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胡若云走后,李释厄从袖中取出她给的玉简,尽管刚才他已经用神识扫了一下,对玉简内容了解大概,但是他还是迫不及待地打开神识扫进玉简之中,看了一遍,心中大喜,又看了几遍,又是大喜,待到过去两、三个时辰,他才将玉简仔细收在袖中。
这是从一只才缴获的储物袋中搜出肚兜式样的云锦,仔细看了半天,没弄明白其中原因,于是他向云锦中输入微许真气,并将一块灵石裹在其中,果然未见灵石存在其中,于是他继续向其中输入微许真气,心念一动,原本是高阶灵石,此时见到云锦中为低阶灵石,心念又是一动,云锦中的灵石显示为中阶……经过几番测试后,他将其裹在胸腹部,并将其与体内经脉沟通,他现在的修为当即变为练气期十sān_jí大圆满境界。此云锦正是与阴阳如意化千面为姊妹法器的阴阳如意化千修,亦是他从得知此物后就梦寐以求之物,如今得偿所愿,心中自然欢喜不已。
他看了一眼躺在不远处杂草丛中的胡茜,虚掌一引,勾到身边,遂探掌在其周身扫了一下,收回先前刺入其体内的针砭,将其扶正后,双掌抵在其后背,各输入一股真气,导入其经脉之中,当两股真气沿其经脉注入丹田时,对撞后的发出巨大冲击,先前他利用针砭妙处将其体内所中蛙毒聚在丹田底部形成一花生米大小的毒块正好被这一股巨大冲击力从丹田底从脐眼冲出,随后李释厄一掌抵其背部输入几股真气,胡茜才渐渐苏醒过来。
见胡茜已经无恙,于是李释厄收回手掌,服用一把灵丹妙药后,闭目盘腿而坐。胡茜早已知觉,知道背部有人为他行气疗伤,待到那人撤去手掌,她又打坐一会儿,才转身见身后之人,本以为是同门中人,哪料到却是一眉目清秀的练气期修行者,此时见其正在盘腿打坐,于是面色一红,道:“在下姓胡,叫胡茜,不知道友贵姓,为何帮我?”
李释厄睁眼,道:“在下姓李,叫李释厄,见过胡前辈,因为游历至此,见前辈倒在血泊之中,似乎身中剧毒,在下精通医理,所以贸然施救,唐突之处还请原谅则个。”
胡茜笑道:“你于我有救命之恩,反倒是让我原谅?李道友,你实在过谦了——敢问你出身哪门哪派?”
“在下暂时无门无派,借住落霞门翠竹山华媚华长老门下,不知胡前辈——”
“啊?我才想起来,你原名俞之夫,后来改名李释厄,我早听说华师叔门下有一弟子,后来因为未能成功筑基,于是按照约定,与华师叔解除师徒关系,原来是那个人是你?我亦在落霞门修行,是第三代弟子,距离翠竹山不远的猴头山修行,此次奉师尊之命,率几位同门前来查探,没想到竟然遇到五级妖物,险些丧命于此,哦,不知其他人现在如何?”
李释厄摇头道:“先前我已经将附近仔细搜索一遍,除你之外,无一人活命。”
胡茜面色忽白,吓得半天才喃喃道:“我该如何向师门交代?”
李释厄指着远处的巨蛙残碎尸体,道:“其体内有五级妖丹和妖核,凭此可以使你脱罪。”
“可是我——”
“前辈,这次遭遇五级妖物并不是你等所能抵抗,既然侥幸灭杀此妖物,算是为他们报仇,再说生死由命,不是你故意所为,你不必担心师门责罚,也无需过度内疚。”
虽然并未找到腾升尸体,但是胡茜并未多疑,将现场略是打扫后,胡茜面色一红,道:“李道友,你回落霞门么?”
李释厄摇头道:“因为我所炼之丹,缺少一味千年龄灵草,听说附近可能出现,所以我在此盘桓一段时日,你先走吧。”
胡茜离开后不久,李释厄向西北方向飞去,飞去不多远,又向西南方向飞去,一路上不停地变换方向,五天后的一个午夜,他落在一处秃岭上盘腿打坐,同时连连挥袖摆布数座法阵。约盏茶时间后,有一个人影悄然而至,距离李释厄约百丈处停下来,隐在黑暗之中。
李释厄冲着黑影方向,道:“前辈,能否前来叙一叙?”
那人影见已被识破行藏,犹豫了一下,于是从黑暗中走出来,当他走至李释厄十丈远时停下来,警惕地看了一下四周,道:“道友,若是你不想死得太难看,现在说出你的名字?”
来人为一干瘪老者,筑基后期修为,若不是因为其是修行者,恐怕这一阵又一阵的山风便可将他刮飞,李释厄一字一顿地道:“李——释——厄——”
“李释厄?你有其它名字么?”
“俞——之——夫——”
那干瘪老者闻言,身子一怔,随即身形暴退,其中手中晃动早已准备好的一张灵符,眼看灵符被燃,李释厄似乎早已料到,爆喝一声,附近隐伏的法阵尽数满负荷运行,同时身形一晃,已经蹿至那干瘪老者面前,张嘴吐出六支玲珑剑,仅是瞬间工夫,连哀嚎声音都没来得及发出来,便被玲珑剑绞得粉碎如一团血肉烂泥,他两手掌一搓,才燃起的那张灵符硬是被他拍得齑粉一般化为虚无。
他擦了擦额上的冷汗,弹出一星玄火将那团血肉化为灰灰,遂几乎不停息地将附近恢复原状,尽数起出法阵阵旗,以最快速度向北方继续飞行。
经过不定方向地绕行一年余,他依旧在云阳山境内,这一日,他正在一座小山头盘腿打坐,忽然莫名地心神不宁,于是他尝试推演卦算,然而均未能成功,他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