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文清的语气轻飘飘的,脸上笑容依旧,彷佛刚才说的话都是开玩笑。
每个人都在疑虑怎么说着说着就说到减肥上了?特别是那几个家丁,一听他说他们家少爷太胖、该减肥了,一个个脸色大变,纷纷看向薛阳,别人他们不知道,可整个南阳谁不知道薛阳最恨人家说他肥胖的?!
几个家丁身子忍不住哆嗦,只觉得恐惧萦绕于心头,拿府里来说,丫鬟小厮仆妇,哪一个敢说薛阳不是,就那些背后的说了,被抓出来不是卖到窑子就是被卖到矿中做苦力,永不见天日。
就南阳县,至今为止,说过薛阳肥胖的人都没有个好下场,不是家破人亡,就是妻离子散。
薛阳显然也被气的,不仅脸色大红,胸口更是起伏不定,一双眯眯眼睛瞪着杨文清露出寒光,如一道道的利箭,光芒四射,他狠狠的道,“你们还等着做什么!还不给我打!打死不论!”
杨文清眼中微微讶异,这是抓住软肋了?
那几个家丁听少爷发话了,撸着袖子就想上去,哪知道横空丢出一条套兽的绳子,一个大大的圈往他们头顶上罩了下来,只是电光火石间,几个家丁已经被五花大绑捆成了个粽子,等他们反应过来,纷纷瞪视着那个“罪魁祸首”。
罪魁祸首清流笑得露出一口白牙,刚才公子说“抓了”,他就趁他们不注意眼光都在他家公子身上时,回身拿出了一路上用了不知多少遍的绳子,本来以为都到南阳境内了,这也就用不上了,他还可惜呢,没想到,转眼间就天助我也,也就派上用场了——他转身就拱手笑道,“公子,幸不辱命!”
“清流,你做得不错。”杨文清不吝啬的赞赏了一句,脸上挂着淡淡的浅笑,或许应该说是胜利的笑容,他微微抬首看向薛阳,淡笑不语。
虽然他的笑容一成不变,可是在薛阳眼中这已经是成了挑衅,他眼角扫了一眼几个被捆成粽子在叫嚣着的家丁,心里只感觉咯噔一下坏了,他这几个家丁文的不行,拳脚功夫可是不差的,拿出去押镖也是个一等一的好手,可在这里却是不堪一击!
他心里五味陈杂,而那个叫清流的,此时正得意的看着他,薛阳不屑冷哼一声,不就捆个人嘛,有什么了不起的?!清流不知道他的想法,不然一定会指着他的鼻子大嚎“就是了不起!”
薛阳寒光凛凛的看向杨文清,说出来的话都带着咬牙切齿,道,“杨文清,我打不过你们,把我的家丁放了,我留下来任你处置。“顿了下,他又加了一句,“我是南阳首富的独生儿子,我爹钱多。”
”少爷,不用,你走!“
”是呀,少爷,他不敢杀我们的!“
”你快走!“
那几个家丁一向跟着他横行南阳,这是第一次啃到硬骨头了,以往还不知道,原来他们在少爷心中分量是这样重,居然能和整个薛家相提并论,现在一听少爷说要留下来换他们走,一时间义气上涌,感激涕零,你一句我一句的,果真患难见真情!
杨文清眼中笑意更浓,好笑的看着对面的薛阳,这小孩的话算是在炫富嘛?他摇了摇头,转身就往马车去,”我们走吧。“周来财见没他什么事了,也跟着一齐进去,两人依旧一左一右的分开而坐,只是后面多了一妙龄女子而已。
清流欲言又止,可是自家公子已经进了马车,靠在车座上闭目养神,他狠狠的瞪了一眼薛阳一伙,跳上马车打起马鞭绕开他们就扬长而去。
薛阳愣愣的看着马车远去,微眯的双眼里已是一片微红,也不知道去气的还是怎么,一直到马车身影消失在视线中他才反应过来,跳下白马抽出腰间的镶满宝石的匕首给挑断了那绑着家丁的绳子。
”你们没事吧?“
听着他如此关心的语气,几个家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一齐重重的跪在地上,一个年纪最大的就道,”少爷待我们这样诚心诚意,以前是我们被蒙了心智,经此一事,王猛心悦诚服!“
薛阳虽然心里惊讶,可是他面上却也不显,一副难为情的样子上去扶,哪知王猛退开了几步,重重的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剩下的几个家丁也跟着一起磕,实心实意。
”行了,你们头也磕完了,回去罢!“薛阳不耐烦的受了三个响头,转身就跨上了白马,他身子肥胖,下来的时候还好,可上去却是爬了几次才爬上去的,转头见以王猛几个都还跪着,他顿时就没好气,”还不起来,难道还要少爷我扶你们不成?!“
王猛几个见他又要发怒了,顿时都在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腿脚上的灰尘,一副等薛阳抓主意的样子。
薛阳沉吟了一下,发狠道,”回去后今天这个事情不准说出去,不然要你们好看!知道嘛?!“
王猛几个听着心里一喜,连连点头。本来在南阳他们也算是小有面子,虽然这个面子只是个恶名,可今天这样的事情对他们来说简直就是耻辱,怎么可能会说出去。
不过一想到他们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王猛就气从心来,就道,“少爷,看那些人走的方向是入城,我们要不要跟上去,找个时机给他们。。。”王蒙说到这里嘿嘿一笑的往脖子上抹了一下,却带着狠劲。
薛阳看着其余几个跃跃欲试的家丁,瞬间就觉得心累,他摇了摇头,说出了令几个家丁心碎的话语:
”算了!“
薛阳见他们听了他的话,一个个耷拉着脑袋,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