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心胸豁达心眼通透,晚辈深感佩服。”夙夜潋浅笑。
老人闻声抬首看了一眼夙夜潋,似乎有些惊讶。“这位小姑娘便是想出那计策之人?”
他听见三人的脚步声出现,还以为主事者是幻神之外的那名男子,但见夙夜潋率先出声,便知道三人中这位姑娘想必才是主事者。
“晚辈夙夜潋,敢问老伯如何称呼?”夙夜潋淡淡一笑,迎向老人审视的目光。
“库勒老伯原是魔帝的护法之一。”幻神出声替老人回答。
夙夜潋点点头,直接切入主题问道:“库勒大人方才想必已经从幻神大人口中得知我的计划和想法,不知大人听了之后意下如何?”
“老夫没想到现今这样的局势下,竟然还会有人想找老夫合作,你们既是神尊派来的使者,老夫本应鼎力相助才是,可是如今......唉!”库勒老伯说着,重重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夙夜潋不知库勒老伯怎会如此消沉。
幻神也不明白魔界眼下究竟是怎么了,能让库勒消极至此,当初保帝派和新皇派旗鼓相当,难道又出了什么幺蛾子?
玄铭在一旁眉头紧锁,握着夙夜潋的手骤紧,担虑着别到最后关头又整出什么问题出来。
“哈彼伦狼子野心,不断攻击结界未果,如今又修炼禁术,魔族之人已经不复从前那般清明,诸多保帝派之人已经纷纷倒戈新皇派,眼下不是老夫不肯,而是老夫如今孤身一人,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库勒老伯言语中充满了无奈。
夙夜潋听罢沉默半晌,又道:“老伯无需顾忌太多,我只想知道老伯如今是否还坚持拥戴魔帝?”
她不怨库勒消沉,因为大环境如此,任谁也无法做到全心全意,她现在就想知道,眼前的老人心中是否还存在着希望。
希望这种东西,看似虚无缥缈,可有可无,但一个人只要心中还有希望,一切的困难都只是暂时的。
“魔帝心存大善,治理魔界有度,是老夫心中最佳之帝尊,夙姑娘这么说,是质疑老夫的信仰么?!老夫固然形同枯朽腐木,但犹然坚定心中的信仰,可别小看了老夫!”库勒老伯说完,忽然仰头转向身后,对着大门喊道:“小月,把爷爷的那个宝贝盒子拿过来!”
夙夜潋和玄勒老伯这到底是几个意思。
“老夫虽然帮不上太多的忙,但却知道你们如今最需要的是什么。”库勒老伯举起茶杯轻抿一口,淡淡地道。
在三人疑惑的目光中,那个叫小月的小女娃捧着一个老旧的木盒子蹦蹦跳跳地走了进来。
“爷爷,可是这个盒子?”小女娃扎着羊角辫,把盒子交到库勒老伯手里,歪着脑袋问。
“对了,就是这个!”库勒老伯将盒子打开,里面只寥寥几页纸张,看不出有多么的金贵。
他大致翻找一下,从中取出一张纸,递给夙夜潋过目,“老夫也就只能帮到这么多了,余下的就要靠你们自己想办法了。”说着又将盒子关上锁好,放在一边,顺手揽过小月抱在腿上,眼中尽是爱怜地抚着她的头。
夙夜潋接过纸张仔细一瞧,顿时眉开眼笑,喜道:“老伯这可是帮了我们好大一个忙呢!”完了小心翼翼地将纸张折好,放到空间袋里。
不怪她突然那么开心,她哪里想到,他们如今住宿那间客栈的终极大老板竟是眼前这位看着极其简朴的老人。
她方才看见小木盒里还有好几张类似的纸张,估摸着这库勒老伯应该就是传说中的隐形富豪,低调土豪。
“那间客栈原是老夫爱子夫妇所立,自从魔坎斯山一役之后,他们两个便再也没了音讯,只留下这爱孙伴随我和老婆子两个,不知他们是死是活。眼下这间店铺若是能帮到你们,也算是全了我们的心愿了。”库勒老伯叹气,抱着小月的臂弯紧了紧。
夙夜潋听着有些心酸,库勒老伯一家子为了魔界牺牲至此,如今为了好好把小月抚养长大,甘愿低头做人,低调做事,真可谓是能屈能伸。
这让她不禁想到了自己的爸妈如今也是被困,一家子不得团圆,很是难过。
她想着小月的爸爸妈妈会不会当时和魔帝一起被哈彼伦给封印起来了,若是这样的话,计划成功那日想必也是库勒老伯一家团圆之时,想到这她心中不由得升腾起一线希望,她想看到他们过上幸福美好的日子。
不论是人、神或者魔,想来心中总会憧憬着最平淡安详的日子吧!
“库勒老伯,你放心,我虽然不敢保证计策一定会成功,但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救出魔帝,恢复魔界原先的平安光景。”夙夜潋同时在心里下定决心,不把哈彼伦这家伙收拾得服服帖帖她誓不罢休。
“奇迹始于勇者,老夫相信你们定能成功。”库勒老伯终于现出一抹深沉的笑意,说完他放下小月,拍拍她的后背道:“去看奶奶饭菜做好了没,今日贵客到,总要尽尽地主之谊才是,去吧!”
“小月这就去!”小月乖巧地点点头,又一蹦一跳地出去了。
“这怎么好意思,我们来也没带什么东西,白白收下您的地产,您还这般客气......”夙夜潋讪笑着挠挠头。
“哈哈哈哈,小姑娘看着不像是客气之人,干啥这般拘礼?!”库勒老伯爽朗地哈哈大笑。
“小潋儿,老伯乃不拘小节之人,我们若是推辞倒是显得我们的不是了,便是用罢饭菜再走也不迟。”玄铭拍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