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
苏世决身子迅速一偏,然后走到桌边坐下,用桌子挡住某个不争气的东西!
惜颜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但也没有多想,只当他也是不好意思。
过了好一会,隔壁的声音……
呃……还在继续!
好久啊,王家嫂子这么叫会不会累啊?
惜颜正担心王家嫂子的嗓子会受不了时,就听到苏世决咳嗽了两声,打破沉默道:“如烟出事之后,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凶手当时把如烟藏在什么地方。”
“这个问题我也想了好久,当时我们几乎把该找的地方都找过了,可是如烟就跟凭空消失了一般。”惜颜凝眉说道,注意力一下子也被吸引了过去。
“我之前也想不通,但是刚才王嫂子说了一句话,让我想到了一种可能性。”
“什么话?”惜颜一边问,一边拿起旁边的膏药,慢慢地抹到磨了皮的脚上。
苏世决抬起眼眸,看到她低垂着头,露出一截莹白得耀眼的脖子,身上那不争气的东西顿时涨痛了起来。
真是见鬼了!
苏世决忍不住在心里鄙视自己,怎么搞得好像一辈子没有见过女人一样?这要是被他的朋友们知道他这个样子,准被嘲笑成发-情的公猪,见到个母的就控制不住发-情。
可他以前可不会这样,他对男女欢爱的事情一直看得很淡,直到遇到了她……苏世决别有深意地看了惜颜一眼,心中有些怀疑她给自己下蛊了。
他重新垂下眼眸,盯着地板道:“就是刚才王嫂子说,他们睡觉很死,什么都不会听到,我当时立即就想起了翠花,她是当时唯一没有醒来的人。”
“原来刚才你是在想这个啊,我还以为……”她当时看到他双眼亮了,然后又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她还以为他想意图不轨呢,她当时差点就骂出口,现在想来还好没有,否则就丢脸丢大了。
“以为什么?”他抬眸,两人的视线在半空撞见,都不约而同地同时又别过头去。
“没什么……”惜颜咳嗽了一声,将话题转回案子身上:“你该不会怀疑翠花是凶手吧?”
“不是,翠花不是凶手,但她可能在无意中做了帮凶。”昏黄的油灯下,他的眼皮微微垂着,长长的眼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片密密的阴影。
怎么会有男人的眼睫长得比女人还长还黑密呢?惜颜微撇着嘴想着,当她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时,她已经盯着苏世决看了好久。
脸微微有些发热,惜颜把视线收回来,心中无比庆幸这期间苏世决一直盯着地面看,没有注意到她这边,否则被抓了个正着就丢脸了。
她清了一声喉咙,顺着他的话道:“你的意思是,凶手当时把人藏在了翠花的房间里?”
苏世决点头,幽黑难辨的眼眸在灯光下闪着光芒:“没错……”
“可是当时所有人的房间我们都搜查过了,包括翠花,可什么都没有找到啊!”惜颜忍不住打断他的话反驳道。
如烟失踪那天晚上,为了找到如烟,也为了消除大家的悬疑,苏世决当场就提出要搜查每个人的房间,当时除了张宏表现得有些不乐意之外,其他人都非常配合。
不过张宏不乐意归不乐意,最终还是妥协了,他的客房一目了然,根本藏不住人,当时她还有些奇怪他为什么不想让大家去搜查他的房间,直到他烧肚兜的事情发生,一切就解释得通了。
既然房间大家都看过,那为何现在他又提出如烟当时是被藏在翠花那里呢?
“翠花的房间我们的确搜查过,也的确没有看到任何可疑的地方……”苏世决又出现了刚才那副若有所思的神情。
“既然这样,那你刚才又说什么翠花无意中当了帮凶是什么意思?”惜颜都有些被他绕晕了,不知道他想表达什么。
“我有个大胆的设想,如果翠花的房间里面有个密室,或者床板下是空的,可以藏人,而翠花一旦睡着又是雷打不动,凶手利用她这一个特点,将尸体搬到密室或者床板下,这样一来便神不知鬼不觉,然后待到第二天晚上,再把尸体拖出来。”
“翠花那个房间那么简陋,建密室是不可能的,床板打空倒是有可能,假设,我是说假设,如果翠花的床板真的是空的,凶手也真的将如烟放到床板下,那么问题就来了,知道翠花睡觉雷打不动的人很多,几乎整个客栈的人都知道,可是知道床板中空的人恐怕……不多吧?”惜颜说到这,黛眉挑了挑。
“没错!”苏世决点头,一双漆黑清澈的长眸在灯光下,如同两汪深不见底的潭水,“能够知道床板中空的人,只有三个人:翠花,掌柜,还有伙计阿旺,翠花首先排除在外,那么剩下的便只有掌柜和阿旺两人。”
“可这一切不过是你的假设而已,就不说翠花的床板是不是中空的,就算是,那你怎么解释张宏和杨易文?他们两人道现在还被阿莱绑着呢!”
“杨易文不是凶手,如烟失踪他比任何人还紧张,还有当他看到如烟的尸体时,他的眼神充满了难过、震惊和恐惧等情绪,我相信一个人就是再会伪装,眼神却是骗不了人的。”
惜颜点头:“这点我倒是很赞成你的话,杨易文虽然有杀人的动机,但他的种种行为和表现的确不像是在作假,如果他是在做戏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