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来的时候,夏婠婠就让夏新有机会一定要调查下,夏殷为什么要联姻。
因为殷家明明过去那么久,都是不出世的,这次为什么出来?
其中必有蹊跷。
夏新也没想到,自己居然直接问上人家本人了。
殷香琴冷冷看了夏新一眼,没好气回道,“事关我家的秘密,我干嘛要告诉你。”
“……就现在的情况来讲,你已经被驱逐,不算殷家的人了。”
“谁说的,你怎么就知道我就这么认命了。”
“哦,打算去夺权了吗。”
夏新想了想道,“其实方法也挺简单,我感觉你那个三叔成不了什么大气候,你就说不联姻了,我觉得那些个兵家,法家,包括那星冥还会重新投靠你的。”
殷香琴顿时就沉下了小脸,“只有我自己能做决定,没有人能逼我做决定。”
“……那,你这夺权计划恐怕有点难。”
“我还能去找夏无双帮忙。”
“……那你去吧,我睡觉了。”
“……”
殷香琴着看夏新就这么躺下,背对着自己睡觉,恨不得踹他一脚。
不过,她发现,不知道怎么的,在跟夏新这么一通对话之后,自己又不想死了。
她觉得自己不能就这么死,在哪里跌倒就要在哪里爬起来。
三叔能从自己这把殷家夺过去,自己自然也能再夺回来。
她不能这么认输,哪怕现在一无所有,她也不认输。
就三叔那猪脑子,能跟自己斗?
圣主怎么会支持这么个傻子?
殷香琴不相信,她已经在思考未来的方法了。
思索间又看了眼旁边的新夏,小声嘀咕道,“没种的男人,这种时候不是应该说夏无双算什么,你跟我结盟才对的吗?”
然后就从夏新那传来轻微的回应,“我拒绝,这不仅不会给我带来任何好处,还会带来大麻烦。”
殷香琴就很不屑回了句,“真没用。”
夏新淡淡回答,“你以为别人都是蠢蛋吗,所谓结盟是在互有所需,在有谈判资格人之间进行的,你现在还有什么资格跟我谈判。”
“你……”
“别说找夏无双了,你现在想走出世外净土都难,反正我答应的力所能及的事做到了,天一亮我们就拜拜。”
“……滚,给我马不停蹄的滚。”
殷香琴气道,“你以为我罕稀吗,我根本不需要你。”
“姑姑给我算过命,说我是大富大贵之命,一生纵有劫难,也是有惊无险。”
“是吗,那祝你好运。”
“……咦,说到这,我想起来了,姑姑不久前确实说过我会有一劫来着,我当时没仔细听,记得她还说,……只要渡过这劫,我就能浴火重生。”
“对了,她还说,我的意中人,会带着我真正的命格批言来找我,说我会在这劫难之后,转一次运,成为真正的妲己转世……”
“哦……”
夏新迷迷糊糊的回了句,已经懒得理她了。
殷香琴淡淡的瞄了眼夏新的背影,也不想理夏新这个“没出息”的男人了,她在努力思索以后该怎么办。
虽然殷香琴翻来覆去半天,对这草地完全不习惯,但她是真的累了,没一会儿,也就睡着了。
第二天,夏新大约在8点左右才爬起来。
他感觉身体极度的空虚,乏力,饥饿,以及饥渴。
不仅因为受伤,更多的,是他需要食物进补。
这荒郊野岭的,也并没有什么食物。
夏新转头看了眼
殷香琴还在睡觉,想了想,又重新弄了个篝火,然后就管自己从洞口出去了,出去后还拿树枝挡了下洞口,防止寒气入侵。
夏新其实挺细心的。
殷香琴多睡了一小时,最后也是被饿醒的。
一路奔波,加上担心受怕,让她体力消耗很大。
她感觉饿的胃疼,脑袋都昏昏沉沉的。
在看了眼外侧空荡荡的野草之后,她发现自己心中竟有些慌。
殷香琴有些难受的迈开步子,走出了洞口。
她听到了点扑通的声音,顺着声音过去,没走多远,就看到了夏新的身影。
夏新正钻出湖面,深吸口气,又马上钻进湖底去了。
殷香琴发现,旁边还放着夏新的长袍以及一些随身物品。
她没有去乱动别人私人物品的习惯,眨巴眨巴眼睛,就来到了旁边的一块可以落座的石头边坐下。
一袭长裙铺洒在石头上,曼妙的娇躯,微微弯曲前倾,就这么看着湖里的夏新不断的,钻出水面,又钻回去。
殷香琴认得,这里是昨天两人落水的地方。
今天山谷里的冷空气很严重,天空阴沉沉的,仿佛随时都可能下起大雪。
殷香琴光是坐在旁边,就冷的受不了,她完全不明白,夏新怎么能撑的住在水里待那么久,身体不得冻成冰块啊。
在夏新又一次钻出水面换气的时候,殷香琴终于忍不住问道,“喂,你不冷吗?”
夏新没好气回了句,“别问傻话,你试试看,能不冷吗?”
殷香琴一点也不想试,她仅仅伸出白嫩如玉的食指碰一下水,就冷的受不了了,“你都钻一小时了。”
“我必须找到它。”
夏新确实必须找到彼岸花。
哪怕彼岸花腐烂了,他也必须找到那个极阴的盒子,方便去采最后一朵彼岸花。
虽然,他也不知道那最后一朵还在不在。
但那大概是唯一的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