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是嫌弃我住过的地方了?既然嬷嬷嫌弃,栓子送嬷嬷回侯府”苏琉月冷笑的看着她,嘱咐栓子一声打算不再搭理她。
回侯府?這怎么行,要是让夫人知道她就這么被遣送回去,定会要她好看。
“小姐,奴才没嫌弃,奴才這就去打扫了”说吧不等栓子动手,立即转身慌忙出逃。
刚刚回来的翠竹险些没被撞到在地,看着李嬷嬷慌乱的身影,莫名其妙的摸了摸脑袋:“小姐,這李嬷嬷就這么走了?”
“那你还想怎么样?”苏琉月冲她调皮的眨眨眼,转身拧起黛眉嘱咐栓子:“你去将马车整理好,顺便去镇上买来金银元宝,哥哥的丧礼怎么能少了我”
栓子黯然的点点头,心里担心苏琉月难过,又不敢说出口只能默默的点头:“小姐那李嬷嬷怎么处置?”
“让庄子的人干活的时候不必避开她,至于她若真的住的下去就让她住下去,份利就按照俺们当初的待遇吧”嘴角勾起一抹浅笑,这些日子她会好好的待她的。
栓子深长的一笑,点点头:“那奴才这就去安排”。
顾嬷嬷默默的将东西收拾好,暗暗的擦了擦眼泪,哽咽道:“小姐,让老奴陪着您一起去见少爷最后一面吧”。
苏琉月叹了口气,前世她知道哥哥并未死,这次出殡只不过是白氏为了博得好名声而立的衣冠冢。只是这些话她不能明说,否则对哥哥诸多不利。
“那好,翠竹你守在庄子,若是李嬷嬷两人来捣乱,大可不必客气”苏琉月嘱咐翠竹道。
栓子将马车安置好:“小姐都准备好了,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苏琉月点点头,扶着顾嬷嬷上了马车。一路上颠沛,终于到了京城内。最后停在侯府门口,栓子跳下马车,伸手挑开车帘子将苏琉月两人扶下马车。
抬头看着忠勇侯府门口一片白色,这个白氏的功夫做的不错。今日是哥哥出殡的日子,进入侯府的都是当今权贵。
“你是谁,今日是侯府丧事闲杂人不可入内”门口接待的小厮见苏琉月一把拦住不让进去。
苏琉月看了眼新来的小厮,嘴角抿起。身后的栓子冷着脸怒喝:“大小姐回府,快些走开”
“大小姐……我们侯府只有一个小姐,哪来的大小姐”小厮上下看了一下苏琉月,一身简单的丧衣未施粉黛,嘴角挂着一抹弯弯的浅笑,深邃的杏眼,让人不忍注视生怕陷入旋窝之中。
“你……你等等,我去问问”小厮迟疑了一下,咽了口水,不等苏琉月等人反映过来就跑开了。
苏琉月看了一眼进去的人越来越多,却每一个认识的。看来这小厮还算机灵,不过她可是没可没想过傻傻的站在门口等,直接光明正大的往正堂走去。
跪在一边的白氏母子三人远远的看到苏琉月走来,当下站了起来张嘴就要责备。苏琉月见到棺椁,正眼也不瞧,立即飞奔过来抱着棺木大哭:“哥哥,琉月来晚了。你怎么舍得丢下琉月?琉月并无心来晚,只是……母亲要琉月去庄子养病,若不是栓子告知,恐怕无法见你最后一面了”。
一起来悼念的除了朝廷官员,还有一些是和苏悍出生入死过的兄弟,听到苏琉月的话当下气愤的瞪着白氏母子三人。
“这白氏也太无法无天了,苏小姐不必自责实在是有些人存心想要苏少将军泉下死不瞑目”一起和苏悍在边疆的李将军三大无粗,身材威猛的他显得十分突兀,可性格却豪爽不做作。
站在白氏身边的白宽先是反应过来,上前要搀扶苏琉月,可惜苏琉月紧抱着棺木哭的稀里糊涂。不得不一副感同身受抽泣着硬是挤出一滴泪水:“大妹妹母亲也是太过忧伤才会忘记只会妹妹你,你身体娇弱怎么不在庄子好好休养这些奴才实在该死”
三两句就帮白氏撇清,这白宽到底是在朝堂上混的早已已经是个人精了。
白氏点点头,手绢一边擦着泪水一边哭着跪在苏琉月身边,扶着棺木:“都怪我一时伤心过头,差点酿成大错,琉月不会怪母亲吧?看你也清瘦了不少定是在庄子吃苦不少。”
“看来是琉月错怪母亲了,庄子里的人对琉月挺好的,每日能吃上咸菜淡饭已是不错了”苏琉月凄美的挤出一抹淡笑,乖巧的道。
白氏脸色僵硬,一边的白宽阴狠的看了一眼苏琉月很快换成一副好哥哥的模样:“哼,这些奴仆也太过了。定是将母亲给你的月银给贪墨了,等大哥丧事办完定会要这些狗奴才好看”。
在坐的听到这话都不由的在心底冷笑几分,哪个没听说过前几日苏琉月状告奴才仗势欺人,看看人家一个孤女都走投无路了,都不愿意回家诉苦直接告上官府,这府内的阴司大家都懂得也不戳破。
可这里除了文官外,还有一众耿直的武将,听到这话立即不停歇了。特别是一向和苏悍交好的李将军直接发起恼来:“哪个不要命的胆敢欺负苏家妹妹,苏家妹妹莫怕,若是有人欺负与你大可告诉我,我李某什么本事没有,倒是有一身蛮力”。
苏琉月感激的擦了擦眼泪,这人她自是认识的,当初哥哥被诬陷还是他站出来力保,结果还被连累发配南疆:“多谢李大哥,琉月感激不敬。日后有麻烦琉月定会叨扰。”
对苏琉月并未像其他闺阁中的女子那般推却,耿直的李将军满意的点点头,回头给白宽却没有好脸色了。在这里的还有苏琉月的母家,看到纷纷为苏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