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勾着嘴角在纸张的最下方写下落款:春风一度有缘人,拿起来欣赏了一下自己龙飞凤舞的楷,等上面的墨迹晾干,将其折成一个方块,在院子里瞅了瞅,然后朝着那个坐在树上的姑娘笑眯眯的找了招手。
姑娘看见她的动作,迷惑的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却现整个空间似乎就只有她这么一个活物,当下惊诧的瞪大了眼睛。
“你,你在叫我吗?”
土点点头笑的十分灿烂:“是的哟。”
“扑通”一声,那姑娘惊的直接从树上掉了下来,然后下一秒就从地上爬了起来直接飘到窗户跟前,瞪着眼睛道:“你看得见我?”
土歪了歪脑袋,看着她的眼神带了一点微妙的鄙视。
姑娘在空中飘了几圈,神色十分兴奋:“你也是妖怪吗?以前怎么不告诉我,我一直以为这里只有我一个妖怪呢,没想到你也是,不过你怎么可以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人类世界?难道你有什么特殊的宝物?不对啊,这么长时间我从来没有现过什么奇特的东西,你是怎么做到的?
……”
姑娘自觉找到了同类,显得十分激动,喋喋不休的嘴巴一刻也不停的问了一大堆问题。
土抽了抽嘴角,忍不住直接打断她:“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我可以给你一颗这个。”
她着从怀中掏出一颗绿油油的草,草只有巴掌大,枝叶青翠欲滴,在土手中散着盈盈的金色光芒。
姑娘原本因为被打断了言而有些不悦的目光在触及那草的时候就猛然振奋起来,她状若疯狂的伸手就想将草抢到手里,土却直接又将其收了起来。
见草不见了踪影,原本和善的姑娘脸色忽然狰狞起来,一阵迅猛的妖风顺着窗户卷了进来,她竟是想要直接上手抢了。
土眼睛一眯,冷冷笑了一声,殷红的薄唇冷冰冰吐出两个字:“找死!”
她不躲不让的迎着卷来的妖风正面肛了上去,连精神力都不用触动轻而易举的就毫不怜惜的将姑娘踩在了脚下。
土勾着嘴角,精致的绣花鞋踩在姑娘白净的脸蛋上,一个用力,姑娘半个脑袋便陷进了泥土之中。
姑娘这才意识到对方是个比自己强大许多倍的大妖怪,顿时可怜兮兮的哭着求饶。
她的样子看起来就是个岁的姑娘,这下脸上带着恐惧的神情哭的惨兮兮的样子看起来真是让人心疼的紧,只可以唯一的围观群众是没有丝毫怜惜之心的老妖怪。
土笑盈盈的脚下一边用力一边道:“胆子很大嘛,嗯?”
“我错了,大人!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想从我手里抢东西?”
“我知道错了,我有眼不识泰山!”
“对我动手?”
“饶命啊!我真的知错了!”
“好好的交易你不做非得让我动手!”
“对不起,请问大人有什么需要的我愿效犬马之劳!”
……
土毫不手软的将那没有眼光的妖怪狠狠地收拾了一番,然后才将自己刚刚写好的信,交给她让她送到靖王府的书房中去。
姑娘一听要送去靖王府,原本信誓旦旦的表情便有些犹疑,土眼睛一眯,姑娘赶紧解释:“靖王爷虽然名声很好,可是对于我们这些妖怪而言,他身上的煞气浓烈,我根本不得近身。”
土怔了一下。
好吧,自家哥哥不管看起来有多温和,骨子里确实是嗜血又冷漠的。
她伸出手指卷了卷头,想了一下然后十分不负责任的道:“那就趁他不在的放进去呗╮( ̄▽ ̄)╭”
那姑娘忍不住抽了抽嘴角,神色十分犹疑,然而土虽则看起来是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但她毫不怀疑自己若是再拒绝的话这只老妖怪会不会做出什么不可控的事情。
因此她只能咬了咬牙,从土手中接过信封,一脸“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气势隐没了身形。
土微眯着眼睛看着姑娘消失的身影,随即就将这件事扔了开来,等待着下人们将她的晚饭送过来。
起来她刚刚来的时候,这个院子里的丫鬟们几乎是视何书墨这个人如无物。
毕竟这王府原本就因为王爷是个傻子而没有一个能主事的,也得亏有当年萧年杰母妃赐下来的老管家在上面压着,否则以王府这些擅长阳奉阴违狗仗人势的仆人们,指不定要将装傻的萧年杰欺负成什么样子呢。
更别无父无母的何书墨了,若不是她从在军营中长大养成的不同于一般闺阁姐们比较强硬的性子,很可能都活不到萧年杰嫌弃她的时候。
然而即便是这样,她也经常是饥一顿饱一顿,有时候饿急了只能偷偷的跑出去用自己的私房钱在外面吃一顿饱饭。
——只能,还好何书墨没有一般女子心中不可抛头露面的想法。
因此土来了之后一现这种事情,就第一时间将何书墨院子里的丫鬟厮们控制在了手里,她并没有使用什么强硬的手段,只是给他们心中留下一个不自觉怜惜何书墨的暗示,不会太过突兀,却会在何书墨遇到麻烦的时候而变得有理有据。
一顿饭的时间,那只替她送信的妖怪还没有回来,土手指在桌子上敲了几下,思考着要不要过去亲自看上几眼。
不过,正当她准备出去时,那个神龙见不见尾的萧年杰却又跑到了她的院子中。
他心中对上次何书墨躲过他算计的事情依旧十分怀疑。
他绝不相信那只是一个巧合——毕竟他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