均列入嫌疑對象。”
“我把現場仔細勘察一遍,看能不能找出蛛絲馬跡!”
兩下各自行動。
老鄭的調查結果是:晚上老大在神社里布置會場,因為第二天有祭祀活動;老三與三朋四友在料理店喝酒取樂,慶祝他26歲生日;二人11點鐘睡覺,老巫婆證明。
老二和高橋原浩是好朋友,昨晚在他家手談,12點鐘結束後回家,另外兩個觀棋的rb人可以作證。至於分手不久後平白無故的死了,無從知曉。這一來,他弟兄三人便成了重點懷疑對象。
鮑銀燕到底是專業人員,一人一狗在現場有了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