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饭店一中型宴会厅,宴会厅内有百余人。
其中一多半年龄约是在四十余岁至五十余岁间,剩下一小撮年龄则更大,头发花白面容苍老,有六七十岁者,更有*十岁者。
宴会厅内摆着一张张红木圆桌,每桌各坐着五六人,桌上有点心以及仍冒着白烟的茶水。
桌位布置十分讲究,只粗粗一扫就能察觉出明显的年龄划分,头发花白的老人们坐在宴会厅最靠前的位置,以众星捧月状护着。
会议还未开始。
厅内众人各自在小声交谈,这些中年人的资历都格外深厚,是设计圈的资深学者、教授或各大院的老总总工级设计师。
厅前,老人们轻喝着茶水,等待间小声交谈着三两句。
就在这个时候,有服务生引着一道格外年轻的身影走进。
那年轻身影看上去年不过三十,杵在这人群中着实扎眼的不行。
一位位老总、教授,乃至于老人们都将视线向正走进的年轻人望去。
当看清那年轻人面貌后,众人惊讶之色消去,互相对视,神色中露出了然。
“这位主儿会被分在哪个位置?”
老总们心中猜测,若有若无的又添上几分关注。
建筑师、设计师在中国古代属于匠师,而匠师间极为讲究排资论辈,这宴会大厅就是越靠前的座位代表着在圈内地位越高。
前排老人属于建国后第一批设计师曾参与过中国轰轰烈烈的城市规划阶段。
中部的设计师属于推动中国第一代设计师成果的一辈,是当今设计圈真正的支柱。
后部的设计师则约在四五十岁左右,是当今国内最活跃的主持设计师们。
白珙桐被服务生领进,第一时间就察觉出周边传来的怪异视线。
他眼睛余光打量着这宴会厅,心里顿时越发古怪了。
这周遭的设计师年轻些的和他老爸差不多大,年纪再大些的甚至与他爷爷都相当甚至更大。
除去服务生外,屋内竟再也找不到比自己更年轻的人了!
在众人注视中,白珙桐被领着,步履稳健,很快穿过了后部区域。
跟着,脚步竟仍未停下分毫,只眨眼间就又离开了中部区域向最前部走去。
“夭寿了!”
“他有没有这个资格?”
“这是谁排的座位,瞎搞!”
一众老总,学者心中震动,眉头随即皱起。
很快,只见到白珙桐在前部中央的一张桌子停下,那张桌子前已经坐了四位老人,几位老人带着善意的笑容看着白珙桐。
“白小友,我对你可是闻名许久了。”
四位中最年轻的一位老人看上去约六十来岁,穿着身唐装精神矍铄,他站起身子伸手招呼道。
珙桐一见,连忙两手握去,微微鞠躬表示尊敬。
“鄙人薛。”
“薛老您好。”
珙桐看着面前的薛姓老人却是并没有多少印象,但能坐在这里的一定都了不得。
他视线向其余三位老人看去,瞳孔收缩,将几人认了出来。
有中国登堂入室级的雕塑大师,有中国登堂入室级的画家,以及中国登堂入室级的文学大师。
好家伙,这张桌子坐着的可都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大师。
“吴老...”
“蓝老...”
“莫老...”
珙桐尊敬的打着招呼,随后才是落坐。
珙桐坐下眼睛余光看向身旁,发现也都是国内接近隐退的大师,有建筑师、设计师以及艺术家。
“白珙桐这小子牛逼大发了,和吴老、蓝老、莫老以及薛老坐在一桌!”
中部以及后部的总设计师、教授专家们心惊,有人掏出手机给外界的朋友或在各自圈子内发着消息。
“白珙桐设计师坐在第一代老设计师们间!这个时候,他就坐在那里了,未免太年轻了些吧?”
有人向朋友表示出不满。
“白珙桐设计师确实才华惊艳,这一点我们不反驳,可是他何德何能与建国一代的前辈们同桌!”
“这...这也太没轻没重了!”
“一个小辈,不知长幼,成何体统?”
......
宴会厅中部以及后部看着安静,实则各种消息已经漫天传扬。
这么一个以中国建筑艺术为主题的晚会,这么一个汇聚了中国国内大佬的晚会,这么一场极可能影响中国建筑发展方向的晚会...
虽看上去只有宴会厅内百余人的规模,可这完全是因为它的规格实在太高,稍微差一差都没有资格参加。
它在业内早已是最热事项,设计师们眼睛更是眨也不眨的盯着这百十口人。
相关白珙桐的消息传出,立即引得圈子剧震。
他们暗暗猜测老辈艺术家们的用意,毕竟这番表态实在让人心悸。
这可不是青年辈设计师领袖的待遇,这几乎就是要把那白珙桐向中国设计师掌舵人的位置推进!
“可能是看重白珙桐设计师的潜力。”
“可能是传达出,老辈设计师们将要完全隐退,重视新人!”
人们猜测。
水木大学,有家学渊源的建筑系学生得到父亲的消息,他眼睛睁大,面露兴奋、激动,只觉得热血上涌!
他第一时间宣扬出消息。
下午询问白珙桐消息的那男孩,课堂上一位位才听了白珙桐讲课的学生们纷纷惊呼。
他们听着描述,听着白珙桐座位的含义,心中白珙桐的形象早已高到云霄!
面染红晕,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