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井燕婉认罪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虽然有何燕以及一众军官作证,可是却没有切实的证据,井燕婉一口咬定了何燕是怕自己与她分权因此设计陷害了自己,总有几个士兵会为了钱而折腰力证子虚王爷的无辜。
更兼之太傅赵清海由于种种原因在一定程度上是偏向于井燕婉的,因此这件当朝王爷通敌卖国的案子一时间陷入了僵局。
小土原本可以随意捏造些证据先将人处死了再说,然而她自认为是一个有节操的人,做事自然是要让众人都要信服的,因此廖静虽然建议了很多回然而都被她驳回了。
小土望着远处朦朦胧胧烟雾一般浅淡的粉色,顿时有些惊喜的快步走近了。
这是花一片开的正好的梅园。
清雅的淡香在鼻尖萦绕着,小土赞叹的看着这盛开的梅花。
那一朵朵浅粉的花瓣中犹如点了胭脂一般的花心,雅致又艳丽,衬着着漫天的飞雪显得好看极了。
梅园里很是静谧,这让最近耳朵饱受折磨的小土感觉不是一般的舒心。
跟在身后的廖静显然很了解女帝的心思,提议道:“这梅花开的好极,我记得梅园中有一座小亭子,不如陛下在亭中稍作歇息,着人折了几枝赏玩?”
小土眼睛一亮,矜持的点了点头:“如此甚好。孤觉得那金钱绿萼和骨里红最是艳丽。”
宫人诺诺应了捧着瓶子去折花,小土和廖静便坐在了亭子里。
小土感叹一般道:“好久没有这么安静的感觉了。”
廖静嘴角漫出一丝笑意:“若是陛下尽快将井燕婉的事了了也就安静了。”
小土不以为然的抬了抬眉梢道:“孤既然已经将此事交给了太傅,那必然是要由太傅全权负责的。更何况,早早的将井燕婉收拾了孤还有什么乐趣?”
廖静嘴角一抽,嘴里说着太吵太烦,可是你自己明明一副很乐在其中的样子嘛。
这一段日子且不说宗人府那群闲的没事的每天要来向小土要一个章程。
只说这后宫里便不大安宁。
小土上次找了个由头将井燕婉送来的三胞胎美人禁足了之后,那沉寂了许久的安其禄就开始蹦哒着刷起自己的存在感了。
他似乎是笃定了女帝陛下对自己情根深种,因此完全忘记了自己当时进宫可是有通敌卖国嫌疑的井燕婉一手策划的。
并且他还给女帝下过毒,虽然这毒被廖静解了因此并没有出什么大事,可是这不代表小土就忘记了安其禄上一世是怎么坑井锦缨的。
索性小土也是无聊的紧,看着安其禄蹦哒权当是看了场戏,等一切尘埃落定了之后,这人自然会迎来一个属于他的下场。
只是小土无所谓,廖静看着一直刷存在感的安其禄就有些不开心了。
虽然女帝解释了自己只是无聊。然而这安其禄终归是陛下喜欢过的人——陛下难得喜欢一次男子,又如何会轻而易举的忘记了——廖静打心眼里是这么认为的。
因此,没当安其禄出现的时候,廖静就有意无意的给他下个绊子,又或者利用自己的权力给他找点事让他无暇顾及女帝。
安其禄上一世能成功将井锦缨坑了自然也不是什么好惹的,廖静既然出招他也就果断接了。
廖静能力神秘莫测,有时甚至连小土都看不清她的底线,但是当着小土的面她又不能肆无忌惮。而安其禄虽然能力比不上廖静,他却很善于利用自己的优势,或是展现自己的才智让女帝上心,又或是哀怨的撒个娇——小土乐的看廖静的笑话也一向不吝于配合。
这么一番算下来,两个人也算是势均力敌,因此两人的交锋着实算得上是精彩,这也算是小土近一段时日第二个娱乐了。
这不,小土才在这梅园找了一点清静,安其禄就又闻声来了一场偶遇。
只见梅园尽头一个水红色的身影的在一片白茫茫之中飘了过来,那斐然的白色之中一点艳色,竟是极吸引人的视线,恰如诗中说的那一句“匝路亭亭艳,非时袅袅香”。
既是美人,也是梅香。
见小土目露欣赏的看向远处袅娜的身影,廖静斜着眼睛,轻轻嗤了一句:“哗众取宠。”
小土眉毛挑了挑:“这里可就只有你我两人,哪里来的众?”
廖静咳了一声,又哼道:“人丑还穿红色衣服,媚俗!”
小土嘴角一抽,斜着眼睛看了她一眼,安其禄已经一脸惊喜的走了过来:“陛下!您今日也来这里赏梅吗?”
小土可有可无的点点头:“难得得了清静,见这里梅花开的美丽,便过来坐坐。”
她说着随手示意他坐下回话,安其禄嘴角勾了勾,清冷的眉目间带着一丝微不可察媚意与羞涩,道:“阿禄也是路过这梅园,见这梅花开的好看便进来看看,没想到竟能遇到陛下。”
廖静“啧”了一声,意味不明的轻嗤道:“你倒是路过的巧。”
安其禄不理她,只是用他那仿佛会说话的眼睛望着小土,那眼中盈盈欲说还休的的感觉看的廖静腻歪的紧。
此时宫人已经折好了梅花插在瓶子里捧了过来,小土随手折了一小枝,那莹白如玉的纤细手指衬着颜色艳丽的梅花,强烈的色差映的一直关注着她的两人眼睛都直了。
小土手指翻飞,梅枝上的小芽都被她折掉,只剩下梢有两三朵盛开的梅花。
廖静轻咳了一声,率先回过神来,就见小土嘴角含笑,举着梅枝插在了安其禄的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