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倚鸾看着百里:“师父……我刚从刑部的地牢中受过刑出来,您就直接把话题转到了炼器上,会不会过于陡然?”
百里燃山拍拍脑门,说:“哈哈,为师一高兴就把刚才的事情给忘了,唔,先不提教你学炼器铸造的事情了,你先回去休息,来日方长,等来年开春,为师再开始好好教你从头学起!”
风倚鸾松了一口气:“多谢师父。”
百里燃山却依然兴致未减,又说:“为师回去先找找那个失传已久的绝学,叫什么呢?……就是可以用掌中真火直接熔烧铸造的功法技能,对了,叫做手焰炉聚火功法,就是这个,没错!”
百里燃山只想把自己的全部所学全都传授给风倚鸾,甚至还包括那些他不会的、仅仅只是听说过的技能,只要适合让风倚鸾学习,他全都想一股脑地教给她。
这年头,找个称意的徒弟实在不容易啊……
……
风倚鸾回到太学,楫离见她这么快就安然返回,自然十分高兴。
于是风倚鸾又以轻描淡写的语气,把她在刑部的经历讲述了一遍,随后,她换了衣裙,便窝在自己的小院内开始打坐练功。
晚饭后,又教两名侍女继续学习拳脚功夫,或者与楫离坐在月下的石凳上瞎扯着闲聊,漫无边际地说一些感风吟月、人生艰难、但愿长相伴不分开、要一起走遍四方山水之类的话。
……
一天后,刑部有人传来公文,大意是说:
寇乃千之事已经彻底查明,演武场中有厌涂国的术法残留,明显是厌涂与悍殇两国合起来想要绞杀蘅翠公主,事情再清楚不过,寇乃千自作自受,害人误己,然已死不究;此事蘅翠公主无罪错,放归自由;厌涂国敢派人在皇家四时集的演武场中动手脚,当另立一案处置。
此事已经由刑部报奏与圣上,圣上明批,将悍殇国的通路大臣、以及刑部张大人、黄牢头四人等,移送往“无修天牢”受罚。
另外,厌涂国有私养野修做家奴一事,年前便交由安枕阁与刑部协力查办,现人证确凿,厌涂国卫豺顶罪被捕,也一并送入“无修天牢”受罚;厌涂国特使在逃,暂时难觅踪影,待抓捕之后,同送往“无修天牢”。
风倚鸾等人都略觉痛快。
百里燃山听后喜道:“这一次圣上批示的速度还真是够快。”
风倚鸾感叹道:“可惜对厌涂国的处罚还是太轻了些,只抓了一个小小的卫豺,不顶什么用啊。”
百里燃山劝慰道:“在无十分大错的情况下,即便是圣上也不能随意处罚各诸侯国的国君,否则会引发混乱,所以只能以臣下代替受罚,算是给他们一个警示和教训。”
风倚鸾点点头,没有对此事再表示过多的不满。
的确,私养野修做家奴这样的错失不足以惩罚并动摇一国之君王,与此同时,她心中却另外生出了一丝疑惑与好奇,便转头问师父百里燃山:“那无修天牢是什么去处?”
百里燃山说:“这个……你莫要多问,问多无益,总之是个生不如死的地方……”
“生不如死?听起来……”风倚鸾脑中闪过一个猜测,于是她适时此住了话头。
回到自己的小院后,风倚鸾对楫离说了这些事,又说:“那无修天牢,看百里大人遮遮掩掩、不肯明说的样子,又说是一个生不如死的地方,让我莫要多问,倒更让我起了好奇,我觉得,这无修天牢,与你们提说过的安枕阁的天牢是不是有什么联系?或者说,是不是有什么共通之处?因为你们和百里大人在描述这两个地方的时候,都用到了同一个词……”
“生不如死……”楫离接过话,说:“此事我完全不清楚,在不知道确切真相的情况下,也不能随意猜测,也许,王朝有不止一种严苛的刑罚,都会让人闻之胆寒吧……”
“也许……”风倚鸾点点头,也没有再继续胡乱猜测下去。
……
寇乃千意外横死之事已了,风倚鸾感到一身轻松,这日是冬时集开市的第八天,还有七天闭市,所以大概来得及争取一下。
因此她丝毫不愿耽搁,午后便与楫离一同再次来到四时集,继续到擂台中去参加挑战。
之前的战绩是净胜十三场,这两日又迟滞了一些,因此后面还得加把劲才行。
人们都已经知道了刑部下发的判决结果,仍然私下议论得起劲:
“没想到那天那一场对决的背后居然有那些事情,我等可都是在场的,都没有看出什么蹊跷。”
“那场打得果然是暗藏杀机啊,这蘅翠还真是命大。”
“可不是,看了一场好戏。”
“哎,我说,圣上平日处理奏章似乎并没有这么快,这次还真是迅疾呢,只用了两三天的工夫,刑部的效率也是意外出奇的快。”
“或许是此事简单明了吧,毕竟那厌涂国的特使真傻,竟在演武场中留下了符咒的残留,这下把他自己也搭进去喽。”
“那无修天牢……可不是什么好去处……”
在众人的纷纷之言中,这天下午,风倚鸾又胜了八场。
第二天,也就是冬时集开市的第九天,她在一天之内一口气疯狂地打了十七场,竟然再次迎头追上,以绝对净胜的战绩,直追此次的第一名。
其中更有些对手,鉴于她之前的表现和“名声”,见到她便先怯懦了,打不了几招便主动认输,于是有好几场都赢得十分轻松,也给她节省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