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市铁路局,楚江河还是第一次来,此时的深市铁路局,还没有经过改造,建筑相对来说比较简朴,给人一种厚重感。
将车停好之后,李摩登带着楚江河,先是在门卫处登记,然后才得以进去。
路局办公楼离大门不到一百米,是一栋五层的建筑,两人来到门口的时候,杨秘书长早已在门口等候。
“摩登,江河,赵局长在办公室等两位,我带你们过去。”杨秘书长笑容可掬道。
“麻烦杨秘书长了。”楚江河二人点头微笑道。
其实所谓的秘书长,无非就是铁路局管后勤的部长而已,但是他却负责照顾局长的生活,为了名头好听,别人都称呼对方为秘书长。
在杨秘书长的带领下,两人一到上了三楼,路局的办公楼通风效果很好,这大热天一点也不感到热。
到了赵局长办公室门前,杨秘书长敲了两下门,在听到请进之后,才推门走了进去。
“赵局长,摩登和江河来了。”
楚江河跟着走了进去,只见赵局长正坐在办公桌前,用钢笔写着东西,在他的身后,是一个玻璃柜,里面摆放着照片和奖杯,办公桌左侧,是一个书柜,陈丽着最多书籍,新旧不一。
在办公桌前面,是一套老旧的沙发,和一个木质的茶几,除此之外,办公室内没有其他多余的东西,十分简陋。
杨秘书长说完之后,赵局长将手中的笔放下,站起了身。
这时,楚江河才看清赵局长的容貌,身材挺拔,只要一米八的个头,国字脸,头发很短,看上去五十来岁,一股上位者的气质,无形中显示出来。
楚江河发现,赵冰瑶的眼神,和赵局长很相似,非常有神。
“赵局长好。”楚江河和李摩登,纷纷与赵宗荣打招呼。
“江河啊,你小子不错,很早我便听说过你的大名,上次还得谢谢你对我女儿冰瑶的照顾。”赵宗荣面带微笑的上前,和楚江河握手。
只感觉赵宗荣的手很有力道,给楚江河一股压迫感。
对于赵宗荣,楚江河不熟悉,因为前世他来深市设计施工海底隧道的时候,赵宗荣早已退休,所以对老一辈的铁路领导,都没见过,也没有过交流。
至于赵宗荣说赵冰瑶一事,想必就是文章报到那事,说到底,对于那件事,楚江河还得感谢赵冰瑶。
“赵局长,是我应该感谢冰瑶小姐才是。”楚江河道。
“江河怎么和摩登这小子走到一块的。”赵宗荣显然对李摩登很熟悉,微笑着道。
“赵局,还不是光远那小子介绍的,前段时间光远和楚哥组建了一个建筑公司,接了一些铁路上的活,十天前来深市的时候,就认识楚哥了,楚哥听说我在生产混凝土枕木,就说了他那位老知青的混凝土枕木设计图。”李摩登道。
“这么巧,先坐。”赵宗荣微微点头,示意二人坐。
杨秘书长进屋后,便开始泡茶,当三人坐在茶几旁的沙发上时,他已经泡了两杯茶,放在楚江河和李摩登面前,同时给赵宗荣的杯子里,加了开水,端到赵宗荣面前之后,退出了办公室,带上了门。
“这段时间在跑几个站场的事情,比较忙,一直在部里,昨晚才回到深市,其实我之前便想和江河你见一面。”赵宗荣接过楚江河的烟,李摩登擦亮火柴,给他点燃。
作为一个大铁路局的副局长,其实是很累的,不止要开许多会议,还涉及管辖内的许多事情,很多事必须得到部里的认可之后,才能实行,甚至许多设计方案要进行大型的变更,都是各局局长和副局长前往铁道部,和铁道部的领导沟通之后,由铁道部安排下属的设计院进行变更。
“赵局,楚哥拿出的设计图,昨天我已经请乔天虹院长等多位专家审核过了,乔院长非常满意,觉得这种混凝土枕木的设计,完全可以在铁路上推广,孙司长的意思是,让我们局上报这项设计,到部里审批。”李摩登道。
“乔院长都认同了,从技术方面来讲,应该问题不大,现在我疑惑的事情是,江河你这设计图纸的来源问题,我希望你如实讲述一下,别到时候申请专利的时候,说偷窃图纸就麻烦了。”赵宗荣道。
显然,对于楚江河混凝土枕木的事情,赵宗荣已经知道整个过程了。
对于赵宗荣说的话,也是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如果设计这份图纸的专家有证据证明,这份图纸是对方设计的,那么楚江河一旦申请专利,对方站出来的话,楚江河便成了盗窃别人成果。
对于赵宗荣的话,楚江河早有准备,他顿了顿,开口道:“赵局长,这份图纸是当时来楚江镇的知青徐开元设计的,他是上海交大土木专业毕业的学生,毕业后正好赶上知青下乡,在我们镇上待了整整二十八年,回去是时候将近五十了,去年我委托人去找徐大叔,才知道回到上海没多久,徐大叔便去世了。”
楚江河的话,半真半假,真的是,徐开元的确是上海交大土木专业毕业的学生,下乡也的确在楚江镇待了二十八年,但假的是,这混凝土枕木图纸,并非对方设计的。
关键在于,徐开元去世了,其实这件事去年楚江河便知道了,当时楚建设收到一份来自上海的来信,是徐开元写来的,信中徐开元告诉楚建设,很怀念在楚江镇的日子,这里俨然成了他的第二个故乡,原本徐开元以为,有生之年还能再来一次,却不曾想到,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