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去哄我,那我只好过来哄你了。”
他的声音落下,陈茉莉觉得她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她以为,这世上最动听的情话是我爱你。
然而并不是,而是每一个不经意的瞬间流露出来的温情缱绻。
神思有几秒钟的恍惚,怔怔然的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俊脸。
直到男人低低的唤着她的名字,她才恍然反应过来。
淡色犹带着水润色泽的唇瓣绽开一抹轻轻袅袅的笑意,漂亮的眼眸紧紧盯着男人讳莫如深的眼眸,嘲弄的道,“郁总,你总不会告诉我你死乞白赖的追到墓地哄我是爱上我了吧?醢”
“爱没爱上你我不知道,但的确是爱上上你的味道了。”男人的声音低低缓缓的继续着,“毕竟第一次尝女人的味道,食髓知味很正常。”
男人一张俊脸上的表情很冷淡,禁欲而克制,甚至衣服的边边角角都彰显着冷静自持的禁欲气息,偏偏出口的言辞荤素不忌,“你应该也是喜欢的吧,需不需要我给你描述一下上次在车上你骑着我那副浪荡缠人的模样?”
女人白皙的脸蛋瞬间如充血一般爆红,脸红心跳的羞耻之后便是无边无际的恼羞成怒,声音都跟着拔高了不止一个音调,“你给我闭嘴。”
男人唇角微微勾起,黑眸里倒映着女人恼羞成怒的生动模样,“做都做了,还怕我说。”
颀长的身形往前逼近一步,陈茉莉几乎下意识的往后退开,身子抵在身后的车门上,男人有力的手臂在她撞上去的前一秒揽住她纤细的腰身,将她收进怀里。
修长的手指捏着她精致尖细的下巴,薄唇压了下来,有意无意的啄着女人柔软的唇瓣,低沉喑哑的嗓音像是海滩上的细沙,“陈小姐可真是比看上去销一魂蚀骨的多。缇”
“闭嘴。”
她真是没办法想象那男人一副衣冠楚楚冷静自持的模样,耍起流氓来这么得心应手。
陈茉莉深深吸了口气,娇娆的脸蛋上描绘出的轻薄的笑意嘲弄的意味愈发的浓重,轻轻巧巧的笑着,“郁总,你这么大尺度的撩拨我跟我调一情,纪末知道吗?”
“哦——”女人的音调拉的很长,娇艳的眉目间净是细长的嘲讽,“难道郁总巴巴的跑来墓地堵我是想在这里跟我再震一次?”
“郁总的癖好还真是特殊。”
涔薄的唇印在女人因为沾染着风雪而清凉的唇瓣上,“没有,天气很冷,再震怕你感冒。”
陈茉莉看着男人一张一合的薄唇,那股眩晕的感觉再次袭来,身子几乎脱力的软下去,幸好男人揽着她的腰身,才避免她滑下去。
浓黑的眉毛皱着,周身那股冷冽的气息愈发浓郁,嗓音都跟着沉了一度,“怎么了?”
陈茉莉长长的纳了口气,直到胸腔里闷着的气息消散了些,手指慢慢的抚上额头,声线里带着些虚弱的娇软的味道,“没事,可能昨晚没休息好,有些累。”
男人只是随意而面无表情的嗯了一声,看不出是信了还是没信。
揽着她腰身的手将她的身子带开一步的距离,另一只手拉开车门将她塞进副驾,藏在笔挺的西裤下的长腿绕过车头坐到主驾。
接过她手里的钥匙发动引擎,稍稍侧过眼眸看着虚软的靠在座椅上的女人,她的身高在女人里算是出挑的,但是缩在那里也只有小小的一只。
或者是被他抱在怀里的时候,那种纤细的感觉愈发明显。
英俊的过分的脸上冷冷清清,声线没有波动的开腔,“中午吃饭了吗?”
闭着眼眸休息的女人眼皮动了动,却并没有睁开,只是懒懒淡淡的回了两个字,“吃了。”
她的确是吃了,只是吃的不多而已。
从昨天下午接到以澈的电话开始,她就没怎么吃饭了,以澈不怎么吃东西,她也实在很难有好胃口,每餐也只是随便扒拉点儿对付一下。
她估摸着,可能最近压力太大,休息不好,加上这两天吃的也很少,才会频频头晕。
陈茉莉不说话,郁琛自然不会多话,车厢里很安静,没多长时间,她便靠在身后的座椅上睡了过去。
十字路口等红灯的时候,郁琛偏首看着她,一双深色的眼眸深深沉沉,眸色晦暗不明。
手指探过去拨开落在白皙美艳的脸庞上的碎发,流连在细腻的脸蛋上。
她长的是那种很惊艳很妖娆的美,完全不是茉莉花那种清新脱俗的气质,她的眼睛更是会说话一般表达各种情绪,明艳的,倨傲的,娇软的,嘲讽的,寡淡的,倦怠的,此时闭着眼眸又是极其安然静谧的。
她真是两个极端。
修长的手指摩擦着她娇嫩的脸蛋,唇角噙着点点弧度,很浅淡,但足以被捕捉。
……
陈茉莉睁开眼,有些茫然的看着天花板,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床头开了盏昏暗的壁灯,浅淡的紫色光线笼罩下来,照亮一方小小的天地。
没什么精神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刚拨开一头乱发,卧室的门便被推开了。
陈茉莉侧过眼眸看过去,只见他手中端着一个瓷白的小碗,氤氲的热气蒸腾着。
男人清冽的嗓音混着徐徐上升的雾气飘散,“起来了,在床上喝还是起来喝?”
陈茉莉疑惑的问,“什么啊?”
他身上是万年不变的深色衬衫,下身是矜贵又笔挺的黑色西裤,长腿藏在西裤下,步子不疾不徐的迈开,在床沿坐下,“你气色不太好,给你熬了些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