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钟基被液体泼了满身,但预想中的疼痛没有来到。
他缓缓地睁开眼睛,反手检查自己的双手,皮肤也依然是完好无缺,没有任何溃烂。他把手凑近鼻子嗅了嗅,也没有一丝异味。
宋钟基转头看着已经吓得浑身脱力的宋稚孝,把她揽入怀里拍了拍她的后背,轻声安抚她:“怒那,没事了,只是水,只是水而已。”
不是硫酸,没有任何的破坏力,他也依然安好。宋稚孝挣脱他的怀抱,不可置信地瞪大着眼睛看着宋钟基,掀开了他的衣袖,从外到内仔仔细细地查看,看见他身体上的确是没有伤痕,才狠狠地舒了一口气。
“你是笨蛋吗?谁让你替我挡了?”
如果那里面真的是硫酸的话,如果他出了事的话,她到哪赔大家一个宋钟基?一个这么聪明,这么帅气,而且这么善良的宋钟基。
宋稚孝松了一口气后,发泄一般不断用拳头捶打他的胸膛。
他像在节目里一样咧着嘴傻笑,全盘接受她的责骂,甚至还挺起胸膛让她把心里的惊慌都发泄出来,也不理自己的头发还滴着水,顺着脸庞滑进了衣领内。
“要是我不挡的话,那就太有伤风化了。”
宋钟基勾唇笑着,她本来还不懂他话中的意思,直至他直盯盯的看着她的胸前,她才红着脸在他的脸上拍了一个不用力的巴掌。
“现在这种时候还开玩笑吗?”宋稚孝今天穿的是白色的衣服,就如宋钟基说的,假如水泼到她的身上,那她胸前的衣服都会变成透视装了。
只是这不是重点吧?她又是后怕,又是恼怒地瞪视他,“这一点都不好笑。”
“我的笑话没有人捧场,那我可太伤心了。”宋钟基脱下自己湿掉的外套,随手用手臂挂着,手掌撑着地板站了起来。
sbs电视台大楼里的警卫听见宋稚孝的尖叫声后姗姗来迟,把受惊的两人和追丢了凶手而折返的李光珠都带回了大楼里。
经过检测后确认宋钟基身上的液体确实是无害的矿泉水后,众人都松了一口气。这事惊动到》的一众pd们,他们紧急开了一个临时会议商讨事件的后续。
因为大楼外面没什么人经过,在检查监控录像确认没有别的人看见事发经过后,他们当机立断确定封锁消息,不把这事张扬开去,以免让anti情绪持续扩大。
尽管这次事件的恶作剧成分居多,sbs方面在这段时间仍会加强对宋稚孝的保护。而大众将不会知道今晚发生的事,但宋钟基出乎意料地厚实的后背却已经深深刻印有宋稚孝的脑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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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过去已经两个月了,月历正式踏进十一月,也就是离毕业季只剩下四个月。
姜在熙走过开始落叶的校园,鞋子踩在树枝和枯叶上传来乾扁扁的“嘎吱”声。她一经过那个区域,清扫大婶就随着她的脚步上前扫走了阻碍行人的枯叶。
她拐了个弯,进入了那间她已经习惯了那种霉烂臭味的社团活动室。
意外地平时最喜欢赖在活动室的金允媛并不在这里玩着电子游戏,反而那位沉默寡言男生却是端坐在沙发上。
他就是之前带领姜在熙进入社团活动室的男生,刘政珉,比姜在熙大一年级,走路是总是佝偻着背,打扮也不像时下年青人那么时髦好看,总是架着一副厚重的黑框眼镜,穿着不同颜色的格子衬衫和不贴腿型的宽大牛仔裤,感觉就像对自己非常缺乏信心的隐蔽青年类型。
据说是在摄影与写文方面很有才能,所以被上任社长拉进来了。
已经是大二的第二个学期,放送社在过去一年间并没有再招收任何新生员。她向刘政珉问了好,便坐在电脑桌前随手打开了一本杂志。
“社长不在吗?”她心不在焉地问。
刘政珉合上了正在阅读的一本工具书,书本的厚道堪比他鼻梁上的镜片的二十倍,他托了托眼镜,“学生会让去开会了。”
“啊--是来年的经费问题吧。”
以今年的表现判定来年社团的经费,两人都沉默了一下,又各自低头看起书来。
表现的话……这一年的放送社可以说是没什么表现吧?除了出版过一本校刊和一张号外。
在出奇地和谐的社团活动室里,姜在熙突然“噗哧”一声笑了。刘政珉抬头望向她,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向他道了歉,“打扰到前辈了吗,抱歉,我是看见了一个可爱的心理测验。”
她本来以为他对这种女生的玩意不会感兴趣,以及责怪她发出声音骚扰他的阅读。不料刘政珉不但没有出言责难,反而饶有兴致地接下了她的话题:“是怎样的心理测验?”
“啊……”姜在熙照着专栏的标题读了一遍,“透过你的日常习惯,看你像哪一种小动物。”
“哦--”他托了托下巴,扫视着姜在熙,笑说:“你的话,应该是像猫吧。”
“这算是前辈给我的评价吗?”像猫那是什么意思?算是好事还是坏事?
他抿唇笑了笑,“算是吧。”
姜在熙还在思索着猫的特徵,活动室的门突然被人用力地推开了。刚进来的金允媛风风火火地走到了姜在熙的面前,拿起了她放在桌子上的水瓶,大口大口地喝。
“真是气死我了。”金允媛粗鲁地用手臂擦了擦嘴角的水珠,把水瓶用力地放回桌子上,那冲击的力度让瓶里的水都荡出桌面。
姜在熙跟那刘政珉对视一眼,心有灵犀地都退后一步离金允媛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