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ta敢挑战四时集中的大力士榜,这纯属是在找死。”
她与楫离带着侍女离开安枕阁的押审堂之后,便就近留宿在鄱埫城中最好的龙吟客栈中,这里距离皇宫较近,是各国官贵以及使者往来聚集之地,因此隔壁有人在说四时集之事,并不足为奇。
但她听到这话,心中立刻警觉起来。
找死?谁?
虽然还不知道对方明确的所指,但她隐约觉得,此事很可能与她有关。
于是继续细听。
隔壁另一人语:“前些日子,卫豺那蠢货被安枕阁提审,恐怕是有去无回了;如今我厌涂陷于私养野修做傀儡的罪名,一时不方便再明着出面,另外,也是没有十分合适的人可以派去四时集参加大力士榜,因此只得仰仗你悍觞国的寇家了。”
前一个人爽快地说道:“这个自然,你我两国已有共识,决不能让玥阖重新兴起。寇斤的那孩子的修为不够,竟被这贱女在如此短的时间之内超越了,同时他也还没有资格进入四时集,因此,寇家选出了寇重武将军的小堂弟寇乃千,此人是四品初阶,有五千斤之力,虽不算战力最高,但平日行事低调,少为人所知,因此在各方面最为合适,也不至于会让旁人以为是我们在故意针对那贱人。”
另一人应是厌涂国的人,连声说:“好,好。”
前一人是悍觞国的人,又说:“寇乃千已经准备动身,两三日之内,必定能到鄱埫。”
厌涂国的人说:“到时候,再动些手脚,神不知鬼不觉地,在擂台中结果了她!”
悍觞国的人说:“擂台中打死人也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情,哼哼,到时候,趁她年纪尚幼,羽翼还未丰,便将其尽早剪除。凭他玥阖其余之辈,便再无翻身的可能!哈哈,到时候,你我两国驱兵直入,上下夹击,定能将玥阖划地平分!”
两人说到得意处,竟忘了隔墙有耳,毫无顾忌地大笑起来。
他们无论如何也没想到,风倚鸾好巧不巧地就在隔壁投宿。
风倚鸾听到这里,忍不住直想讽笑他们,厌涂国不好意思再出面行暗杀之事,想干坏事还又怕被人知道,于是请了悍觞寇家,这根本就是掩耳盗铃的行为,旁的不相干的国家虽然很可能一时半会的猜不出其中的关窍,会以为这些生死只是擂台中的事情,但自己一听到寇家二字就顿时明白了啊。
嗯,既然已经有所警惕,还怕他做甚!
只听隔壁继续说:
“明日起,可放出消息,怂恿多些人来挑战她,好先耗尽她的气力。”
悍觞国的人说:“对对,此计也甚妙,让她和别人先慢慢磨打,拖疲她,随后,再由寇乃斤出手,直接打死在擂台中。”
厌涂国的人说:“到时候,她即便是死了,旁人也会认为她是因为求胜心切,耗力过度,年轻不知道使用气力的分寸,耗空了力气才被轻易打死的,哈哈!”
悍觞国的人说:“正是,正是,哈哈。”
说到兴头上,两人再次一齐大笑。
风倚鸾和楫离一直默不作声地听着,只以眼神交流,楫离面色上的担忧之情比风倚鸾自己更甚数倍,相比之下,风倚鸾反而一脸轻松。
隔壁那两人又说了几句话,其中一人便告辞,另一人也很快没有了动静。
风倚鸾和楫离移步至楫离的客房,又取出屯云重剑,请尘三斗前辈帮忙布下六品的隔音结界,两人才开始低声交谈。
风倚鸾笑道:“你看,好心自有好因果,这话没错吧,若不是为了救侍女,我怎么可能会误了回太学的时间,若非误了时间无法回去,又怎么会在这里留宿,若不是在这客栈中留宿,又怎么会听到他们如此精彩的对话?”
楫离还未说话,尘三斗抢先说:“鸾姑娘是在说绕口的段子?”
风倚鸾看了尘三斗一眼,对着他扮了个鬼脸,又继续说:“其实,就算没有听到方才那两人的交谈也没有太大所谓,只是提前知道了当然更有好处,便能提前有所准备。”
楫离神色凝重地点头道:“提防他们会在台上暗害你。”
风倚鸾说:“仔细想想,我倒并不怕他,刚才你也听到了,那寇乃千是四品初阶,有五千斤之力,但这两点对我来说都不足为惧。”
楫离说:“你已经有破解的办法了?”
风倚鸾说:“谈不上破解,只是知己知彼,心里有了底。擂台的演武场中有限制,无论几品,只要进了演武场,便都会被统一压制到三品初阶修为,这一点对我很有利;此外,他虽有五千斤之力,但是潜修海的岁徨爷爷给我传了龟缩防御术法,说是能抵挡得住排名第十的攻击,当初我心中还很懵懂,现在看来这防御术法十分强力,我今天特意认真看过大力士榜的排行,上面有每个人的力量数值,排名第十至少在万斤之力,也就是说,龟缩防御术法至少能抵挡得了万斤的纯力道攻击,因此我只要使出这个龟缩防御术,那寇乃千根本打不动我。”
楫离听到这话之后也略觉安心放心,脸上的神色轻松了不少。
风倚鸾接着说:“所以,我唯一需要担心惧怕的,便是他们所说的要动些手脚,不知道……会是怎样的手脚。”
尘三斗和冽蕊在一旁听明白了此事。
尘三斗说:“要动手脚,无非是暗中布下法阵,或者机关之类,但是据你所说,在擂台中必然有强大的阵法和禁制,因此一般人根本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