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取款机上的一行字,郝晨有些没缓过劲来。
取出,又把卡插进去,按照操作再输入一次,结果依然没变,上面显示的还是那句看了就让人火冒三丈的提升。
您的账户已经被冻结……
“卧槽,我的钱!”郝晨算了算,自己卡里起码还有个三五十万,不让取钱是个怎么回事?
他深吸了三口气,抖着手把里,努力地让自己平静下来。
然后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他还是个大约已经算死了的通缉犯,那他被通缉的时候,是不是就已经……
二话不说,郝晨立刻掏出了手机,点开微信,一个语音神情就打给了缘生。
他现在应该早就回到市区的警局里,处理自己被‘死亡’的事情,但怎么着也得给他留个活路啊,身上没钱,这让他怎么活。
连接音,响了整整一分钟,始终没人接听。
郝晨挂了语音,返回头又想拨给了程济宗,可点开了对话框郝晨又有些犹豫,当时程济宗是被缘生穿着霍克的皮扛出去的,那时候他还没醒,郝晨联系不上缘生,就不知道他这案子的进展情况,更不知道程济宗是不是已经醒了。
郝晨出了自助银行,一脸的黑线,人找不到,现钱一分没有,郝晨抱着最后一丝忐忑的心,几乎闭着眼睛点开了微信钱包。
灰色的钱包界面上,零钱在最中间的位置,上面的数字让郝晨心下稍稍安定了些。
500元。
这是郝晨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兜里唯一能花的钱,打辆车,一顿饭,一晚住宿,大约够了,其他的晚上再联络下缘生那臭小子试试看。
真是有了人皮,忘了师父,一星期不联络也就算了,给你打电话也不接!
站在马路上郝晨一点都不想挪步,街上车水马龙,于是他索性找起了空这的出租车,一挥手,就钻进了后座。
“去水库。”
郝晨坐在后座上,看着窗外飞驰的景色,慢慢的从居住区到了平房区,平缓不陡峭的山坡又再次出现在了郝晨的眼前,大约半小时左右的车程后,窗外终于豁然开朗,一片宽阔的湖面映入眼帘,湖水清澈泛滥,波光粼粼,郝晨打开窗,一阵清新的风吹了进来,心旷神怡。
“先住一晚再说吧。”郝晨之前的闷气全被着清新的风消除,转眼又想起了那个被人誉为丧门星的女人,嘴角轻轻一翘。
郝晨站在刻着‘水岸上’三个字的随型木板下面的时候,理他在湖边下车,又过了大约十几分钟的样子,他先是沿着河堤溜达,从岸上揪了根草放在嘴里嚼着,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然后就走到了这一组外表看上去,就文艺范十足的木屋大门外。
吐了嘴里的草,郝晨大步流星的进了小院。
院子里,一座爬满了葡萄紫藤的花架通道,从院内延伸到了湖边不远处,三五个全木质的休闲桌椅上铺着红色格子的桌布,一股文艺范就着湖上吹来的风,扑面而来。
走进大厅,手磨咖啡和鲜奶的香气四溢,墙壁上镶着质朴的竖条木板,挂着几株吊篮,绿萝,一些游客的拍照留念,配上手绘风的文字,暗黄色的灯光打上去,说不出的复古清新,也都是当下年轻人的最爱。
“您好,您要住宿么?一个人还是……”一个清脆甜美的女生传入了郝晨的耳朵,回过头,登记台旁边,一个穿了一身休闲布衣,样貌清纯可爱的妹纸,正对着他甜甜的微笑。
“住宿,一个人。”
郝晨的心情好极了,这几乎算是穷乡僻壤的地方,居然还能有这么文艺的旅店,这么清纯可爱的妹纸,连续几个月不是跟魂魄鬼魅交锋,就是跟精怪巨龙pk,要么就是在一群老头之间勾心斗角的郝晨,这时候终于体会到了癌症之后,被鼓老弄活过来的好处。
他看着妹纸,眼神不自觉的就盯住了,那双闪着星光一样的眼睛上,一阵痴迷的发呆,这眼睛要说比童以初那只会瞪人,凶巴巴的眼睛好看了不知道多少。
“那您是要住单人间?还是大床房?”
妹纸一开口,唇红齿白,口吐芬芳,嘴角微微翘起,声音甜美动人,这些极具诱惑的特征,在郝晨那双比平常人更敏锐的感官中,被无限地放大了数十倍。
他呆呆的看着,感受着,好像自己被龙电过之后,对这些女人细枝末节的感受更加在乎了,虽然有时候他也觉得自己有些一反常态,但,这感觉极好,又不妨碍他判断打架,所以也就从没在意过,任由这感觉将自己包围了起来。
“客人?您……要住哪间?”
妹纸等了好几分钟,见着男人一直盯着自己出神,原本以为自己脸上是不是沾了东西,可她照照镜子也没看出什么不同,所以大约又碰上了个花痴男吧。
所以妹纸无奈的看了看郝晨,叫了他几声,发现对方根本没搭理自己的意思,一把推在了郝晨的肩膀上。
“喂,醒醒,问你话呢,要住哪间啊!”
妹纸的口气瞬间一变,脸上原本温柔可人的模样,也转了一百八十度,嫌弃的撇了撇嘴,眼神更是上上下下的看着自己,一副看见sè_láng的模样。
“啊,大床,多少钱。”
郝晨瞬间清醒了过来,不过表情丝毫没变,也不见任何紧张的情绪,因为看见这妹纸态度的瞬间逆转,郝晨又想起了那句‘你是个处男’的话。
处男,处男怎么了,本大爷行得正坐得端,看看漂亮妹纸又不犯法,可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