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有住处,虽然是跟司徒杨一间屋子,郝晨心情也没受多大影响,反而是司徒杨一整天都没怎么说话。
琢磨着山雨欲来,郝晨并不打算按时睡觉,虽然对面道长屋内的灯已经熄灭了,但并没一起关掉这两件客房的。
大约又等了一个小时,郝晨终于把手机仅剩的最后一格电用完,自己推开门进入了小院,秋天夜晚的山里明显有些冷,他缩了缩脖子,假装赏月,实则轻轻闭上眼,调动其他感官,感受周围的一切动静。他总觉得,应该到了要发生什么的时间,就好像昨天这个时候,张须陀已经提着刀站在了自己的对面一样。
静静地站了一会,郝晨终于在远处的风声中听见许许多多细碎的脚步声。来了!他三步跑回屋内将紫炎拎在手里,啪,关上了灯。“哥?”郝鑫正低头用手机看着小说,完全不明所以。“嘘!有人要进来了!”郝晨将门轻轻关上,既然剧本已经开始,作为演员之一的自己,当然要遵守那位不知在哪的导演的安排。
另一边,司徒杨和裴洋仿佛也早就在等待着这一刻的到来,早就拿好手杖,摩拳擦掌地站在窗前等着。“你们之前也要在这吃喝玩乐一天?”郝晨站在门后,看着身边拳头已经涨得斗大的裴洋。
“没这么久,不过套路差不多。”难怪这些人一整天都没怎么表态,更没提着急离开继续行动,原来全都是套路,只有自己和郝鑫被蒙在鼓里。
郝鑫可没他反应那么大,而是默默的在手中化出两把长刺,刺尖而利,想两个长长地冰锥一样,透明犹如水晶一般。这是郝晨第一次看见郝鑫拿出这种形态的武器,之前对阵张须陀时,郝鑫还是冰钉配合着长棍,虽说有变化是好事,但郝鑫的变化却来得有点突然。
从郝晨睡一觉醒来,郝鑫并没有像从前那样抓住他问东问西,一会技能使用,一会修炼心法,今天的郝鑫太老实,安安静静的看手机,安安静静的吃饭,甚至连跑去挺道教的晚课都没跟他打声招呼。现在弄出了新武器,郝晨居然完全不知道,这就太奇怪了。
不一会咚咚咚的敲门声就从前院传了过来,没有人声也没有人询问,只是不断的咚咚扣门声,响彻不停。
不一会,曾经给郝晨这帮人开门的小道士,披了件外套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郝晨等了一会没人说话更没人被带进来,连刚刚听到的繁乱的脚步声都消失了。
他有些奇怪,于是开了门想仔细寻寻动静,突然一股恶臭的气味窜了进来。呛得他直咳嗽。
“这特么什么味道!”郝晨捂着鼻子嘴巴,掉头就问还在床铺上坐着的其他人。
“尸臭!”司徒杨平平静静地将白手套带好,拿起放在一边的手杖冷静淡漠的从郝晨身边走了出去。
先是死了一千多年的大将,然后是不明所以的围棋小孩,现在又开僵尸阵了?郝晨被这不成系统的试炼弄德直蒙圈。
跟着司徒杨身后出去的是裴洋,早就在屋内的时候,他就将系统开启,暴涨的肌肉卡着木门,差点挤不出去。
咚,原来扣门的声音变了调子,听起来好像是什么撞在门上,发出的闷响。
越往前走,尸臭的恶气就越浓,郝晨捂着鼻子都挡不住。
等走到门前,刚刚还面色红润的小道士,如今已经脸色惨白,他拼命地用木桩堵在大门上,整个人用力的靠在上面,门外一下下的撞门,小道士力气即将用尽,眼看着门缝越来越大。
“几位善信不要过来!外面危险,是僵尸!”看见郝晨几人走过来,小道士急切的喘着粗气,声音已经有些颤抖,不知道是累还是恐惧。
“麻烦诸位去找我家观主,他道行身后,应该有办法!”小道士用尽力气靠在门上想把开了缝的大门合上。
司徒杨微微一笑,从后面有了上来,他轻轻拍了拍小道士的肩膀,一股特殊的气流从掌心传了过去,小道士苍白的脸开始逐渐红润,力气也恢复不少。
裴洋一步迈到小道士身边,一把就把他拎起来放在自己身后,伸出一只手指,生怕伤到他,轻轻拍了拍肩膀。
小道士被眼前发生的事惊呆了,他木木地看看司徒杨又看看裴洋,然后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后辈谢过救命之恩,还望诸位大能慈悲救救小观!”他声音里带着哭腔,眼泪立马吧嗒吧嗒地掉了下来。
就在同时,听着前院吵闹起来的玄云子已经穿戴整齐,手里拿着降伏僵尸的铃铛和剑,急匆匆跑了过来。
看到小道士痛哭的跪服在地,他警戒的看着围在他周围的人。
“你们?”玄云子紧紧皱着眉,盯着身前肌肉膨胀数倍,活脱脱像绿巨人那样身材的裴洋,心里打算如果眼前这人要是对小道士不利,他就立马暴起拼上老命也要保下弟子。
“师父,这些人是来棒咱们的大能!”小道士站起身摸了摸眼泪。
外面僵尸围堵,哪顾得上和着师徒俩解释,司徒杨一把将大门打开,噗的一股恶气就冲了进来。定睛一看,几十个穿着蓝绿色棉质外衣,带着脑子的黑瘦僵尸将原本宽敞的地方堵了个水泄不通。
刚刚带头撞门的是个脸上绑着绷带,露出一只白瞳的高个子,他张着嘴,嘴里恶臭浓烟一阵阵地从已经闭合不上的嘴里冒出来。
他站在门前,司徒杨刚打开的门,就迎上了他枯瘦干瘪的手。
看到他撞进来,司徒杨不慌不忙,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