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老伯上了马车,待看见杨文清一脸笑意的看着他,顿时激动的语无伦次,”大人。。。又见到你了。。。多亏了您的福。。。大人。。。“
车顶上的琉璃镜大开透下光来,马车虽然不是很亮,却也能看清人脸上的神情,杨文清看着老人家激动的神情,心里很是动容,扶着他坐下笑道,”慢说慢说,别急。“
”呵呵~~我一看到大人就激动,大人对我们实在太好了,短短几日时间,前后两次又是派米又是派衣的,我们感激不尽呀!老汉我没成想还能再次看到大人,真是、今日出门还真是选对了。“钟老伯镇定了一会才说道,一张沧桑的脸也因为激动得都红了,看起来竟是年轻了些许。
杨文清浅笑淡语,白皙的素手轻拍着老人的手道,“身为父母官,我做这些都是应该的,玉青拿着朝廷的俸禄,就是要报效国家,报效黎民百姓,老人家不用感谢,您这样玉青心里愧疚难安呀。。。”
玉青,杨文清的字。太康有玉青山,形高耸入云钟灵毓秀,常年烟波浩淼,朦胧而秀丽,近看如无暇翡翠般秀丽,远看颜色青葱如同玉带一样,故称“玉青山。”
钟老伯也知道他说的是事实,可是自古以来,多少拿着朝廷俸禄不办事而祸害乡邻的?因此,他对这个探花郎县令很有好感,不仅是因为他长得好看,更是因为他是真的县令,真的一县父母官!为老百姓着想的父母官!
那日沈主簿他们带来了几大车的物资说是县令大人派下来的,刚开始他们一点儿都不相信是分给他们的,领的犹犹豫豫,等真的到手那沉甸甸的感觉才确信,这个新上任的县令是真的挂念着他们。
虽然不能分得很多,可是在那个地方的家家户户可是都分了,那些粮食也够他们吃好些天了,然后在第十二天的时候,杨文清又自掏腰包吩咐了沈管事和周来财又去采购了一些粮食和棉被之类的物资送了过去,前后这些东西,再加上他们自家的存粮,正好解了这个时节的燃眉之急,这个雨季也不用再像往年一年,吃了一肚子的水还不顶饱,现在整个贫民窟谁不说杨文清好的?!
夸张一点来说,有好些人背地里可是每天都三炷香给供着了,所以钟老伯的感激也不是没道理的。
“大人,您的大恩。。。您的大恩。。。”钟老伯想到这,浑浊的眼睛都发了红。
杨文清心里叹了一气,还好她没有说出她决定帮他们上户籍的事情,不然不知道他们该激动成什么样了,可看这钟老伯这样也不是回事呀,杨文清轻拍着他的手安抚着,眸光落在那几包药上,顿时笑道,“钟老伯你这几包是?”
一听她问起来这个药,钟老伯也顾不得感激了,他叹了口气道,“我家老婆子风寒有些时候了,一直不见好,这些都是给她拿的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这拿药都拿了十两多的银子了,要不是保安堂的老板给赊了账,我还真拿不起这些药,唉。。。“他顿了顿,脸上才浮现了一丝笑容,”这世上还是好人多一些,有大人的恩德,保安堂的善心。”
“嗯,看来这保安堂却是个好的。。。”杨文清听着点头,脸上也浮现了一丝忧色,“是呀,现在这种天气最容易就是风寒了,怎么这么不小心,唉~大夫又湿如何说的?”她可是知道,这风寒什么的在现代几粒药下去睡一觉就好了,可是在古代却是能要人命的,前身不就是个例子。
这钟老伯的老伴拿药都拿了十两,能撑这么久,显然也是身体素质应该不差。
“呵呵,大人不用担心。”钟老伯笑道,指着自己旁边的几包药道,“大夫已经说过了,吃完这几贴巩固巩固就好,刚好老婆子这几天口中痰多,多加了些去痰的,不然她连话都说不出来,也算是好一半了如今,托大人的福。”
两人说笑间,马车停了下来,清流掀开车帘道,“公子,这个老伯的家里到了。”
钟老伯打眼一看还真是,他拿起几包药抱在怀里,热情的邀约道,“大人,既然都已经出来了,不如进去吃顿饭,您看您特地送我回来,你马车上坐得也凉了一些,进去喝口热茶,马上也能吃饭了,刚才听见您这个侍卫说您也有些受风了,还是进去热热身体再走吧。”他咧嘴笑着竖起个大拇指,道,“我老婆子做的刀削面可是一流,今儿您可得尝一尝。”
杨文清听见他说受了风,不用想都是清流这小家伙说的,抬眼去看了一眼清流,清流也正看过来,视线相对时,清流又快速的垂下了眼帘,杨文清无奈的笑了,钟老伯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她再拒绝也不好,顿时点头笑着答应了。
钟老伯见她答应了,笑着要上来扶,可是看见自己那几大包的药顿时又放弃了,率先下了马车,冲着家门口就喊道,“老婆子,老婆子,快带人出来见客。咱们家来贵客勒~”
清流打了雨伞在外面,杨文清出去接过了他手中的油纸伞,入目的景象却是令她忧心,中间是一条宽敞的青石大道,两旁都是房子,这些房子有简陋的帐篷打的,帐篷上缝补满了补丁,各种颜色都有,有些还有着碗口大的洞,也有泥巴墙做的房子,墙顶上盖的是稻草,那些房子的墙壁没一处是好的,又深又大的裂缝中补着黑黑的疙瘩东西,一副将倒不倒的样子。
杨文清心里很不是滋味,这些可都是危楼呀!
不过杨文清现在可没空去想那些,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