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琦说:“陈舒尔,你是疯了!你彻底疯了!”
我笑着说:“我是疯了,你才知道?我被这所有一切全都逼疯了,我从始至终要得到的只是这个男人。”
他说:“你这样做无异于毁了他!”
我说:“毁了他又怎样?这不是他的报应吗?”
李琦还想说什么,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我和李琦全都同一时间往门外看了过去,外面站着的人是周斯,他是来催沈从安去书房的,说是蒋黎他们早就在那里候着了。
现在这个时间段,是元老院的日常例会,沈从安这么久没有出现,确实很不常见,我看着李琦问:“你的选择。”
很显然李琦现在是骑虎难下,在沈从安没有醒过来之前,他绝对不会放任整个茱萸县陷入大乱,而他现在唯一能够做的,就是站在我这边,稳定住外面的一切。
果然,他转身朝着门口走去,他将门给打开后,周斯正在门口等,看到来开门的人是李琦后,他愣了几秒,半晌才唤了一句李助理。
李琦嗯了一声后,对周斯说:“老板这边有点事情耽误了,所以今天早上的例常会议取消。”
周斯皱眉说:“可是蒋黎他们……”
李琦很不耐烦回了一句:“让他们离开,没看到先生这边忙着呢?”
周斯曾经是李琦的下属,就算他现在代替李琦的位置,可他根基没有站稳之前,自然是不敢对李琦说不字,只是低声说:“好,那我现在去通知。”
周斯离开后,李琦转过身看向我,他皱眉说:“这样的事情根本瞒不了多久,你这是在玩火你知道吗?”
“我也没有打算瞒多久,只是做完我想做的事情。”我抱着双手,笑着问:“秋霜在哪里。”
李琦皱眉看向我,他没有说话。
我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他身边后,轻声说:“你知道的,就算你不告诉我她在哪里,我也可以找到不是吗?”
李琦垂在双腿两侧的手,猛然握紧,他说:“陈舒尔,你真可怕。”
听到他这句话,我也有点感叹了,笑着说:“是啊,我真可怕,以前那么害怕杀人的一个人,到达现在竟然这么想迫不及待杀掉一个人。”
李琦说:“不值得。”
我说:“我的人生从来不问值不值得,我知道沈从安绝对不会是一个这么没有防备的人,他要醒来是迟早的事情,所以,在趁他醒来之前,我何不把我所有讨厌的一切该杀的杀,该毁的毁呢?”
李琦说:“难道没有茱萸县,你们之间就会有结果吗?”他说:“是,茱萸县成了你和他之间的阻碍,可你别忘记,茱萸县也是你们之间的保护,一旦茱萸县没了,你以为你有活路?他会有活路?你别痴心妄想了,警察就是利用你来毁掉这一切,到最后你能够得到什么?”
我笑着说:“没了茱萸县又能怎么样?死了又怎么样?难道他不该死吗?难道杜之就该死吗?!”
李琦表情忽然一僵。
我说:“你们一句火是乔三放的我就会信吗?那时候沈从安对我痛下了杀手我心里非常明白,他这个人,宁愿毁掉也不让别人得到,李琦,你当我傻吗?乔三已经死了,你们将一切全都推到一个死人身上,一干二净,干干脆脆,毕竟死人永远都开不了说话,好高明的手段。”
李琦不说话了,大约是无话可说,大约是心虚,大约是不知道该怎么和我去解释这一切。
我也料到他说不出话。
我冷笑着说:“你跟了他多久,我又和他相处了多久,在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够信心满满说了解他的人,除了我,不会再又第二个人,那时候从我求沈从安那天开始,他就决定将我从棋盘上挑走。一场大火,将整个杜家烧得干干净净,不仅对茱萸县的所有旧党有了交代,就连威胁他的一切,都铲除得干干净净,乔三,杜之,两个威胁他地位的人全都死了,甚至顺带着将他利用我杀了杜建成这事都抹的干干净净。我能够活着走出来,是因为他早就料到那时候钟厅早就派人在后面跟着我,也早就算准了钟厅绝对会想要利用我,所以在那场大火中他也一定会救我,之后,我在钟家生活了整整五年,你以为我真相信这五年他不知道我在哪里吗?”
我笑得无比嘲讽说:“李琦,他是沈从安,他不是别人,如果你可以瞒住他的话,那么整个茱萸县都该是你的,不是他沈从安的,你当我傻啊,他会让我在钟家生活这么久,只不过是想利用我来引出警方,所以我们两人相互试探,相互接近,相互上对方的勾,一步一步,走到了现在,沈从安始终在操控这所有一切,他对我的深情,他对我的好,都是假的,你以为我会真那么天真?”
李琦说:“是,我承认当初那把火确实我放的,可你要明白,那天他吩咐我守在杜家老宅整整三天三夜,就证明,他是给你留了活路的,他想杀的从来不是你。”
我说:“杜之死了,这跟杀了我有什么区别。”
李琦愤怒的说:“可是你不喜欢杜之!他死了对你有什么影响?”
我说:“谁说我不喜欢杜之?”
李琦被我这话反驳得有些愕然了,我红着眼笑着说:“如果我不喜欢杜之,今天我就不会站在这里,你以为沈从安光只是杜之是杜建成的儿子而对他痛下杀手的吗?你错了,他是知道我对杜之产生了好感,所以一把大火,把一切烧得干干净净。”
我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