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闭了闭眼,再一次睁开,眼底只余下一抹坚定,豁然转身。
“游戏的事情我来,到时候我会将整个方案理好再给你,你照着做就好。”一道声音瞬间从耳畔传来,明明离得很近,却莫名地有种遥不可及的错觉。
夏克纳闷的摸了摸头,总觉得大神刚刚貌似有点儿不一样,但具体哪儿不一样他却又说不出来,想到游戏的事儿大神揽下了,当即激动了,高兴了,这比码程序还要费脑子的事儿,终于不用他来了,果然是无债一身轻!
此时的夏克哪里知道,当顾子安当真将游戏方案拿出来的时候,当看看顾子安手上那一摞比一摞厚的纸张时,想死的心都有了。
再说顾子安这边,人蜷缩在沙发上,视线明明落在正在播放的电视上,却没有半点儿焦距,手下无意识地一下一下抚摸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本体的讙,一会儿蹙眉一会儿沉思,显然是有什么事儿。
傅恒之直接拧走了霸占自家人儿的讙,一把将人捞到腿上坐着,低头深吸了一口气,刚刚看见自己人儿被霸占而紧皱的眉头瞬间舒展,“有事?”
听见声音,顾子安回过神来,清亮的眼眸微微转动,突然说了一句无厘头的话,“夏克给我看了今年四月份新出的一款游戏。”
傅恒之不解地望向她,“嗯?”
顾子安忽然转过身来,清亮的眼眸面对面看着傅恒之,精致的小脸上一片严肃,难得认真的道:“是一款图片与文字相接合的游戏,我打算将以前的事情用游戏的形式展现出来,你觉得呢?”
淡淡的声音明明听起来与平时别无二致,却莫名的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忧伤,飘荡在空气中,偏生在那抹忧伤之下更多的却是坚定。
傅恒之尚未对她突来的动作回过神来,耳边就听见了这么一句话,深藏的眸子微动,很明显的感觉到那股若有似无的忧伤,脑海中不其然的浮现唯有的两次,一次是教室里窗台旁,明明阳光洒在她身上却化不那双眼眸里掩藏的沧桑,那是,她第一次说要杀自己的时候。
一次是大礼堂里舞台上,素手拨弄伏羲琴,铮铮琴声,荡气回肠,骗的了别人,却骗不了自己,琴音止,萦绕其上的迷茫与忧伤久久不散。
相比于以往,这一次,他却也明显能感觉到那道迷茫不在,更多的却是坚定,与其说是想问他的意见,倒不如说是单纯的想和他说罢了。
深邃的目光一瞬不瞬地凝视着面前的人儿,眸底铺垫着暖意,傅恒之薄唇轻牵,低沉悦耳的声音缓缓回荡在两人之间,“好。”只一个字,却表明了他的态度,不管她做什么,他都是支持的。
那个神秘而古老的国度,那种超乎常理的东西自然是不被允许光明正大的放在明面上,就好比血饮一直处理的古兽事儿,这些也只能在暗地里处理。
但,不允许归不允许,没有人希望自己被彻底遗忘,既然现实不允许,那么以虚拟的形式展现出来也未尝不可。
闻言,顾子安嘴角瞬间绽放出一抹绝美的笑颜,清亮的眼眸中似有流光划过,一时间光彩夺目,若非不是从白九那儿听见娲族举族覆灭的消息,她或许还不会产生这个想法,可现在,她却改变了想法,亿万年的时间过去,天之四灵和娲族已然凋零,这个时代更是没有人知晓。
倘若时间再久一些,是不是连他们自己都会被自己所遗忘,族人的存在她证明不了什么,却多多少少也算是有了寄托。
有些事情不应该被遗忘。
薄唇无意识的牵出一抹弧度,傅恒之倾身忍不住覆上了那抹绝美的笑颜,大手在腰际上摩挲,唇齿之间轻柔慢捻,感觉到身下的异常,顾子安猛地回神来,眨了眨眼,这才发现两人的位置貌似有些尴尬。
显然,某个男人也同样发现了这点,淡棕色的眸子瞬间加深,二话不说温柔的气息顷刻转变,侵略感淬不及防的袭来,大手顺着衣服下摆倏地探入,掌心绕着曲线一点一点游走在细腻的肌肤上,就势压了下去。
精致的小脸浮上一抹绯红,顾子安眉眼轻扬,似笑非笑地睨了傅恒之一眼,仿佛是想起了上次在厨房的时候,偏生这一眼落在了傅恒之眼里,却成了娇嗔,一时间变本加厉,沉重的呼吸在屋子里响起,暧昧的气氛在屋子里升腾,一室迷乱。
——偷瞟,关灯,睡觉——
从确定了将以前的事用游戏的形式展现出来后,顾子安也不耽搁,第二天就开始在本子上写写画画,别人在上课,她抱着素描本在奋笔疾书,别人在休息,她抱着素描本写写停停,眼眸里一直带着笑意,整个人都仿佛轻松了一度,就好像有什么埋藏在心里的事儿,终于得了宣泄出来。
就连到了晚上,别人已经上床睡觉,她却还在废寝忘食,一本素描本仅是一天的时间便已经去了三分之一,害得以往早早就能搂着自家人儿睡觉的某个男人,这回对着空无一人的大床唉声叹气,脚步一转,干脆也去书房陪着了。
书房里,顾子安正画着手中的画,讙摇摆着尾巴趴在一边看着,时不时的抬起头来瞅瞅苍梧,时不时的低头看着画上的内容,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仅仅是看着便能知道这两人正在谈论些什么。
‘苍梧,你把小爷画太小了,还有,小爷的尾巴多柔软,这上面一点儿都不,看着就糙,还有,小爷头上的这只眼睛是红色的,不是白色的。’中性化的声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