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潘阳干脆不戴了,放在租的房子里怕丢,索性就扔在了空间里,她这鸡脑子,居然给忘了!
手表太值钱,别说现在,就是几十年后潘阳都舍不得卖掉它,既然手表舍不得卖,那只能把目标放在金手链上了。
上次来县城,潘阳基本上将整个县城逛了个遍,并没有在县城里见到什么高档商场,她身上的金手链好歹算是正牌货,目前看来只有找机会去市里看看能不能卖掉了。
收起纷繁杂乱的思想,潘阳进了早市。来来回回走了几圈后,潘阳注意到了一点,早市里卖东西的虽然不少,但大都集中在卖粮食、鱼肉类,再不然便是棉花、布匹等产品,真正卖蔬菜的却很少。
转念一想,潘阳多少明白了,城里不比农村,农村每个大队除了把地拿来种植小麦、玉米、水稻等农作物,尚且留有几亩自留地分给村民种蔬菜,平均分到每家每户,也能有个二分地左右。
如果嫌自留地太少,也能偷摸在家里开个小菜园,只要不太过分,大队的人基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城里的蔬菜大多出现在供销社里,农民挑担子过来卖的极少,一来蔬菜卖的比肉卖便宜却比肉更占地方,不好往城里带,二来去一趟城里太费劲,单是车票费许多农民都舍不得花那个钱。
可这些在潘阳这里都不是问题了,蔬菜占地方是吧?她可以放在空间里随身携带,车票费贵是吧?她有本钱,不差那点坐车钱。
不过令潘阳烦心的是,老潘家统共就那点地方,家里八口人住在那个小院里就已经够拥挤的了,哪里还有地方去再开垦个菜园出来?
没有足够的地方捯饬蔬菜,她怎么定期供给城里的老顾客?
既然来了早市,潘阳索性摆了个小摊子,把之前卖剩下的糖果、饼干、面包等全拿出来摆上。
这些东西潘阳没有单包单卖,而是将它们混合在了一起,一张油纸里包含了不同种类的东西,仿造供销社卖的那样,制作成简单版的‘礼包’,潘阳明码标价,六毛钱一包。
相较于米面才一毛多钱一斤,糖果饼干简直不要太贵。不过潘阳也不是胡乱要价,在这个各方面物质极匮乏的年代,越是加工精细的东西越金贵,要知道,供销社里卖的这种混合在一起的礼包至少得八毛钱。
原本想着这些东西该不好卖,毕竟城里的居民工资有限,却没想到潘阳刚摆出来就陆续有人过来问价钱。
略微一想,潘阳多少有点明白了。年关将至,大家少不得要走亲访友,糖果、饼干拿出去送礼也算体面。
为了吸引买客,潘阳把礼包拆开了一包,有停下来问价钱并且诚心想买的,潘阳就请他们免费试尝一下,潘阳对她卖的这些零嘴味道绝对有信心,但凡试吃之后的,十有□□都掏钱或多或少买了点。
还没到早市散开,潘阳摆出来的礼包就全卖了干净。
数了数身上的钱,一共卖了十二块钱,按捺住内心的激动,潘阳将这十二块钱仔细收好,散了早市,她还有一件事要去干。
潘阳从裤口袋里掏出上次买她鸡蛋留下地址的买主,潘阳照地址挨个去敲门,说好的有鸡蛋就给他们送货上门,潘阳不能食言。
送到上次买鸡蛋给老伴补营养的老大爷家,老大爷开门见着来人错愣了几秒,潘阳自报家门说明情况后,老大爷终于想起来了,极为热情地邀请潘阳进去他家。
老大爷姓程,和老伴单住一个门户,两间平房,外带不大的小院子,院子里养了些花,菊花开得正好,格外显得程大爷家小院子收拾得干净利落。
程大爷的老伴听见动静,也从屋里出来了,潘阳将鸡蛋拎给程大爷。
程大爷乐呵呵道,“正好上次买的鸡蛋没了,我大孙子就爱吃炒鸡蛋,每回来都嚷着要吃,如果不是鸡蛋难买啊,他要吃多少我让老伴给他多少。”
潘阳一共给程大爷二十个鸡蛋,和上次卖的价钱一样,六毛钱十个,一共一块二。
程大爷让老伴进屋拿钱,他跟潘阳坐在廊檐底下闲聊了几句。
程大爷低声道,“小伙子,以后你只要来城里了,就给我送点鸡蛋成不?”
潘阳笑道,“成,当然成,只是天越来越冷,家里的母鸡该下不了蛋了,恐怕得来年春天才有鸡蛋供应。”
潘阳这么说,其实是她空间里的鸡蛋所剩无几了,剩下的十来个她不想再卖给别人,马上过年了,总得留点好的东西给老潘家人自己吃不是。
程大爷也理解,毕竟鸡蛋不好弄,他又道,“没事,有鸡蛋再送来就行。”
潘阳笑着哎了一声,对程大爷道,“大爷,我没有鸡蛋供应,但家里弄了个小菜园,蔬菜您要不?如果您要的话,下次来城里我您捎带些,保证新鲜,至于价格方面也好说,都是自家种的,保管比供销社卖的便宜。”
程大爷一听,不迭应声道,“那太好了,这天越来越冷,日后天气一变又是下雪又是下雨的,我们老两口外出不方便,你送到家里来再好不过,如果我和老伴吃的好,以后我让儿子还有他们同事都从你这买。”
听程大爷这么说,潘阳欣喜异常,忙感谢大爷,两人说话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