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白宫果然是锻炼人的地方。约翰,你才在这待了几天,思考问题就开始像一个政治人物了。”听约翰说完自己的担忧,多诺万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比尔,你还笑,我都快愁死了。”约翰被他说得有些不好意思,忍不住埋怨了一句,“这两天华盛顿的报纸各种猛料不断,你就不怕我那天也上了头条,影响你们的选战安排啊。”
约翰心里发慌,不光是因为最近正处于中期选举的关键阶段,两党各种层出不穷阴谋手段让他这个新手看着有些心惊胆战,更因为史汀生、威廉和多诺万等人在他给罗斯福当私人顾问这件事上的态度有些让摸不着头脑。
也不知道他们几个是心狠,还是对约翰有足够的信心,居然真的不管不问,放手让他这么一个政治菜鸟在白宫这种险恶之地自己瞎扑腾。
按理说,他现在已经不能算是可有可无的小角色了,真要安排他下场参与政治,时机和地点难道不应该谨慎一点吗。就好比游泳,新手总得有一个在浅水区学习适应的过程吧,哪有一上来就往大平洋里扔的道理。他们也不怕约翰被不知道哪来的一股巨浪给活活拍死。
约翰原来的“富n代”圈子里也有几位从政的,可他们起步都是先在自己家族拥有相当影响力的州混上一两届州议员,等熟悉美国的政治生态后再做下一步动作。哪像他这样,上来就是地狱模式,新手村都没去过就直接面对dà_boss。
而且地狱模式也就罢了,你们这些大佬不说亲自带着练练级,好歹也应该指点两句再送点装备什么的吧。可事实呢,多诺万还是约翰自己找上门,才透露了点资料给他,威廉、史汀生更是干脆连个电话都没有。
任何人初到一个陌生的环境、面对陌生的人和事都难免会有些紧张,更何况是白宫这个美国政治权利中心。每当约翰遇到那些看不懂猜不透的政治伎俩和错综复杂的人事关系时,他都会有些心里打鼓,生怕一不留神做错事说错话。
多诺万当年也是从菜鸟过来的,他退役后刚以联邦检察官身份在布法罗开始政治生涯的时候,比约翰现在还不堪呢,自然不难理解约翰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心态。笑过之后,他终于开始为约翰解惑了。
“你能想到这些是件好事。小心谨慎没大错,稀里糊涂,身处险地而不自知才是最危险的。”多诺万先夸了约翰一句,然后又说道:“不过呢,你以前对这种事接触的还是太少,对很多东西都一知半解,所以才会疑神疑鬼,这也怕那也怕。”
“你的意思是我想多了?”约翰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
“约翰,所谓的政党政治、议会选举,都有它自己的一套游戏规则。到了这现在这个阶段(再有不到3个月就正式投票了),造谣、抹黑之类的手段当然并不少见,但一般不会针对选情没有直接关系的人。在这一点上,两党是有默契的。谁身上没个破绽,一旦失控了对大家都不好。”
“如果威廉这次想连任或者争一争纽约州州长的位子,还说不定有人会在你身上动点脑筋。现在么,得不偿失,反而可能会引起严重的报复,没人这么傻。”接着,多诺万又笑着补充了一句:“更何况,谁会相信你一个范德比尔特会去支持民主党呢?他们自己都不信吧。恐怕就算你主动提出来要加入民主党,他们只会在心里犯嘀咕,怀疑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多诺万这么一解释,约翰的心也就放下了一半。其实他也不是不知道,经他这么一折腾,老范家这两年已经挽住了颓势,影响力比历史上同期要强不少。作为家族的当家人之一,他也不是什么无名小卒。罗斯福应该不至于拿这么不入流的招数来对付他。
可是他毕竟没亲自参与过选举,只能凭道听途来的消息做简单的臆测,也不清楚自己的判断是否正确,心里总有些忐忑。这就跟考试的时候,明明题目答出来了,但总担心做得不对。非得瞥一眼同桌的答案,发现一致才能放心是一个道理。
不过,问题到现在只解决了一半。到白宫上任好几天了,约翰心里仍然有两个疑惑,一直就没搞明白。
第一个就是自己为什么会被挑中,成为罗斯福总统的私人军事顾问。他做梦都想不到问题会出在他写给罗斯福的那几篇报告上。因为当初他在写报告的时候已经非常小心,尽量避免过分“剧透”了。但是人的思维方式和理解问题的角度是很难改变的。所以他在分析问题的时候也就难免会带入一些后世的惯性思维,只是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罢了。
第二个,则是史汀生生他们对自己加入罗斯福核心团队到底是个什么态度。不把这两个问题搞清楚,他在白宫这段日子是不可能完全放心的。
“比尔,你掌握的情况多,对罗斯福总统也熟悉。你说他这次什么会选我做他的军事顾问?还让小詹姆斯跟着我。到底有啥目的?”约翰继续追问道:“还有,史汀生叔叔和威廉这次的态度也怪怪的,到现在一个电话都没有。”
“罗斯福是怎么想的我还真不知道。”连约翰自己都不知道罗斯福是因为那几篇报告“慧眼”相中了他,多诺万就更不可能知道了。“他最早跟史汀生提出这件事的时候,我也在场。事后我们也跟威廉沟通了一下,都觉得对你来说不是什么坏事,所以就答应了。”
“至于小詹姆斯,我猜罗斯福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