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大人有话直说吧,以我俩的交情,就不需多做这些俗套的往来了,但,规矩你是懂的......”夜潋公子拿起茶盏轻抿一口,又放回桌上,微微偏过头看着尤亮,眸中闪着精光。
“那是!夜潋公子的规矩本官自然明白。”尤亮暗道果然,这家伙三句话不离本意。所谓夙夜潋的规矩就是案子破则黄金千两,不破亦白银千两。
夙夜潋了然,挑了挑眉,“如此甚好!说吧!这回又是什么案子?”
“事情是这样的,城南钱家......”尤亮听罢暗喜,便将此案详情向夙夜潋娓娓道来。
夙夜潋边听边摩挲着手上的戒指,也不由得紧蹙眉头。
这案件听起来确实让人惊悚,死者是刚满月的婴儿,被人斩去四肢和头颅,手段甚是凶残,最为让人难以忍受的是,尸体竟还被用民间腌渍腊肉的方法用大盐腌过,制成干尸,再塞到枕头里做为礼物送回被害者的家里,简直是变态的杀人手法和心理。
相当不耻的同时,夙夜潋也对此案产生了浓浓的兴趣和誓破的决心。
夙夜潋听罢沉默小半晌之后,“这案子我接了,不过老规矩,把你的腰牌给我。”
尤亮心下大喜,忙不迭地就将自己的腰牌丢给他,好像那代表着朝廷命官的腰牌是什么烫手山芋一般。
见尤亮这样的举动,夙夜潋暗暗翻了个白眼。
“那本官就不再多做打扰,先告辞了,相信夜潋公子这样正气凌然之人势必会将那凶残人犯揪出来,本官就静待夜潋公子的好消息了!”尤亮见此事已成,便起身告辞。
“慢走不送!”夙夜潋半阖双眸,细细地品着香茶,半个眼神也不多给这位提刑大人。
尤亮对此早就见怪不怪,一身轻松地走了。反正这家伙既然开口答应接案,那他便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最多是烦恼那笔钱要怎么弄而已。
苏苏姑娘见提刑大人走远,有些担忧地看着一脸淡定的夙夜潋,“公子,这个案子手段那么残忍,你有把握吗?干嘛那么快答应提刑大人......”
夙夜潋放下茶盏,邪魅一笑,青葱玉指撩起苏苏姑娘的小巧下颚,“亲爱的小苏苏,你觉得你家公子我,会做没有把握的事吗?”
显然苏苏姑娘对夙夜潋这挑逗的举止不为所动,杏眸圆瞪,拨开那撩人的手指,嘟着嘴道:“公子别闹!人家是相信公子的能力没错啦!可是听提刑大人说那尸块的样子,好吓人啊!这种杀人手段简直闻所未闻......”
“呵呵!这样就吓到了?每个人的心理你都无法用常理去猜测,有的时候,越是看起来残忍的手段,越是彰显出凶手的弱势,因为足够强大的人,一招就能秒杀对方,何必弄出那么令人惊悚的表象出来。就拿你来说,一颗棋子就能要人命了,你还需要拿刀去将对方乱刀砍死吗?”夙夜潋觉得苏苏的样子有些好笑,明明是个夺命高手,还被这碎尸案吓到脸色发青。
“好像也是喔......”苏苏若有所思。
“这种虐尸的行为,只说明了一点,凶手是普通人,没有武功,而且极恨和婴儿有关的人,因为从婴儿的年龄来看,太小,直接仇恨的因素太弱,构不成杀人理由。唯有杀掉婴儿来报复和婴儿相关的人,从直面他们对婴儿惨死的悲恸中获得报复后的快感,这是一种很典型的报复心理。”夙夜潋接着对苏苏解说。
“可是......”苏苏欲言又止。
夙夜潋淡然一笑,“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虽然直接仇恨的因素很弱,但也不排除有的人心理或身体上有问题,因为某些事刺激到那个临界点,所做的无差别杀人。可你想想,一般无差别杀人的话,不会单单只对一个对象下手。就拿此案来说,受害者是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婴儿,假设婴儿是作为主要因素,整个京都城上两个月,满月宴的邀请帖我们府上收了好几张,那么多婴儿差不多在同个时间段诞生,但只有城南钱家出事,那就说明了凶手的目标很明确,就是要报复城南钱家!只是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深仇大恨能让凶手如此凶残......”
“唉――,最看不得的就是小孩子被杀了,不论大人犯了什么错,都不应该让小孩子来一起承担受罪。”苏苏听夙夜潋这么一说,一下就能想明白了,但情绪有些低落。
“所以呀,我们要争取早日找出那个凶手,让那无辜的小婴儿早点再投胎转世!”夙夜潋很理解苏苏情绪上的转变,又接着道:“好了!别让太多情绪影响到自己,这样才不会在推案中有所偏差,赶紧去叫姑娘们起床吧!告诉她们来活儿了!”
“嗯!公子说的是。我这就去叫她们起来,昨夜里她们守岁,睡到这时也该起来了。”苏苏稍稍对夙夜潋福了福身,便转身离开了。
夙夜潋睨着苏苏远去的背影,面色微怔,若有所思。
杀人碎尸......
来到这云落大陆那么久,杀人案遇到过不少,但犯案手法那么凶残的,还真是第一次碰到。
夙夜潋到现在还有些想不明白,自己一个21世纪王牌特工,竟然在执行任务中,本该死了的,却莫名其妙地就穿越到这莫名的架空大陆来了。
犹记得那天接到部头的电话,去博物馆阻止一个代号为“枭鹰”的叛徒的行动。
枭鹰盗窃国家机密卖给别国,背叛组织,还扬言要盗取博物馆藏品给另一个组织作为加盟礼,这让部头忍无可忍,便将拦杀任务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