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秦泽枫回去找悠然商量怎么处置韩翠微,也不提去若水城找人的秦秋,只说看到韩翠微等人上了货船的戴三,出了张大力办公的屋子以后,戴三看着手里那几两碎银子,虽然这些银子对于戴三这样的人来说也算是一笔不小的意外之财了,可一心想着通过这事搭上秦泽枫的戴三还是一脸的失望。
心中暗自盘算着手中的银子是要吃顿好的还是去找城北的那个相好的快活一番,就在戴三有些举棋不定的时候,听到码头上传来了一阵的吵闹声,只见一队穿着官服的衙役正拉着码头上的工人询问着什么,向来爱看热闹的他急忙凑了上去想听听这城里又发生了什么新鲜事,这一听戴三的眼睛就是一亮。
躲在人群后面的戴三听清楚了衙役询问的事情,得知自己看到的那两个带着孩子的那个女人很有可能是宁远候夫人的亲姑姑,听说是杀了王贵山也就是她丈夫的平妻而潜逃的,而当时看到两人去向的可是只有自己,虽然刚刚他把这事跟张大力和秦泽枫说了,可想来秦泽枫敢在衙役之前询问自己这事有很大的可能是要包庇凶手,利用此事勒索秦泽枫的事情他是说什么也不敢做的,不过想着回头打听一下,那个王贵山也许有可能对这韩翠微的去向感兴趣呢,毕竟这死的可是他的平妻,同为男人的他知道,王贵山若不是真的喜欢这苏氏的话,也不会不顾正妻是宁远候夫人的亲姑姑还要娶这苏氏为平妻。
想到这里的戴三忙悄悄退出了人群,往城北的永宁街跑去。
此时王家只有王贵山一个人在家,苏氏和高氏的尸体被衙役拉去了衙门由仵作验尸,所以王家这会还没有摆起灵堂,而受了惊吓的大宝也被韩大姑接走了,这会的韩家人也都知道了王家出的事情了,众人都聚在韩守仁的酒楼商议着对策。
韩老爷子的身体在老太太去世后就越发的不好了,所以这事大家都没敢告诉他,此时韩守仁的家里,韩守仁、韩守义等人正聚在一起焦急的等着去衙门那边打探消息的毅然。
等得有些不耐烦的韩守礼一边抓着盘子里的点心吃着,一边阴阳怪气的冲着韩守义说道:“二哥,要我这事还得找悠然,这可是两条人命的大事,还得泽枫出面才能保住小妹的性命,我们在这商量也是没用。”韩守礼说这话也是因为心中对悠然由着诸多不满,有着想要给悠然找麻烦的原因在,王氏杀害韩老太太的时候他拧不过三房几个还是的缠磨,曾经求过悠然想让秦泽枫求情给王氏留条活路,却是没想到被悠然断然拒绝了,因为这个他可是没少的受孩子们的埋怨,后来灿然被休的事悠然仍旧是没有出手帮忙,如今被休回家的灿然整日和傲然媳妇吵闹,把家里弄得整日的乌烟瘴气的,没一会消停时候,而自己跟隔壁小寡妇的事情也愣是被心气不顺的灿然生生的搅合黄了,这让韩守礼把所有的过错都怪罪到了悠然身上,这才会在刚刚韩守义已经明确表示这事不想让怀有身孕的悠然跟着操心以后,还不依不饶的让韩守义去找悠然。
韩守义当初让着这个弟弟也是出于孝道看在韩老太太的面子上,怕这个不懂事的弟弟在自己这里受了气回去跟老太太抱怨,让老太太不痛快,可这会老太太都不在了,韩守义也就没有必要再忍让着韩守礼的无理要求,于是在韩守礼话一出口便沉了脸道:“你也说了这事是关人命,就是泽枫也不能徇私,更何况悠然如今还有着身孕,这事还是不要跟她说了。”
韩守礼见以往一向是自己说什么是什么的二哥竟然一点面子都没给自己留,也是面色不善的冷哼道:“大哥家的欣然如今不也是怀着身孕呢,如今不也是坐在这帮小妹想着办法,怎么就你家悠然金贵,连说都不能说。”
欣然今天也是恰好没事回娘家才正好赶上知道韩翠微这事的,这会听到韩守礼拿她说事心中也是微恼,本就是炮仗脾气的欣然可是不管韩守礼是什么长辈不长辈的,在韩守礼的话音一落便没好气的呛道:“三叔你这是真不明白还是装糊涂呢,刚刚你们来之前我可是就在这了的,可不是因为小姑的事情而特意过来的,再说了,若是照三叔这话的意思,那你家傲然哥和傲然嫂子不也没来吗,灿然姐和潇然也不在这里了,难道他们也是因为身份金贵而没来吗?”
欣然这话说得让韩守礼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只气得满脸通红的哆嗦着手指着欣然气恼的吼道:“有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还有没有点规矩了。”
欣然却是不肯买韩守礼的账,而是一脸不以为然的回道:“我的规矩如何就不劳三叔操心了,三叔有这功夫不如好好想想灿然姐和潇然的事,潇然今年的年纪也不小了,这老是这么在屋里关着一个男人算怎么回事,我看潇然怕是早就原谅那吕大牛了,不如您就点头让他俩把亲成了算了,这他们两个老是这么不明不白的在一起也不好看不是,那花氏合着不过是一个小妾罢了,为了她耽搁自己闺女的亲事可是不划算的。”
欣然这话说得可谓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了,潇然跟吕大牛的事韩家众人倒也是都知道的,只是大家都心照不宣,这毕竟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所以韩家众人都顾着韩守礼的面子谁也没有明确的说出口,可欣然如今当着韩家众人的面毫无遮拦的说了出来,这使得面子上过不去的韩守礼顿有些恼羞成怒的蹦了起来,也顾不得欣然不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