楫离走后,风倚鸾白天在王宫的武殿内修炼,晚上吃饱之后,闲暇的时间,她会惦记起楫离,不知道他此时情况如何,应该已经顺利回到了退渊宗吧,此时应该在沧长老居住的禁地,或者在丹房内不分昼夜地炼药……应该是这样的。
她心里并没有太多不安之感,唯有不能言说的挂念,悄悄放在心底。到了白天,她依然认真练剑、并且把从前修习过的功法术法和武技都熟练了几遍。
在武殿中的时候,她心中只有修炼二字,认真而专注,物我两忘,也不会牵挂着什么。
尘三斗见她已经把《漱寒剑法》学会练熟,便说:
“你之前所学的《屯云剑法》还有一个绝招,是需要学会《漱寒剑法》之后才能领悟的,这也是漱寒剑术的妙术,这个绝招没有办法用言语传授,只能由你自己慢慢参悟,在使剑的过程中注意把两种剑法叠加交互体会,体会人剑合一的感觉,一旦悟出了,在施展屯云剑法时,就能使屯云剑招发出会心一击,能破开级别更高的防御,并能越级打败比你更强大的人。”
风倚鸾听到两眼放光,喜道:“多谢尘前辈指教!”
……
转眼几天过去。
元锐立已经整顿好了军兵人马,禀报过僖王,定于吉日吉时出师。
特使郑大人和无尘翡衣霜夜、礼部督战官冯大人,刑部夏侯大人,四人也都如期在出征的前一天下午来到玥阖王宫,见过僖王和风倚鸾,传达了圣帝之意,并例行询问了玥阖备战的情况。
这次的督战团比上次少了三人,风倚鸾心中略感轻松,僖王依然设宴款待,一夕畅饮欢娱,只等着天明即可出征。
第二天。
四月初六,日暖风淡,距立夏只有三天。
大吉日,诸事皆宜。
一大早,元锐立依然只带着五万精兵,在城外列阵待命。
僖王、风倚鸾、与郑大人等四人乘坐着马车、排着仪仗,浩浩荡荡地从宽奚城正中的官道上出城,来到北城门外。
郑大人看到玥阖精兵明盔亮甲、旗色鲜明、军容整齐,先赞叹了几句,又问无锐立:“不用再多带些人马么?”
元锐立说:“精锐之军,不需数众,只看战力。而且我玥阖有鸾公主,有她一人便足以能够力战厌涂国的所有敌将,根本无需多带普通士兵。”
风倚鸾在一旁扮着鬼脸撇撇嘴,这是真没把自己当外人啊,真把自己当成了玥阖国出力受累不辞辛苦的头号打手了?
僖王也说:“没错,带那么多人每天吃米吃菜都是大麻烦,人吃马喂、还要清理污秽……呃,最重要的是把那么多健壮劳力全都躯赶到战场上去吃闲饭,根本没有意义,不过是徒伤民力罢了。”
郑大人听了前半句努力地忍住笑,听到后半句时又由衷地点头:“玥阖君臣懂得体恤民情,足以为万世诸侯的表率,本官一定会将此事禀报与圣上,请史官记下一笔。”
僖王眯着眼睛笑道:“若能如此,寡人不胜荣幸啊。”
风倚鸾故意用鄙夷的眼神看着僖王,意思是嘲笑他追逐虚荣与虚名,僖王看到风倚鸾夸张而明显的表情,一笑置之,不以为然。
谋长久之事者,不与小孩子计较道理嘛。
僖王和郑大人等又寒暄了几句,看看吉时已到,元锐立便依礼主持了出师仪式,取了血牲,祭了天地神明,祭了王旗和将旗,仅这一套仪式就足足举行了近一个时辰,唯独礼部督战官冯大人看得最津津有味。
仪式终于结束,元锐立挥着手中的金色令旗一声令下,僖王带兵亲征,五万人马正式起兵。
走了整整百步之后。
元锐立祭出了疾行军将印法宝,随即以将印法宝带着五万人马以及郑大人等四位大人飞速疾驰起来。
五万人在疾行阵法的笼罩下,在官道与旷野中飞驰狂奔,如烈风过境,卷起漫天黄尘。
道路和田野两旁的黎庶们远远看到了,都捂着口鼻咳呛着说:“呀,僖王终于要去收复北境了!”
“咳咳,咳咳咳……”
“僖王威武!”
五万精兵在元锐立的全力带携之下,只用了一天,就赶到了位于玥阖国与厌涂国交界处的“抵塗城”。
去年,风倚鸾就是在抵塗城外阻住了厌涂国的卫虒,又巧送裘英纵去桐树山升仙,之后打得厌涂大小诸将全无还手之力,一战功成,让整个大陆都知道了玥阖国蘅翠公主的名声。
如今重至旧地,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感慨的,佳人不提当年勇嘛。
路过抵塗城的时候,元锐立对僖王说:“从前很长一段时间,我玥阖的北界都被压在这里,但如今,已经收复了北边的几处关城。过了抵塗城,是岩齿关、过了岩齿关,是季分城、季分城以北,是犊夏城。”
僖王点头:“你不要真当寡人是昏君嘛,寡人知道,犊夏城再往北,就是量雁关了,如今,良问书带兵守在犊夏城,而厌涂国则凭借着量雁关山势高险,依然占据着量雁关。”
元锐立不好意思道:“是末将多话了,嘿嘿。”
僖王骑在马上,对元锐立点点头,也不知道是赞同他多话,还是想对他表达赞许,随即拿出了指点江山的豪气,说:“那就三日之内,攻下量雁关!”
……
此时,端墟已经把薇花送回到了长无绝宗,从嵯逻山脉出来的时候,顺路把楫离“坑”到了漠吞之地的流沙下。只是他并不知道,楫离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