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八嘎!”
载漪蹲下来,拉起大鸟圭介的领子,拍了怕他的脸颊,“我打你,鸟兄,正经儿可都是为了你好啊,若是不让你涨点教训,你这狗尾巴就要抬上天了,你载漪二爷告诉你,朝鲜是朝鲜人的朝鲜,自然也就是我大清国的朝鲜,大清国没有说把朝鲜丢出去,谁来抢都不成,除非我把朝鲜玩腻了,丢出去了,赏给你小日本鬼子,你们才可以拿,我还没说给,你就来拿,那是最大的没礼貌,明白吗!”
大鸟圭介眼神有些惊恐,他所打交道的所有官员都不可能像载漪这样的粗鲁不讲究任何规则,“郡王殿下,这是你个人的想法还是清国的想法?请你明确的告诉这一点!”
“我说的当然是我自己个的意思,”载漪拉住大鸟圭介,“鸟兄,你说我要不要宰了你,给朝鲜国王和王妃出气呢?”
“我是外交人员!”大鸟圭介身子剧烈的扭动了起来,“有外交豁免权!你不能对我做出威胁生命的事情来!”
载漪眉毛一挑,“你倒是说的不错,这么懂礼貌的日本人,我还真的不好意思杀了你,”载漪把大鸟圭介松开,站了起来,他伸出手,见到手上沾染了大鸟圭介的血液,从袖子里取了一方手帕出来,仔仔细细的擦着,“你这样有礼貌,自然是要表扬的,可别的人,这么没礼貌,你二爷我,可就是受不了了。”
载漪把帕子丢在了大鸟圭介的身上,“来人啊,”他懒洋洋的说道,“在汉城四周城门上架起闪电炮,准备好火枪手,日本人这一批人,若是胆敢想要进入汉城,就地射杀!”
“嗻!”
“都统有令!日军若是进城,一概射杀!一概射杀!”
“一概射杀!一概射杀!”
“你!”大鸟圭介又急又怒,这个愚蠢乱来的清国人,这样一来就要破坏了日本前进的节奏!“这是不符合规定的!”
“规定!?”载漪一脸鄙夷之色,“在这汉城里头,二爷我说的话,就是规定!”
“传令下去,即刻预备好!日本军队只要敢靠近,一概射杀!”载漪朝着大鸟圭介的小肚子又狠狠踢了一脚,大鸟圭介双手捂住小腹,整个人蜷缩成一只大虾米,双眼发白,晕了过去,“老子就不信,日本人敢对着咱们新军动手!呸,什么玩意!”
载漪出了领事馆,转过头看着那悬挂起来的旭日旗,“都给我砸了,让这汉城的人都记住,”他环视众人,“只要有我载漪在,日本人在这里,是没有出头日的!都砸了!”
“嗻!”
“八嘎!”大岛义昌少将暴怒,刷的站了起来,“这些该死的清国佬,居然做出了这样无耻的事情,清军,真的把闪电炮放在城头上了吗?”
“哈伊!少将大人!”通信兵站的笔直的回报,“清军已经摆放了四架闪电炮,分别在靠近西南和东南四个方向的城门摆放,做出了射击的样子。”
“那么其余方向的城门呢!”
“他们也武装了很多的火枪手,还有许多火炮,都已经准备好了。”
“八嘎,八嘎!”大岛义昌少将十分生气的说道,“原本已经打算好了,趁着清国人没有准备的情况下迅速的进入汉城,然后我们的下一步计划才可以再实行下去,但是现在!哎!”
出兵第一步就受挫,大岛义昌少将是有些迷信的人,他隐隐觉得这一次在朝鲜作战,可能并不是一件十分如意的顺风战了。
“后退五公里,先等待大鸟圭介醒过来再说!”大岛义昌少将果断了下了决定,“等到他把汉城之内的所有事务都准备好了,我们再采取行动,现在,清国认为我们是别有用心的……那么,我只要表现出来,真的是为了平叛而来就是了,这样的话,就可以消除清国人的戒心了吧?”
“走,我们去别的地方,就在附近找一个好地方,准备着扫除叛逆去!”
“哈伊!”
八千人的日本海军陆战队,慑于闪电炮和清国人毫不退让的举动,居然退让到了汉城七十余里的雅兰庄,在这里驻扎下来,载漪得知此事,越发的高兴起来,就连在京畿道平叛的叶志超聂士成等人想要入汉城休整,都被载漪一概拒绝,“尔等镇守地方,剿灭叛逆,责任重大,不宜再长途奔波,以至被敌有机可乘。”
而日本人也一直没有闲着,自从大岛义昌少将登陆之后,日本人又逐渐派遣了两千人进入朝鲜,但是一直无法进入到汉城,国王李熙和闵妃看到这样的场景顿时放心了不少,对着载漪十分难得的信任起来,这一位端郡王说起来,比袁世凯更好打发一些,袁世凯要女人还要钱,而端郡王似乎只要女人和美酒佳肴,到底是天潢贵胄,是容不下铜臭的。
日本人的确在派兵,而中国也不甘示弱,日本第二批派遣军队后,东北总督也派了三千人入朝,就驻扎和在靠近鸭绿江中国这边的平安道,虽然没有继续进入到汉城地带,但是很明显表明了自己的态度,那就是,“中日两国在朝鲜的军力,最好是要保持均势”。
均势,往往是难以打破的,但是均势,这种恐怖的平衡之下,其实是最不稳定的结构,大家都在等一个时机,等一个对方会退步的时机,这个时机,马上就到来了,就摆在了中日两国的面前,那就是东学党和朝鲜朝廷在全州议和了。
1894年2月15日,东学道全罗道古阜郡接主(首领)全琫准等人率领农民起义,反抗朝鲜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