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跟您的爷爷和爸爸一样,都是英雄!”如意崇敬地说着。
听了儿子的这句话,老马突然有几分脸红。
自己配得上儿子的赞美吗?
冯婉滢的上海之行并不顺利,她在妇产科专家的建议下选择了药流,可是肚腹疼痛地折腾了几天,孩子并没有打下来,冯婉滢脸色寡白地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她的豪华府邸在上海滩也是屈指可数的,可现在她哪有享受的闲心,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这个紧紧扒在她子宫壁上的灰蓝色眼睛的孩子,让她心烦意乱。
她真的不想接受手术,她知道那对一个女人的伤害有多大,那些风险和有可能的后遗症几位专家都已提前声明。
她是那么地美丽如花,那么地爱惜自己,平时连脸上长出一个雀斑她都不能忍受,她怎能忍受那些摧残自己的手术?
此时此刻她有些恨卫斯理,恨卫斯理不懂得保护女人!她还恨自己,恨自己那么老谋深算的人在**面前却忘乎所以!
冯婉滢卧室的大落地窗外可以看见上海滩如点点繁星般的万家灯火,以前的冯婉滢是极其喜欢窗外的这幅景象的,睡觉她都不拉上窗帘,为的是梦中都把上海滩的夜景一览无遗、净收眼底。
她喜欢这种大隐隐于市、拥抱黄浦江的感觉,因此她不惜一掷万金购入这套寸土寸金的江景豪宅,可是现在那些辉煌的灯火就像一双双聪明狡黠的灰蓝色眼睛在盯着她,她心烦意乱。
“人都死了吗?怎么没人拉窗帘??!!”冯婉滢在床上大吼着暴跳如雷。
她知道自己现在需要的是静养,她也从来不是河东狮吼的女人,可是现在她越想越心烦。
一个大姐模样的保姆进来把窗帘轻轻拉上又悄悄退出去了,这个家里现在谁都不敢招惹她,能服侍好这位王太后就能保住自己收入颇丰的饭碗。
冯婉滢思前想后,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卫斯理是个极讲绅士风度的旧贵族,怎样疼女人那他是老手了,而且一开始他并没有打算和自己结婚,他怎么还会那么不小心让自己意外怀孕?
这个卫斯理一定不那么简单,对对,就像自己原来怀疑的,从头到尾不仅仅龙珀,包括自己怀孕都是卫斯理的阴谋。
他为了永远占有自己一定早就预谋好了,他是一带搜山、二带打猎,顺带把渴望已久的龙珀也弄到手,这个卫斯理真够歹毒的。
她真的没有想到自己喜欢的这个男人城府居然如此之深!
自己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啊!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无论世事如何地变迁,黄浦江畔上演多少的爱恨情仇,滚滚江水依然我行我素地向着大海奔腾不息。
冯婉滢坐了起来,但这时她就像换了一个人,寡白的脸上竟然泛起了一丝丝红晕。
她走到窗前猛地拉开了窗帘,她把双手环抱在胸前俯瞰着远方。
这时的她已经非常地胸有成竹,她不是倒霉皇帝李煜,她是众星捧月的冯婉滢,不就是两个男人和一个孩子,难道这点小事她还平衡不了?
真是笑话,如果这件事情她冯婉滢都摆平不了,那她就不叫冯婉滢!
她这次回国除了要处理这肚腹中的胎儿,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就是拿到龙珀。
说到龙珀卫斯理那极度渴望的眼神又在眼前,还有老马,跟老马生活了那么多年,居然没听他提过龙珀,难道老马还隐瞒着自己,到底老马还藏着多少秘密?
“莱博山顶的那老太婆说过,有了龙珀,男人、女人都可以得到自己最想得到的,那既然龙珀能到我冯婉滢的手里,为什么我要给卫斯理?
暂且不谈龙珀有多神奇,可是这些男人就像对它着了魔,龙珀让卫斯理对自己耍尽了手段,龙珀让老马对自己藏着掖着。
那就好吧,只要我冯婉滢得到龙珀,你们都得乖乖匍匐在我的石榴裙下!
是的,我冯婉滢终将是历史的赢家,无论是马氏集团还是让尼尼薇家族都将尽在我的掌握之中,而终有一天,肚腹中这个生命力极其旺盛的灰蓝色眼睛的孩子将一统两大家族!”
想到这里她紧绷了几天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对酒窝。
冯婉滢笑了,开心地笑了,风情万种的眼睛里开始荡漾出异样的神采。
冯婉滢坦坦地在上海养胎,不过她提醒自己最多在上海呆两周,不然时间长了肚腹显露出来就不好办了,现在还不是揭开谜底的时候。
两个星期过去了,冯婉滢恢复了她的风采,自信满满的笑容挂在她的唇边。
冯婉滢回到了厦门的马家老宅,刚好马卫国又到上海去开董事会,他们夫妻二人就这样错开了,其实他们并没有商量好,这仅仅是一种巧合。
自从分居以来,他们夫妻俩各自天马行空已经不足为奇,仅仅是家族的利益把他们紧紧地捆绑在了一起。
他们的分居也是水到渠成地那么自然,没有争吵,没有不睦,仅仅因为他们都不想住在同一个房间里,他们都已经厌倦了那种所谓的例行公事。
当冯婉滢还是一个青涩少女的时候,她就没有相信过世间还有真正的爱情。
这既不是有哪个少年欺骗过她的感情,她那么冰雪聪明的女子没有人能骗得了她,也不是因为她受过什么刺激,而是因为她从小耳染目睹于一个政治世家的严谨。
她的父母是组织上介绍认识并结婚的,虽然没有什么轰轰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