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淑芬当即拍胸脯对秀春道,“不就是打个橱柜,那还不简单,包在大娘身上,最迟这两天,你大伯就能给你批了!”
夜里,孙有银从生产队回来,带着一身寒气,甩了脚上解放鞋,脱了棉袄棉裤,手脸也不洗,光着腚往被窝里爬。
狗娃子在高淑芬的脚边睡得正酣,孙有银拿脚踢了踢,没踢醒,那就放心了...
钻被窝里,抱着火炉似的婆娘,孙有银上下摸索了一番,伸手把高淑芬的大裤衩扒了下来,翻身骑上去,一阵捣腾...塞进去!
高淑芬睡得正迷糊,被她男人折腾醒,骂了两句烦人,任由她男人趴在身上动作,进进出出间,高淑芬刚来点感觉,她男人几个大动,哆嗦了几下,丢了。
“烦死人了!”
高淑芬心里发燥,把她男人从身上推下去,夜里温度低,她也不嫌冷,光着腚下炕,在尿桶里撒了泡尿,又爬上炕,这么一折腾,睡意全无,再看她男人,爽够了翻个身就睡。
高淑芬气得踹了他男人一脚,想起了晚上秀春送的东西,道,“孙有银,明个你就把春儿的申请批了,让她砍两棵树回来打橱柜。”
孙有银自认是个公正的政治家,咋能因为秀春是侄女就给开后门?当即回绝道,“不成,队里想砍树的多着呢!”
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高淑芬可是在秀春面前拍胸保证了的,孙有银不同意,那她岂不是很没面子?
“这事我说了算,必须得批了!”
孙有银不理她。
高淑芬又是踢又是打又是拧。
孙有银终算有了反应,翻个身重新骑上去,二话不说就开干,整得高淑芬手脚发软,从脚底板爽到头发梢,把秀春的事抛在了脑后。
次日早,孙有银两脚发软下了炕,高淑芬红光满面,和三个孩子盘腿坐在堂屋炕上吃早饭,簸箕里是菜团子,喝的地瓜面粥。
高淑芬挪了挪屁股,“快来吃饭。”
孙有银嘴里发干,先端起面粥喝了一口,顿时两眼放光,细细品了品,看看碗里,又看向高淑芬,讶道,“哪来的?”
高淑芬得意的笑笑,“你大侄女昨晚给的。”
“哦,春儿给的呀。”孙有银几口喝了碗里有滋有味的面粥,还想再来一碗,可想着家里的面口袋,还是作罢。
晌午,高淑芬用干红椒炒了一盘白萝卜,从腌菜缸里掏了一盘雪里蕻,配上玉米面窝窝头。
炕几上多了小半碗白酒。
孙有银端起抿了一口,爽的直叹气,笑道,“啥日子,哪来的酒?”
高淑芬呵呵笑,“你大侄女拿来给你喝的。”
孙有银不吭声,小半碗酒一会就见了底,身上暖和和的,两脚也有了力气。
高淑芬又道,“春儿说她大舅这月还要寄东西给她,她倒是想留点给咱们,就怕东西还没到咱们手上,就先给万珍家三个孩惦记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指望老太婆,瞎子看门,那能看得住吗?!”
闻言,孙有银气道,“万珍也是的,就不能管管她家三个孩?像啥样!”
高淑芬道,“你朝我吼有啥用,关键是让春儿赶紧打个橱柜,要不然你以后有个屁的酒喝!”
孙有银再三强调,“有没有酒喝那是其次,主要还是看不得春儿受欺负,可怜的丫头呐...”
说着,孙有银把碗递给高淑芬,吩咐道,“快,再倒点酒,真过瘾!”
秀春在家等了两天,也没等来批准,心里直犯嘀咕。
高淑芬的脾气,秀春摸了个大概,总得来说是爱占小便宜、不能吃亏,以上这两样秀春都满足了她,难不成问题出在了她大伯身上,是孙有银太正直,太难搞?
正当秀春准备想别的法子时,孙有银那边有了消息,吃过晚饭的空当,孙有银悠哉悠哉抽着烟过来了,把盖了戳的申请递给秀春,叮嘱道,“只能砍两棵,多一棵都不能碰!”
孙有银料想秀春指定不会写字,索性把秀春的口头申请转化成了书面表达,孙有银小学毕业的文化水平,字写得磕碜,经常提笔忘字,不会写的还得问他家大丫。
虽说孙有银文化水平不高,可他赶的时候好,解放战争那会儿他参加了淮海战役,作为大后方支援,给解放军推过小推车,战争结束后顺利加入共.产党,被安排在基层工作,合作社的一把手和他一样,当年都是给解放军推小推车,可人家初中毕业的文化水平,职位直接比他高出两级...
生产队的公章就在孙有银手里,只要砍树的量不多,不用向公社申请,他有权利直接批准。
秀春接过印有大坟前生产队的信纸,上面的字她囫囵吞枣大概默念了一遍,大坟前生产队的章刻得是繁体,这个她认得。
“谢谢大伯!”
秀春喜滋滋道,“队里的马车能借我使一下不?还有锯子,我锯了树好拉回来。”
孙有银道,“马车、锯子借你使倒是没问题,只是马车你会赶吗?”
虽然这么问,却没有提要帮秀春搭把手把树砍回来。
秀春心道她何止会赶马车,她还会骑马。
“大伯你要是不放心,等借马车的时候,我赶个给你看看。”
孙有银也就口头上问问,他才不操心秀春怎么砍树、怎么赶马车,他只关心别的。
孙有银搓了搓手,嘿嘿道,“春儿呐,你大舅...他一般啥时候给你寄东西回来,月初还是月末?”
天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