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知道是出于愧疚还是什么,自从悠然说完那番话以后,韩守义对待家人倒是极其关心,特别是对严氏,甚至是有些关心过度了,这让严氏很不适应,比方说他每天早上还是早早就起来,可却不再是一起来就是往酒坊跑,而是起来就跟在严氏身后忙前忙后的,严氏做饭他就帮着烧火,严氏要是做针线活他就在一旁陪着端茶倒水的伺候着,开始严氏还以为他只是因为知道自己挣得银子没有闺女多而受了刺激才会这样的,可后来有几次韩老太太托人带口信说让他去镇上都被他给拒绝了,严氏才觉察了事情有什么不对,找悠然一问才知道了那天的事情,虽然对韩守义的改变很满意,可对于悠然的做法却不是很赞同,严氏从小受到的教育是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可她这闺女还没嫁人就要求未婚夫不许纳妾事情传的沸沸扬扬的,这件事在严氏的心里一直是觉得有些不妥的,可泽枫那孩子同意她也就没说什么,毕竟这事受益的是自己闺女,她也乐得看到未来女婿看重闺女,可闺女这会却是胆大到敢当面数落她爹的不是了,这让严氏下定决心般的每天都拉着悠然学习规矩,从三从四德讲到女驯,女戒,只要悠然面上稍微露出一点不耐,严氏就会通篇的大道理,直到讲得悠然头大如斗乖乖点头表示记住了才肯罢休
这样的日子悠然一直从年前过到了二月初一这天,因为今天是她十五岁的生日,也是韩家去新房摆嫁妆的日子,一早悠然就被严氏给叫了起来,韩家姑娘的及笄礼并没有那么繁复的礼仪,只简单的一家人吃了长寿面以后,严氏亲自给沐浴后的悠然梳了头,在发髻上插上了她精心准备的一支赤金的凤钗也就算是礼成了,看着悠然那张明艳动人的小脸,想着女儿明天就要嫁人的严氏不禁眼眶微红,拉着悠然的手语重心长柔声说道:“娘知道你不耐烦听娘说的那些规矩,娘也知道你是个能干的,可娘还是要说,这女人嫁人以后就算是丈夫再宠着你,再看重你你也要知道这家里家外的事情还是要听男人的,凡事都要以丈夫为重,这才是女人的本分知道吗?”
悠然也知道严氏的话都是为了自己好,可严氏这说法却是悠然实在接受不了的,她是说什么也做不到像严氏这样为了那些所谓的规矩而委屈自己,就算嫁人了她也不允许自己变成那种毫无思想,什么事情都要从听丈夫话的女人,所以这会听严氏又说起这些事情语气便有些不耐烦的说道:“我知道了娘,送嫁妆的时间到了,我们还是赶紧下去吧。”说着就率先起身往楼下走去,好像后面有人追债似的。
对于悠然的态度严氏也是无奈,想着韩老太太他们也该过来了,于是也就跟着下了楼,就算是对严氏和悠然有着再多的不满,悠然的婚礼韩老太太也是要来参加的,因为有人要嫁的可是宁远候,他的婚礼上可是会有不少的达官显贵来参加的,听说白云镇的客栈早早就住满了人,全都是外地过来参加宁远候婚礼的,为了给韩守礼再找些事情做,韩老太太可是一早就想好了要借这个机会多认识些贵人,也不光是韩老太太,就连韩翠微一家子也厚着脸皮过来了,韩翠微也是想借着宁远候的婚礼来给自家的几个闺女找个金龟婿,顺便也能缓和一下两家的关系,自从知道秦泽枫是宁远候以后,她就一直在后悔自己得罪了悠然,特别是在看到韩守礼这两年来从韩守义这里占了这么多便宜之后,韩翠微可是肠子都要悔青了,于是今天韩翠微夫妻两个就带着家里的几个孩子去了韩守礼那里,跟着韩老太太一起过来,还特意在快到门口的时候挤开了本来扶着老太太的傲然媳妇,殷勤的扶着老太太的胳膊,果然在院子里指挥高升几人往嫁妆上绑大红花的韩守义在看到他们一家子的时候当即就沉了脸,不过倒是也没有什么,而是接替了傲然的位置亲手扶了老爷子道:“大家都过来了,赶紧进屋吧,今天这天可是够冷的,进屋暖和暖和。”说着冲着高升交代了几句就扶着老爷子往屋里走去。
看着矗立在眼前的小楼众人都是羡慕不已,这样的小楼就是镇上也没有几栋,大家都是第一次看到,所以众人都没有急着进屋,而是站在院子里观察着这新式样的房子,就是韩老爷子和韩老太太也是满眼好奇的盯着小楼指指点点的议论,要说此时这一行人唯一一个对小楼没兴趣的就应该是王春花了。
王春花也只是看了一眼小楼就摆满了整整一院子的家具和嫁妆箱子给吸引了,无论是那些样式新颖的家具还是绑着大红花的嫁妆箱子都让王春花看得满眼妒恨,是的,就是妒恨,她一直都嫉妒着悠然能嫁给秦泽枫这样一个既英俊潇洒又有权有势的男人,她还嫉妒悠然那赚银子的本事,即便是她因为名声不好的原因没有几个朋友,可就是她那为数不多的几个朋友也常常会在她的耳边说起醉花轩的东西多么多么好、提起雪语轩的糕点也都是一脸垂涎,对于小小年纪就把生意做得有声有色的悠然自然也都是艳羡不已,最让她心里难受的是他那些所谓的朋友在明知道她跟悠然关系不好的情况下,还是在自己面前对悠然赞不绝口,她又嫉妒悠然的漂亮,原本那个面黄肌瘦又邋里邋遢的臭丫头这短短的两年时间竟然出落得千娇百媚、气质出尘,要知道原来韩家最漂亮的姑娘可一直都是她,而这会她的心里更多的是恨,想着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