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雪费尽心机的运筹帷幄被续东这句话彻底击了个粉碎,没有了续东的帮忙,谁来帮她起诉姬冰怡?这世上还有谁比续东更适合做原告,初雪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眼睛睁得奇大,不可思议地看着续东的脸,气得嘴唇跟着颤抖地说:“你——说什么?”
续东怜惜而又内疚地看了一眼安雨嫣,自口里艰难地挤出三个字:“对不起!”擦着初雪的胳膊决然地向外走去。
望着续东决然而去的背影,初雪绝望而又悲愤地大喊一声:“续东!自己的老婆都保护不了!你根本不配做个男人!”
续东疾行的身形一顿,重重地一声叹息,又继续大踏步前行。
续东走得如此之急,走得如此笔直,也走得如此的目不斜视,以至于当他走出咨询室大门时都没有注意到门两侧靠墙站着的李文可和小月。
原来李文可和小月见安雨嫣端着一碗拌汤走了之后,疑惑之际猜度续东定是在楼下,而安雨嫣定是给续东送拌汤去的,二人遂尾随而来躲在门外偷听,不料却是听到了这一幕。李文可和小月看着续东疾行的背影欲言又止不知所措,就在这时,咨询室里传来安雨嫣令人心碎的痛哭声。
小月和李文可闻声心里一颤,二人急忙一前一后进了咨询室。
二人轻轻推开办公室的门,怜惜的眸光里,安雨嫣无力地趴在红色的沙发上,肩头因哭泣而不停地抽动着,右手同时不断地捶打着沙发。
小月和李文可见状交换了同情而又无助的眼神走上前去。
李文可二人一人一只手拉起安雨嫣在沙发上坐好又好言相劝着安雨嫣。李文可搂着安雨嫣温言而语:“雨嫣,真没想到你和初雪的感性这么深,和你比起来,我真是愧对初雪啊!”
小月愤愤不平地说:“安姐,你又何必这么迁就续处长,再说了,你要是想替初雪伸冤报仇,直接对那个‘疾病医’贱人使用极度催眠,让她自己承认对初雪犯过的罪就可以了。”
这一刻的初雪止了哭,无力地靠在李文可的肩上,脑子里几乎没有任何反应地听着小月二人的话,想着自己心憔力悴默默地做着这一切,到头来,只换了续东一声无情的‘对不起’,心里已经凉透了,心想着既然我已经重生,直接找姬冰怡报仇就是了,又何必和他还要再续前缘,心里同时狠狠地说着:你所看到的只是我选择让你看到的样子,从此以后,我会让你看到一个完全不同的我。
想着想着,初雪又流下了委屈愤恨的泪水,李文可拿了纸巾给安雨嫣擦泪,一边擦一边说:“雨嫣,我说句实话,续东这个人有时是有点拗,但是续东对初雪真的很好很好!”
初雪不语,狠狠地咬着唇,心里想着小月的话,琢磨着以自己目前的能力能不能直接对姬冰怡进行极度催眠。
小月见安雨嫣不做声,又说了句:“安姐,说句不该说的话,自从你遇见续处长之后,你变得心慈手软了,你记不记得以前,你在街上碰见的那个混混对你动手动脚的,当时你就直接用极度催眠让那个人渣疼得捂着肚子躺在地上爬不起来。”一顿,小月又说:“安姐,你是不是真的喜欢上续处长了?”
初雪听到这里,猛地自李文可的怀里坐起,清冷的眼眸向楼上瞥了一眼,清冷地说:“笑话,我只是同情可怜初雪,哼!我怎么会看上他!”
李文可听到这里心里突突突直跳,她先是听到小月说的那极度催眠居然那么厉害大为吃惊,这一刻听安雨嫣这么一说,不禁暗自琢磨开来:按照她今个给我说的情形,分明是她喜欢上续东了,而且还给我说王大雷怎么怎么帅气、家里怎么怎么有钱,显然是想撮合我和王大雷,这会儿怎么又换了个说法,那她要是不要续东的话,岂不是要和王大雷在一起……
想到这儿,李文可急忙说:“雨嫣,续东需要时间来消化,你让他一下子接受这么个事,他的确很难接受,就是我也很难接受,但是我算是局外人,续东可是局内人啊!我们再多收集些证据,给续东多一些时间,相信一切都会好的。”
初雪这一刻哪里听得进去李文可话里的一个字,冷哼一声:“算了,我就不信,凭我一个人就不能为初雪伸冤报仇!”
小月点着头附和说:“就是!安姐,我相信你!更何况还有我帮你呢!还有文可呢!”瞥了眼隔着初雪看向李文可,却是发现李文可愣愣地出神。
这时,李文可的心一落千丈,寻思着上楼去给续东说说。
小月戳了一下李文可:“文可,跟你说话呢!”
“额,什么?”
“你帮不帮安姐?”
李文可一笑:“这还用说,当然帮了!”
小月看了一眼安雨嫣:“安姐,算上王大雷,再加上梁鑫,你看都有四个人帮你,还斗不过区区一个贱人‘疾病医’!”
初雪不语,落眉愤恨地出偶了一眼被续东狼吞虎咽吃完椒盐拌汤留在茶几上的碗,猛地站起身拿起那只碗高高举起作势就要摔在地上,小月呲着牙身子尽可能往沙发后背靠去,李文可见状,立即拦住安雨嫣:“雨嫣,这个碗不能摔!”
初雪扬起冷眉:“为什么?”
“那是初雪结婚时她妈给陪过来的,本是一对,寓意和和美美团团圆圆,你要是摔了,初雪心里一定会很难过的!”
初雪举着的手缓缓落了下来,狠声说了一句:“我怎么会嫁给他这样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