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许飞埋头苦练之际,一个双手都缠满了布带的男子来到了执法堂。
一进门,不管里面有几人,他都推金山倒玉柱的跪伏了下来,张嘴就是嚎啕大哭。
“弟子吴宏毅求各位执法师兄做主啊!”
堂中只有两名身穿红衣的中年人,一看这情形,连忙走过来扶起跪伏在地的吴宏毅。
“师弟起来说话,你这手?”
一红衣扶起他时,便看见他一只手从小臂处断了,布带上还浸出血液,另一手手腕上包裹了一大圈,视乎也有着严重的伤口。
“师兄啊,弟子,弟子被人,被人害的惨啊!”
这吴宏毅一把泪一把鼻涕的,加上他悲情的语气,到也引起了两人的同情。
“师弟放心,你讲事情与我等讲一遍,定不会让你受了委屈。”
一个红衣师兄顿时义愤填膺,将他扶到一旁坐下。
“同门之间切磋乃是常事,不过这手段也过于恶劣了一点!”
吴宏毅抽泣着,将事情始末说了一遍,原来这人便是在哪下端挑战弟子掠夺丹药的汉子,不过他口中却将自己化作教导师弟的正面人物,将许飞比作了背后偷袭的那一角色。
反正当时无人看见,自然是随他怎么说了,而且伤势做不得假,一时间倒也有几分真切。
“两位师兄啊,弟子可是一片好心,想到入门的师弟们都不太熟悉这内门,特意教导他们,谁成想,这个贼子非但不领情,还对师弟痛下狠手。”
“这让师弟以后如何在修炼下去啊!他这是断了弟子的未来啊!”
吴宏毅哭诉着,没有提如何惩治许飞,只是一味的给自己套上悲情的光环。
“哼!真是狼子野心!师弟莫慌,带我们去惩治他一番!”
一红衣男子听不下去了,他看着这年岁与自己差不多的汉子,从此成了半个废人,同情心顿时涌现出来。
“唉,刘师弟不急,我们执法须得证据,吴师弟虽然可怜,但是也不能草率行事,依我看,还是召集堂内的众弟子先打探打探比较好。”
这刘师弟那里能等,恨不得马上冲去将这罔顾宗门法规的弟子处以极刑。
他搀扶起吴宏毅,对着另一个红衣师兄说道:“唐师兄,这还需要打探吗?这新入门的弟子那个有正面击败老弟子的实力,这贼子定然是偷袭所致!”
这唐师兄转念一想,刘师弟说的也不无道理,当下略一思索,也便同意了。
“那好吧,你我就带着吴师弟,走上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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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已经是三更天了,许飞早已睡下。
“咚咚!咚咚!”
一阵急促,沉重的敲门声吵醒了他。
“来啦~”
随之传来的是简兰的呼喊,她起床疾步走向大门。
“咚!咚咚!”
又是两声势大力沉的敲门声,反倒让简兰受了惊吓,不敢开门了,只得喊道:“谁啊?”
门外传来一低沉的男声,似乎很不满。
“宗门执法堂,你这贱婢,还不赶紧开门!”
简兰顿时一惊,只得连忙打开房门。
许飞早在第二声敲门时,便已经起身了,从那声音里,他听出了来者不善。
“执法堂?哦,难道是那大汉去告状了?”
他心头闪过一个推测,瞬间联想到那大汉身上,没想到他居然真的敢去告执法堂!
“此地主人何在?执法堂再此还不速速滚出来?”
不等他穿上鞋子,那男声已经在院子里响起,饱含怒意。
“咯吱”
许飞推开了房门,接着月光看见,院中有三男一女,两红衣一青衣,还有便是简兰。
“不知执法堂师兄来此,有何贵干?”
他保持着礼貌,这执法堂里的人基本都是灵气充盈一半以上,或是即将凝结灵核的存在。
“我乃执法弟子刘杰,我问你,这吴师弟是否你所伤?”
那刘姓的执法弟子,将吴宏毅推到面前。
月光照耀之下,许飞也看清了他的面容,不错,的确是下午遇见的那个大汉。
“怎么?宗门规矩里有被偷袭时不得反抗一说?”
许飞穿着单衣,声音平淡的说着话,走到院里,这天气倒也不冷。
刘杰一听顿时火冒三丈,眉头紧皱,厉声呵斥道:
“还敢撒谎?我看你非得吃上十记透骨鞭才能说实话了?”
这透骨鞭乃是执法弟子所用,造型独特,能将劲力传递到骨头上,疼痛异常。
“师兄如何断定师弟说谎呢?这人几日来欺压我们这些新入门的弟子,劫掠丹药,弟子不过是自卫反击而已!”
许飞声平气和的解释着,他内心有着把握,倒也不惧怕。
刘杰脸色更黑了,他怒不可遏,伸手抓出了背后的鞭子,就在这院中一扬。
“啪!”
清脆的鞭响顿时传递开来,鞭子末端甚至在地上拉出一条沟壑。
“哼!你一新入门弟子,如何自卫反击伤了吴师弟?我看你定是用了阴谋手段!看我不打得你说实话!”
许飞还想解释,不过看着情形怕是说不清了。
刘杰手高高扬起,猛地一甩,鞭子如同一条恶蛟恶狠狠的扑向许飞。
鞭子越来越近,一道黑呼呼的影子慢慢在眼里变大。
许飞没有束手待毙,他直接催动体内的灵力,逼出指尖,化作了三尺长的蓝色光剑。
“唰唰唰”
连砍数剑,将这黑影斩成了几节断枝,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