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李氏那里受了气的花氏连午饭都没有准备,气哼哼的回了屋,韩守礼家只盖了三间半的房子,李氏现在所在的屋子原来本是韩守礼和花氏、李氏住的屋子,所以花氏回的是老太太的屋子,韩老太太正在炕上摆弄着她刚刚抱回来的东西,见进门的花氏脸色不好虽有些奇怪,却也没在意,而是沉着脸问道:“你进来干什么,还不赶紧去把院子里的东西都归置好,那些东西我可是都看好了,要是再让我发现你往娘家拿看我不让老三卖了你这个败家玩意,还有,今天这屋子是怎么回事,这大过年的连个火都不烧你是想冻死谁啊。”韩老太太原本还是挺喜欢这个花氏的,可最近因为花氏常常回娘家,这让韩老太太对她的态度渐渐的不满了起来。
花式看了一眼盖着被子坐在炕上面无表情的看向窗外的王氏,撇了撇嘴道:“娘,我就回了那么几趟娘家,带的东西也都是当家的知道的,娘怎么说的好像我偷拿了什么似的,再说娘你怎么光说我呢,姐姐整天就那么闲着什么事都不做也不见你说她一句,我这成天忙里忙外的还捞不到一个好了。”这花氏当初本是有个青梅竹马的情郎吕大牛,可却因为他那几个哥哥却是贪银子把她嫁给了刘山水,因为这个她可是恨死她那几个哥哥了,又哪里会主动回娘家,还给他们带东西,她最近确实常常回吕家庄,可却是去会老情人吕大牛去了,拿的东西也都是给那人的,可是一点都没有便宜她那几个娘家哥哥。
要说这吕大牛也是个有志气嫌他穷,硬是把花氏嫁给了刘山水,这吕大牛在花氏嫁人以后就跟着人出去跑船,几年下来还真是挣了点银子,回村盖了房子也娶了媳妇,年前吕大牛带着媳妇赶集正好碰上了花氏,本就有感情的两人这一见面自然是旧情复燃,从那以后花氏就常常找借口回娘家,实际上却是回去跟吕大牛私会。
坐在炕上的王氏听到花氏提到自己便收回看向外面的目光,转头看向花氏冷哼一声道:“我是妻你是妾,你凭什么跟我比,你不会到这会还没弄明白自己是个什么身份吧,就是个给男人暖床捂被窝的东西也敢跟我攀比,信不信我这就提脚卖了你。”
花氏一直对妾这个字眼很不满,当即就变了脸色厉声喊道:“你敢,你以为你是谁啊,要不是看在几个孩子的面上,守礼哥早就想休了你这个丑巴怪了,还敢卖了我,信不信回头我就让守礼哥休了你。”当初韩守礼可是答应她要娶她做平妻的,结果被韩老太太一句话就给挡了下来,因为这个她可是恨死韩老太太了,同时也是最听不得别人说她是妾这事。
王氏却是不害怕花氏的威胁,她可是有两个儿子傍身呢,只要她不犯什么大错韩守礼就休不了她,反倒是是花氏进门这么长时间肚子都没个动静,于是就嗤笑一声道:“你看我敢不敢,你还真以为你自己多有招人喜欢不成,你说我卖了你我再给守礼买个年轻漂亮的回来,他是会怪我还是会谢我呢。”自从伤了脸以后,王氏就整天除了吃就是睡,什么事情都不做的她脑子倒是聪明了不少,也看清了韩守礼就是个自私无情的。
王氏的脸是韩老太太给烫的,心存内疚的她对王氏倒是好了不少,加上最近对花氏不满的韩老太太见两人拌嘴,就出口训斥起花氏:“怎么就你话多,这马上就到晌午了你还不赶紧做饭去,把屋子好好烧烧,这大冷天的你是想冻死谁怎么的。”
看见韩老太太完全是把自己当成下人般的态度和王氏那得意洋洋的表情,花氏觉得异常的憋屈,却是不敢再反驳老太太,只得憋屈的出去准备午饭。
韩守仁和韩守义把马车上的东西卸下来以后就送马车去了,这个时候是肯定买不到柴火的了,所以景然和卓然也跟着回去取柴火了,毅然端着放在马车里的碳炉进了屋,见李氏的脸色不好就开口问道:“这又怎么了,娘,这碳炉放在哪?”
“放到炕上去。”李氏说着又招呼岳氏和月莲道:“你们两个赶紧带着孩子上炕暖和着去,等一会他们把柴火拿回来就好了,欣然啊,你跟我出去看看做点什么吃的,想来大家也都饿了。”李氏这会也是看在老爷子病着的份上才强忍着怒火没有转头就走,又听到灶间有生火做饭的声音,心里才舒服了一些。
韩守礼家的房子不似悠然家那样每间屋子都有着一个能做灶间的独立外间,而是两间正房中间夹着一个小小的灶间,这样建房虽然不是很方便,却是能省下不少银子,盖房子的时候韩守礼的手头上没什么银子,韩守义又因为韩老爷子的病不搭理他,韩守礼这才盖了这个样式的屋子。
严氏也听到了灶间的声音,她本就不是个赖的,这个时候自然不会躲在屋里偷懒,赶忙拦住了欣然对李氏道:“还是我跟你去吧,让欣然跟着上炕暖和暖和。”严氏一边说着一边加快手下铺被的动作,花氏给准备的被褥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淘换来的,看起来破旧不堪不说,还都是脏兮兮的,让人看起来就恶心,哪里有往身上盖的*,所以严氏只得让悠然把铺在马车里的被子拿了出来,虽然看着花氏这样的安排严氏的心里也不高兴,可这大过年的要是真的因为这些小事闹腾起来也不好看,更何况老爷子如今还病着呢。
“大伯娘你们都歇着吧,我们带了不少熟食,简单的热一热就能吃了,等吃完午饭在一起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