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安意看了眼众人的神色,不慌不忙的从怀中掏出两张纸,“姨娘此言差矣,这是母亲留下的房契地契,母亲遗言要我好好打理她留下的铺子。”
李长昭和慕容媚儿没想到慕容安意真的有房契,一时间眼色狠毒,原来慕容婉儿竟然把房契地契留给了慕容安意。
有人见慕容安意拿出了铺子的房契地契,不解的小声议论。
“既然慕容小姐的母亲让人替她打理,怎么不将房契地契给他们。”
“是啊,而且慕容小姐不姓李,竟然随母亲姓慕容,这里面到底是什么原因啊?”
“父亲,那边好热闹,我们也去看看好不好?”韩雅轻拉韩侍郎的衣袖,韩侍郎慈爱的笑笑,与韩雅往李家成衣铺走来。
“李大人,李夫人。”
李长昭和慕容媚儿赶紧还礼。
“韩大人怎么有空出来走走?”李长昭满面笑容,这韩侍郎官拜从二品,比李长昭这个三品伯还来的高些,而且也比李长昭有实权,受重用,李长昭自然不能怠慢。
韩侍郎无奈的笑笑,“都是我这个女儿,非要拉着韩某陪她逛街,这不,看这边人多,就过来凑个热闹,没想到遇到了李大人和李夫人。”
韩雅也看到了两人身后的慕容安意,笑着上前,“慕容小姐也在,你们也是一家人出来逛街吗?”
慕容安意笑而不语,转身看向韩侍郎,“韩大人,小女有礼了。”
韩侍郎摆摆手,“三小姐不必客气,三小姐来这买东西吗?”
慕容安意看着明知故问的韩侍郎,扯开一抹微笑,“不是,这间是小女亡母留下的铺子,小女过来想要查看账本,不想时管事却多番推阻。”
“哦,有这种事?”韩侍郎演技不错,仿佛偶然得知此事。
慕容安意苦恼的点点头,“亡母将房契地契给了小女让小女好好打理铺子,亡母过世后只留下这几间铺子,小女便想收回留作念想,谁知……”慕容安意眼眶微红,配上她那张本就娇弱的脸,十分惹人怜。
“这有何难,房契地契既然在三小姐手中,这铺子的所属权自然归三小姐所有,三小姐只是想看看账本,有何不可!”
李长昭和慕容媚儿此时若还不明白,便是笨到家了。这韩侍郎出现在这绝不是巧合,一定是慕容安意故意请来的,不过慕容安意没那么大面子,想来是翟永授意的。
不过不管是谁的意思,韩侍郎有一句话还是说对了,房契地契在谁手中,铺子的所有权就归谁,这是律法所定。
果然,韩侍郎的话一说完,人群中就有人发言了。
“这铺子是慕容小姐的,慕容小姐只不过想看看账本有什么不可以,除非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就是,房契地契在谁手里,这铺子就是谁的,管她能不能看懂,反正她有权利看就是了。”
李长昭对慕容媚儿使了个眼色,慕容媚儿心里咯噔一声,却还是对时管事微不可察的点头示意,时管事只好去后堂拿了账本出来。
时管事将一摞账本递给慕容安意,心中有些不以为然,一个小丫头片子,能看出什么。
慕容安意接过账本,对时管事道:“还劳烦时管事拿纸笔过来。”
又转身对秋月道:“秋月,去隔壁的茶楼买些茶来,大家看了这么半天也该口渴了。”
“是,小姐。”秋月转身进了旁边的茶楼,不一会儿,茶楼的伙计端着托盘走过来。
“多谢慕容小姐。”众人纷纷对慕容安意表示感谢,而且对慕容安意的观感又好了许多,一般官宦人家都不喜欢被人看热闹,没想到这位慕容小姐这么大气,不仅不赶他们,还让人给他们送茶喝。
“韩大人,韩小姐,请喝茶。”秋月端上茶杯,韩侍郎笑着接过,“三小姐既然请我喝茶,我便多留一会儿,等三小姐看完再说吧,李大人不会介意吧?”
“当然不会。”李长昭心里巴不得韩侍郎赶紧走,口上却要说着违心的话。
慕容安意找个地方坐了下来,翻开账本,一页一页的计算起来。
时间有限,慕容安意一个人全都看完,只怕要看到明天,因此慕容安意先挑了最近一年的开始翻看,众人也都很有耐心的安静等着,谁需要茶了,秋月就提供茶水。
过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慕容安意将账本合上,在一张纸上做了汇总。
慕容安意站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脚,面色严肃的看着时管事,“时管事,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贪墨铺子的进项。”
时管事心里揪了一下,却还是强撑着道:“三小姐莫要冤枉小的,小的一直勤勤恳恳做事,绝没有贪墨银子。”
慕容安意突然笑了,笑容里带着阴恻,“看来时管事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今年三月份有一千三百八十四两银子对不上,四月份有八百七十三两银子不知所踪,五月份差了一千八百五十二两,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时管事没料到慕容安意竟然这么短的时间就算出来了,还不用算盘,他当时放心的将账本交给慕容安意,就是吃准了这些账目错综复杂,没想到慕容安意竟然如此厉害。
李长昭和慕容媚儿也面色一变,慕容媚儿是心虚,李长昭则是愤怒,虽然他对慕容安意咄咄逼人的手段不喜,但更恨时管事竟然贪墨这么多银子,登时看向时管事的目光像是要吃人一般。
时管事被李长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