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有动作一顿,因为我亲眼看着那个靶子被那一颗子弹,当场爆了头,脑浆四溢。
那上面架着的不是靶子,是人。
可坐在遮阳伞下的沈从安,只是淡定凝视着,和面前的人说着话,而他身后的女人还鼓手称好枪法。
我被这样的场景吓得直接跌坐在地下,站在沈从安身后的保镖似乎是听到了我这边的动静,突然间用刚才那支射击无比精准的枪瞄准了我。
沈从安也发现了保镖的异样,侧脸朝我这方看了过来,发现是我,他放杯子的手一顿,接着对身后的保镖做了制止的手势。
就在这一瞬间里,曾怡从后面追了过来,离我还有十几米远的她见我跌坐在了地下,赶忙跑了过来,可才跑到我身边,看到沈从冰冷的眼神,她所有动作一僵,脸色瞬间惨白。
她看了不远处被打的头破血流的靶子,又看了一眼跌坐在地下不断呕吐的我,似乎是明白了我撞见了什么事情。
她人竟然也随着跌了下来,她是被吓的,我也是被吓的。
只不过我是被那血腥的一幕吓的,她是被沈从安的眼神和脸色。
我们两个人狼狈的一起在地下喘息了好久,曾怡回过神来,便慌慌张张将我扶了起来,试图将我扶到沈从安面前去,可是我没有过去,只是反手将她狠狠一推,她整个人被我推得直接跌落在沈从安脚下。
曾怡知道大事不好,便赶忙跪在地下低声求饶,说她刚才去上个洗手间的时间,我就不见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跑来这边。
沈从安看着地下哀求的曾怡,没有说话。
坐在沈从安对面的中年男人看到这一幕,当即便出来缓解气氛笑着说:“这是怎么一回事?”看到跌坐在地下的我,又询问沈从安:“这位小姐时……”
沈从安说:“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