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克善冷笑道:“大金国今非昔比矣!上一次被人家‘战神’掏了老窝还大言不惭被明军偷袭,这一次人家不慌不忙面对面来了,大金军连一次小胜都没有获得,大败亏输只在早晚。”
满珠习礼哭丧着脸道:“旧怨未了又添新仇,我喀喇沁何时能够报仇雪恨啊?”
乌克善大喝道:“老四你给我闭嘴,报仇?两军交战而已,有什么深仇大恨?喀喇沁袭击大明杀人难道少了?
在大金国还是老汗活着时,喀喇沁和他们打得昏天黑地杀的大金军民难道少了?咱们被大金军杀了多少子民?你为何没有想过找大金军报仇?”
满珠习礼愕然道:“大哥你的意思就是算了?这、这、这……?”
乌克善斜眼瞧着这个最小的弟弟道:“这什么这,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以前喀喇沁投靠大金是为了得到庇佑,因为察哈尔人随时可能吞了咱们。
如今大金国自顾不暇,咱们喀喇沁得想办法在逆境中生存,要是明国能够庇佑喀喇沁,咱们投靠大明又有何妨?”
蒙古鞑子果然有奶便是娘,此时不是想着报仇雪恨,而是见异思迁了。
索纳穆道:“大哥说的对,父亲不在了,以后喀喇沁的一切事务咱们都听大哥的。”
蟒孤更加干脆跪到乌克善脚下道:“蟒孤参见台吉大人。”
索纳穆马上反应过来也跪下称臣,满珠习礼当然随波,当即跪倒行礼,乌克善事实上继承了喀喇沁台吉的权位,第二天带着骑兵往北远遁五百里……。
“逮住武纳格喽,兄弟们快来看啊!黑豹将军逮到武纳格喽!……。”
格勒珠尔根城的明军欢呼雀跃,人人都知道觉华岛大屠杀的刽子手被生擒。
不一会儿,威风凛凛的黑豹端坐在马上,马儿在慢跑,灰头土脸的武纳格犹如一条被牵着的大狗跌跌撞撞出现在明军视野。
“哈哈哈,这个奴才也有今日!”明军瞧着武纳格狼狈不堪的样子哄堂大笑。
黑豹来到黄明理面前下马立正敬礼道:“报告大人,卑职擒获敌军主将武纳格。”
黄明理、韩宽、黑豹、黑虎都是亲身经历觉华岛之战的老兄弟,他们曾经尾随撤退的后金军射杀几十骑,那时武纳格率领千军万马,黄明理可没有丝毫办法给觉华岛军民报仇。
如今黄家今非昔比,骑兵野战就能够一举击溃武纳格的足五千人马,还把这个主将生擒活捉,简直大快人心。
黄明理正要说话,谁知俘虏武纳格先开口了,这个奴才知道面前乃是明军主将,马上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道:
“大人,奴才武纳格投降,从今往后效忠大明绝无二心,请主子收下奴才吧!”
“啊?”黄明理没想到这个屠夫如此怂包有些哭笑不得,但是他笃定的认为把活的武纳格交给家主,一定会被活剥皮,为了确保家主得到玩剥皮填草的机会,黄明理决定给武纳格希望。
“本官乃是大明‘战神’南国公家将,至于是不是收留你做奴才本官无法做主,只能面见南国公再作定夺。来呀!把武纳格押下去好生看管。”
摇尾乞怜的武纳格道:“奴才谢主子不杀之恩,奴才还请主子在南国公面前美言……。”
几个黄家私兵憋着笑牵着武纳格下去了,马上会专门给他量身定制一个狗笼运回觉华岛,不知这小子旧地重游是何感想?
崇祯六年的五月端午相当喜庆,辽东六百里加急连续报捷几次,南国公大军合计阵斩建奴甲喇额真三员,斩杀后金军正兵过千,其中有白甲兵四百余,有牛录额真、拔什库近百级。
由此看来锦州解围之战明军大获全胜指日可待,朝廷上上下下津津乐道。
京师的茶楼说书人已经在讲不同版本的“战神”解围锦州如何激战的段子,建奴三个甲喇额真怎样被南国公斩杀也讲得神乎其神。
老百姓最感兴趣的已经不是“战神”带着人马如何杀敌,而是议论纷纷明军是用什么办法飞进锦州城。
这当然又被说书人编了许多版本,说书人可不管是不是实事求是,他们只要听众多、打赏的人多就好,专门挑选大家爱听的内容来上一段。
南国公有可能会筋斗云,或许会驾祥云,至于是不是乘风而去也未可知,以讹传讹渐渐地传得面目全非。
黄胜已经被神化得无所不能,京师粉丝团壮大到了十几万,许多京师好人已经开始供奉南国公的长生牌位。
崇祯皇帝这些日子精神好了许多,未老先衰的身板再次挺拔起来。几位阁臣已经在合议锦州解围之后事宜,朝廷封赏南国公势在必行,大明异姓王呼之欲出。
彩儿在四月底又来到了京师,还没来得及做任何事情,宫里就来了宦官,原来是周皇后召见。
宫闱里的女人也爱打听新鲜事,街谈巷议都是南国公派人飞入锦州的种种故事,她们当然也无限好奇。
市井传言当然不可以当真,如今有当事人之一来到了京师,她们自然要弄个明白。
彩儿去宫里讲了三天的奇闻异事,不久连崇祯皇帝都知道了南国公麾下能够乘坐一个大大的热气球飞上天空,上面的人还可以往下面扔万人敌、震天雷。
年轻的皇帝自然满脸向往,真的想看看明军一个个在天上往地面上的建奴头顶扔火器的壮观场景。
京师内城王恭厂商业区更加繁荣,街上车水马龙,最热闹的地方就是大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