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跟了安雨嫣这么长时间,平时也看一些心理学上的书,是以对心理学多多少少也了解一些,这时闻声也是颇为惊讶地说:“安姐,这个的确是婚恋心理学上的千古难题啊!”
初雪却是温婉一笑:“难题只是难而已,又不是无解,妮子,你先说说你的具体情况,我听听!”
洪妮今个穿着嫩黄色的羽绒服,她那本是白皙的脸在这嫩黄色的映照之下显得有些营养不良的黄,现在,这张脸有些不知所措地惊慌不安,片刻之后,洪妮忽然抛给安雨嫣一个媚眼:“喂!安雨嫣,你不要忘了,我也是学心理学的,你可别想蒙我,我记得大学里老师也说过,此题从来都是无解!”
初雪不可置否地笑,静等洪妮的下文。
果不其然,洪妮一掀她那精致小巧的鼻子,侃侃而谈起来:“根据美国心理学家弗里茨海德的平衡理论来看,人的情感因素之间或是评价因素之间在不平衡的状态下有趋于平衡、一致的倾向。”
“那么,如果我选一个爱我而我不爱的人结婚,我会一辈子都不开心,我会不甘心,万一以后我遇到了我心中的他,我不保证我不出轨!”
说到这里的洪妮少见的腼腆向初雪和小月挤了挤眼,接着又说:“但是,反过来,如果我选择了一个我爱的而他又不爱我的人结婚,我也同样一辈子不会开心,因为我绝不要一份施舍的爱!”
这一刻洪妮的语气充满着不容妥协的决绝,小月只觉得这一刻洪妮的眼睛也似是比之前大了许多,突然发声铿锵地附和:“对!爱不是施舍,施舍来的爱决不能要!”
初雪不禁凝眸向小月看去,小月似是有所觉察迅疾躲了开去。
适时,十二楼传来裘海正《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手机铃声:爱我的人对我痴心不悔,我却为我爱的人甘心一生伤悲……
三人陡听到这首歌,各自突然沉默了下来,直到那手机铃声戛然而止,换成了:“啊!续处长,什么?你说你有事中午不回来了,那我们怎么采访……”
初雪本是稍显伤悲的脸忽然露出一丝极难觉察的笑容,心说: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的性子!
洪妮却是忽地一下子站了起来,惊声:“晕!我都忘了,安雨嫣,你楼上是续处长啊!”“走!上去看看都有哪些新闻媒体要采访咱们续处长!”
小月的眸光惊异地在初雪和洪妮身上来回巡视,最后又抬头向楼上看了一眼。
初雪不冷不热地应着:“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洪妮本是已经跨出一步的脚收了回来,又坐下,瞅了一眼安雨嫣身上的貂皮大衣说:“好,你说不去就不去,我知道,你和续处长有仇,但是,”洪妮见初雪脸色渐渐变冷,忽然换了语气,嘻嘻地一笑,说:“安雨嫣,你这水貂皮大衣真的假的啊?”说着又去摸那皮毛。
初雪笑:“我不知道,真假有那么重要吗?”
小月这时接口:“安姐什么人,能穿假的吗?整整五万rmb呢?”
洪妮瞪大眼,惊呼:“额滴神啊!安雨嫣,你老实交代,你是什么妖孽!既有颜又有钱还这么能干,不行!我谁都不嫁了,就嫁你了!求包养啊!”
小月捂着肚子笑个不停,初雪嗔笑一声:“一边去,想和我拉拉啊!对不起!早有心上人了!”说笑着初雪眼前浮现出死党李文可和她洗澡时假扮拉拉的情景,不禁唏嘘了一声,正了色:“小月,看来你和妮子对这个问题的看法一样啊!”
小月闻声敛了笑,站起身去倒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那么高深的理论,我只是觉得找一个你爱的人,你会快乐着他的快乐,痛苦着他的痛苦,他将会成为你生活的全部,虽然快乐,但是这样的爱太累,会失去自我,到头来不过是一出独角戏,”
小月把水杯递给初雪和洪妮,目光迷离,苦笑:“要是找一个爱你的人,他会处处为你着想,事事围着你转,这样虽说你会活得轻松,但是你不会感到真正的快乐和幸福,因为你不爱,所以他永远无法触动你内心最深处的情怀,而且这样的爱会让你背负着沉重的欺骗和虚伪、深陷于无限的愧疚自责之中!”
初雪从来没有这么认真地听过小月说话,印象中的小月似乎也从来没有一口气说这么多而且是这么深刻令人深思的话,不禁冲着小月笑了笑点头:“说得好!”
小月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什么呀,这还不都是平时耳濡目染跟安姐你学的!”
这时洪妮忽然叹了一口气,拨弄着她的齐刘海似是有心无心地说:“其实应该向男人学习,那话不是说,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支花!”
初雪不知所谓地笑了笑:“妮子,话虽这么说,但是人要是真的能这么坦然,这个世上只怕也没有那么多令人动情感伤的爱情故事了!”
“每一个女人都有女人味,只不过有的女人的女人味是对每一个男人,而有的女人的女人味儿只对某一个男人的,反之亦然,而且每个男人每个女人都有自己独特的味道,哪能说移情别恋就移情别恋啊!你以为你是变色龙啊!”
洪妮翻了安雨嫣一眼,一瞥性感嘴唇,说:“大不了找个爱我的人做丈夫,找个我爱的人做情人!这总该行了吧!”
初雪拍了一下洪妮的手:“你呀!心直口快可以,但是也要想清楚了在说话!”
洪妮皱眉,看着安雨嫣,小孩一般撅起嘴说:“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