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从国公府出来的秦泽枫和悠然相视一笑,这国公府又不是自己家,不到一个时辰进出两回确实有点多了。
披着秦泽枫那宽大的披风悠然需要用双手拽着才能不让披风拖在地上,这样走路实在是很不方便,像极了笨笨的企鹅,再看看两人沾染了不少血迹的衣服也不适合逛街,悠然就转头跟秦泽枫商量道:“泽枫哥,我们先换了衣服再去灯市吧,这一身血迹太吓人了,我们去那里换好不好?顺便下个澡,这一身的血腥味也太难闻了。”要不是这会肚子里实在是没有东西可吐,她肯定会被这浓重的血腥味熏吐的,又因为实在太累了所以悠然就想偷懒会回空间里换衣服,还可以顺便泡个热水澡吃点东西,早上吃的东西都吐了,中午又没吃饭,这会她的肚子里可是空空的。
“我们还是回府里换衣服吧,两家离得不远,再说老师已经吩咐好马车送我们了。”说话间马车已经过来了,秦泽枫就扶着悠然上了英国公府的马车。
回到宁远候府的悠然也顾不得咕咕直叫的肚子了,这一身的血腥味实在是让她太难受了,在夏妈妈准备好了热水以后直接就冲进了浴间,不然这一身的血腥味就算吃了东西想来也会再吐出来的。
等悠然洗完澡出来已经到了酉初了,晚饭早已准备好了,知道悠然不喜欢血腥味的秦泽枫也洗了澡,这会正坐在饭厅等着悠然呢,洗过澡的悠然换了件淡蓝色小袄和同色罗裙,头上也只简单的插了根金镶纯蓝色碧玺石的蝴蝶花簪,耳朵上是同款的耳坠,悠然原本的金首饰并不多,现在戴的都是秦泽枫在燎城时给她的,倒不是她有多喜欢这些东西,而是秦泽枫这宁远候的身份,在雍城认识他的人好像又很多的样子,她也不让想自己的穿戴太寒酸。
因为秦泽枫不懂女人的饰品分类,所以他给悠然的那些首饰都是按照种类分的,悠然可是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把那十几箱首饰重新挑好分类,这才发现好多首饰都是整套的,单件的首饰其实并不多。
看见一桌子饭菜的悠然赶忙打发了下人出去,一坐下就拿了空杯子倒了不老泉水递给秦泽枫一杯,自己也是小口小口的喝着,这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了,悠然的胃还真是有些不舒服,直到一杯泉水下肚才感觉舒服了。
秦泽枫一口喝下悠然递来的泉水,放下杯子把晾得差不多的粥放在悠然面前说道:“早上吃的东西都吐出去了,午饭也没吃,现在一定很难受吧,我让厨房准备了蔬菜粥,你先少喝点垫垫肚子,一会我带你去得月楼吃佛跳墙,我们可以边吃边看花车表演,等吃完饭我们再去逛灯市。”现在想起那会悠然吐的样子秦泽枫就觉得阵阵的心疼,怕她饿太久吃油腻的肠胃会受不了,所以特意吩咐厨房做了些好消化的饭菜。
听了这话悠然有些惊讶的问道:“不是说临窗的雅间很难定的吗?”她当然也想坐在温暖的雅间看花车表演,可听秦泽枫说那个雅间都是要在年前预订的,就是王公贵族也都是要提前预订的,所以也就没敢奢望,想着能站在街边看看这古代的表演也是好的。
想到这个秦泽枫就是一阵好笑,他也是临出门的时候才想起来莫连成那小子是个爱凑热闹的,没准会预订雅间看表演,所以就随口问了一句,没想到还真让他猜着了,那小子也算是有本事,居然订到了位置最好的得月楼的雅间,想着就把桌上的一个银质的牌子交给悠然道:“这个是雅间的凭证你收好,雅间是连成那小子订的,他这会不能出门我就给要来了,听说今年花车比赛头名的彩头除了往年的银子还有皇上亲自赏赐的玉佩和皇后娘娘的凤簪,想来应该很精彩。”因为各大酒楼的临窗雅间都很抢手,这雍城又都是些有权有势的,为了不得罪人所以各大酒楼就想了这个法子,按照雅间的名字制作好银牌,每年腊月二十三开始出售牌子,到正月十五灯会这天他们只认牌子不认人,不管当初预定的是谁,只要拿着牌子就可以进相对应的雅间。
悠然接过牌子把玩起来,见只是个刻着花开富贵字样的普通银牌就有些奇怪的问道:“这牌子做的这么普通随便找个铺子就能做出来,要是有人做个假的去冒充怎么办?”
秦泽枫有些好笑的给悠然夹了一块笋片说道:“你个傻丫头,今天这些酒楼的雅间就算是位置不好的今天也要一百两银子,能订得起的都是都是些有头有脸的谁敢找这麻烦。”
吐了吐舌头悠然有些不好意思的赶忙低头吃饭,秦泽枫也只是宠溺的挑着悠然喜欢的菜给她夹着。
吃完饭的两人就步行往朱雀大街方向溜达着,因为是正月十五,所以家家户户的门前都挂着大红的灯笼,街道两边的店铺之间都扯着彩绸,彩绸上挂着造型一致的红色宫灯,把整个街道映得灯火通明,熙熙攘攘的人们一个个脸上都是挂着笑容,孩子们的手里也都拿着造型精美的花灯,路边摊位虽然卖着不同的商品可却都是摆放的整整齐齐,整个街道处处都透露着节日的喜庆,煎饼、烩面、汤圆、抄手等各式各样的小吃更是让只吃了一碗粥的悠然看得垂涎欲滴。
伸手拉了拉眼睛不住在小吃摊上转悠的悠然,秦泽枫宠溺的对着她摇了摇头说道:“一会花车表演就开始了,我们先去得月楼那边,等一会再带你下来吃这些。”
这会天已经黑了下来,悠然也知道一会表演就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