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婶点了下头,将手中的茶壶放到茶几上,迈步回房间了。
墨问天喝了口茶,半讥半讽的说道:“你待佣人倒是好,怎么不见你待…”
“您今天大老远过来,不会是就为了说我待谁更好吧?”墨寒时出声打断他,目光不知觉的有些冷。
“算了算了,不谈这个。”墨问天有些无奈的摆摆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偷偷瞄着墨寒时的脸色,感觉他的脸色有些缓和了,才放下茶杯,开口询问道:“听说…你最近在忙着收购黎氏集团的股票?”
“嗯。”墨寒时漫不经心的点头:“怎么了?”
“怎么了?”墨问天顿时挑起了眉头,也不管宝贝儿子会不会生气了,恼怒的说道:“你还好意思说怎么了,你别以为这几年我不管你,就不知道你小子的手段…”
墨寒时依旧是漫不经心的样子:“我手段怎么了?”
“你…”墨问天被他淡然的态度气到,后知后觉的发现,和自家儿子相比,他像个炸毛的公鸡,他轻咳的两声,摆正了坐姿,缓声说道:“寒时,你和爸爸说,你是不是在打黎氏企业的主意?”
“嗯,有问题吗?”
有问题吗?墨问天又想炸毛,可被他强行忍了下去,语重心长的说道:“寒时啊,黎氏企业是你黎叔叔一生的心血,虽然他现在不在了,可他毕竟和爸爸合作过,早年还救了…我一命,咱们可不能见他不在了,就忘恩负义的对他的公司下手啊…”
墨寒时喝了口茶,深邃的目光有些讳莫如深:“黎氏企业已经不姓黎了啊…”
这意思,不姓黎,他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呗?墨问天无奈的叹了口气:“黎家都没人了,还上哪找姓黎的,那穆少阳好歹算半个黎家人,默笙那丫头…”
“好了。”墨寒时将茶杯放到茶几上,抬眸看向他:“我要做的事情我心里有数。”
“你有什么数?”墨问天又忍不住怒了:“且不说你黎叔叔和咱们这层关系,就单说黎氏企业,在墨城可有着近三十年的历史,在全国都有着巨大的影响力,那是你想吃就能吃的下的吗?”
“一口吃不下,那就慢慢吃啊。”墨寒时漫不经心的扬起了唇角:“一年吃不了,就两年,两年不行就五年,早晚能吃下的,爸爸难道还不相信你儿子的实力?”
“我…”墨问天被气得说不出话,抬手揉了下眉心,轻叹道:“你突然这样,到底是为什么啊?”
“不为什么。”墨寒时把.玩着还有半杯水的水杯,饶有兴致的说道:“只不过是看这块蛋糕很好吃,想要全部吃掉罢了。”
墨问天气急败坏的说道:“你胃口倒不小,也不怕撑坏了胃。”
“谢夸奖。”墨寒时笑笑。主要是拿着这款蛋糕的人是个讨人厌的窝囊废罢了。
黎默笙披着浴巾站在楼梯处,感觉身体已经僵硬了,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不过是想下楼吃口饭,就听到了这样一段对话。
墨寒时这个渣男正在打黎氏企业的主意?看样子也已经开始动手了,她忍不住扬起了唇角。
那些已经失去的东西,靠她一个人的力量她拿不回来,所以早早的放弃了,可现在她发现,事情似乎出现了转机。
这个婚,无论如何,她都不能离了。
楼下,墨问天又说了些什么,最后发现怎么都劝不动这个不听话的儿子,就火大的摔门走了。
墨寒时看了眼时间,还不到九点,会议已经延迟到十点,他似乎可以休息一下下,这一段时间。公司需要他处理的事情非常多,除此外,他还要暗中调查黎氏企业的有关情况,时刻不得闲,真是身心皆疲惫。
偏偏又出了昨晚的岔子。
他仰靠着沙发闭上了眼睛,想要休息一会,脑中却不受控制的去想昨晚的事情,如果一定要选出一个他可能会带去黎家老宅的人,那只可能是温蒂,可现在温蒂在m国,根本不可能是她…
有什么东西轻轻的盖在了他的身上,他睁开眼睛,就看到面前的顾笙正弯身给他盖毛毯。
她身上只围了件浴巾,酒红色的卷发披散在她的肩头,衬得她肌肤雪白,由于弯着身,胸.前的美好半遮半掩的映入了他的眼帘。
墨寒时只觉得一股热流直奔身体的某一处而去,他不由眯了下双眸。
见他睁开眼睛,黎默笙直起身。似乎丝毫没有注意到他的目光,微笑着说着:“抱歉,不是有意打扰你,只是早上有些凉,大厅又没有开空调,怕你着凉。”
“没事。”墨寒时稍稍坐起身,却没有拿掉身上的毛毯,抬眸就看到了她白皙的脖颈处有个非常明显的血口子,看起来就像是有人趴在她的脖子处狠狠的咬了一口。
他不由沉了脸色:“你外面有人了?”
黎默笙愣了下,随后反应过来,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脖颈,白皙的脸蛋有些微微泛红。
墨寒时这才注意到,她身上不止那一处痕迹,她精致的锁骨处以及胸.前也有两块青紫,一看就知道是怎么搞出来的。
他脸色越发的沉了:“顾笙,我们只是签了离婚协议,还没有真正的离婚。”
“我知道。”黎默笙垂下了头,看着有些委屈。
“你知道,就不应该…”
他的话尚未说完。黎默笙就急切的打断了他:“我外面没人…”
她说着也不知是委屈还是心虚,转身向李婶的卧室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