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皮肤老人是这只土著部落的长老,在族人间威望十分高。
他在屋内一连转了数圈,紧跟着面色严肃,在第一时间召集起族人们。
越来越多土著汇聚,只十数分钟,屋内已经有了数十人。
老人神情肃穆,瘦弱的身子竟流露出威严,他向众人诉说,并指出了电脑中的图片。
房间内气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升腾,所有人眼睛睁大,呼吸都变得急促。
于是,这些常常处于澳大利亚最底层的土著们爆发出了让人难以想象的力量。
他们竟联系到了那广播台的高层,并要求在现场的主持人逐字逐句的复述出白珙桐的所有话语。
跟着,全体的土著都守在了录音机前紧张又认真的听着每一个字句,在他们身旁,有年轻人则负责不断刷新网络消息,审视每一张自现场传出的照片。
众人保持安静,似乎各自的呼吸都那样的清晰。
对于棚户区土著们的反应,白珙桐并不知晓。
在礼堂内,他正站在演讲台上,一页页图片被讲解与分析。
宛如艺术品般的方案渐渐使得二层围廊处的记者都被之吸引,赞美与惊叹声不断。
评委席,古典流派的大师们面对这般完美的作品,听着周围传出的哗然,却似乎满不在意,似乎真有大海般的胸怀,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笑意。
岛国的两位大师则不断摇头,不断发出感慨。
“在我来到雪梨后曾遇见一位老者。”
几乎所有细节与设计都讲解完毕后,珙桐抬头看向评委大师们,转而言道:
“他告诉我,这处岬角是淡水与海水交融的地方,是智慧之水。”
“他告诉我,这处岬角还有一个名字叫tuboule!”
珙桐的话语渐渐拔高,神情也在不知不觉间变得神圣。
他这般的状态让三位天之骄子们,让大师们,让记者们,让所有人真正不解了。
他们不知道白珙桐这是想要表达什么,也不知道他口中所说的那位老者又是谁。
“那位老者告诉我...”
珙桐深吸了一口气,跟着礼堂内有他的声音炸响:“这处岬角是他们部族的圣地!”
‘轰!’
话音落下,全场轰动。
记者们多是雪梨市人或至少也久居于此,白珙桐这么一说,他们所有人都反应了过来。
部族,部族,这可不就是指那些土著们,指那整个澳大利亚近年来都在十分关注的话题!
评委席的大师们眉头皱着有些疑惑,沙立宁设计师第一时间向他们道出事情大概。
“他想干什么?”
几位大师看向珙桐。
在另一处,棚户区里,满屋子的土著们听着主持人复述出的话语。
他们当即欢呼出声!
他们面色通红,显得既兴奋又激动,很快都凑在收音机前,屏息凝神的侧耳倾听。
之下来的时间内,白珙桐果然没有让他们失望。
图纸一张张被展示出,并迅速传向外界。
原来,在那雪梨歌剧院外部的广场、空间正被珙桐穿和,将其融入了雪梨市土著们最传统的元素。
这处空间成为了不一样的地方,游客们会喜欢这里,因为这里充满了故事却又不失朝气。
土著们更欣喜欲狂,这处岬角本就是他们的圣地,是聚会的场所,在白珙桐的改造下聚会空间不仅被保留,甚至显露出越发神圣的氛围。
哪怕是燃烧篝火的地方都专门被保留,并堆砌成带有土著们宗教与艺术的构架!
“这属于我们!”
“这属于我们!”
土著老人在高呼。
屋内众人在雀跃。
“没有人能随意的剥夺一处古老族群的圣地。”
最后,只见到珙桐站在演讲台前,认真道:“而雪梨市土著们有岩石艺术,有地面艺术,有许许多多的瑰宝。”
“那我们为何不将歌剧院与这些古老的艺术结合在一起呢?它显然能够诞生出更加悠久璀璨的魅力!”
话罢,身后投影转动,一张张由苏木众人提炼设计的元素如幻灯片般开始播放。
“在我的构想中,这些将散刻在广场的不同砖块中,它将成为一个个神秘的故事,供游人们去探索,去追逐!”
话音落下,珙桐已然先一步征服了礼堂内所有的记者,剧烈的掌声拼命的响起。
礼堂外,满屋子的土著们也纷纷站的笔直,用力拍着手。
场面似乎失去掌控,马塞尔.涅列斯基大师与马丁.克莱松大师从容的神情消失,他们互相对视,眉头皱着。
唤来工作人员吩咐了两句。
跟着就听见工作人员让全体保持安静的警告。
“白珙桐设计师。”
马塞尔.涅列斯基微微低头看向演讲台中央的白珙桐,心中为他的才情惊艳,可随即按耐住思绪,他面色庄严,有稳坐钓鱼台的气势,只见他沉声喊道。
“不知你对建筑结构方面有着怎样的了解。”
他质问道。
“略知一二。”
白珙桐视线与之直视,带着笑容,点头应道。
“看来你很诚实。”
马塞尔.涅列斯基顿了顿,声音加高了些,似乎带着审判:“你的作品着实让人惊艳。”
“可你是否真的认为它有建造而出的可能性?”
“恕我直言,我们不能将竞赛的冠军颁布给一个只能永远停留在纸上的方案。”
马塞尔大师的几句话语让整个礼堂内都静悄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