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床上昏迷的柳含烟,叶牧尴尬得无地自容,自己一慌神,直接将人迷晕了。
本来就想来送个眼镜,没曾想怎么多的变故。
一群万马奔腾的羊驼从叶牧的心里呼啸而过,跑出一条深深的卧槽。
事已至此,叶牧也没多想,反正打晕了也是好的,醒着还更让人尴尬。
一念至此,叶牧也就将注意力再次放在了床上的柳含烟身上。
上次匆忙,温泉里,只觉得柳含烟真是天底下最好看的人,无半点瑕疵。
如今又在夜色中再看,依然觉得美得不可方物。
虽然身材稍显青涩,但胜在青春,正值最美的年纪。
叶牧下意识地坐到床边的地上,呆呆地看着床上的柳含烟,夜色静谧,让叶牧感觉很温馨。
异国他乡,眼前这个是自己最愿意亲近的人,就像离开故土的游子,都会带上一瓶土以慰乡思。
不过叶牧也明白,夜深人静,自己这样待在一个待字闺中的女子卧室,十分不合礼数。
所以叶牧没有多停留,最后深深看了柳含烟一眼,幽幽叹了一口气,拿出了准备好的眼镜,放在柳含烟的枕边。
最后想想,又觉得有些不妥,叶牧将眼镜轻轻地给柳含烟戴上。
紫云金的材质柔软而富有记忆性,并不会让柳含烟感到不适。
这样明日柳含烟醒来,会第一时间看到清晰的世界。
叶牧送出眼镜,又取出纸笔,将眼镜的各种阵法运用方法,护理保养都写在了纸上,最后心血来潮,还在文尾加了一句。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
翌日。
昏睡了一夜的柳含烟醒来,叶牧下的mí_yào量有点大,以至于柳含烟一醒来还有些恍惚。
而就在柳含烟意识恢复过来的一瞬间,猛然惊叫出声。
“啊!”
心跳加速的柳含烟急忙检查自己的身子,毕竟一夜时间过去,自己毫无意识,还不知道那个登徒子会怎么对待自己呢。
柳含烟俏眼带泪,心里想到了最坏的结果,一念至此,实在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这个时代,对于贞操还是很重视的,如果是被人玷污了,这下半生也就真的是毁了。
惊慌失措的柳含烟手忙脚乱地检查着自己的身子,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
衣服并不凌乱,下身也没有那种传说中疼痛的感觉,这让柳含烟心下稍定。
满脸通红的柳含烟伸出自己的柔荑,穿过层层衣服,仔细检查了私,密之处,这才彻底放心下来。
心有余悸的柳含烟心下不解、不安,不解是不知道对方到底出于什么原因再次来找自己;不安的是不知道对方下次还会如何来捉弄自己。
就在柳含烟沉思的时刻,门外却传来一声呼唤。
“小姐,起床了么?小青进来了。”
说话间,一个扎着两条小辫的丫鬟走了进来,手上捧着一盆热水和毛巾。
看见小青的时候,柳含烟这才感觉整个世界都变了。
不可思议!
原来小青的唇角有颗小青痣,原来小青手上的伤疤还未痊愈,原来小青今天穿着一双绣花鞋……
原来自己的房间是这样的,原来这个世界能够如此清晰!
原来、原来……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
小青很是奇怪,小姐今天好像变了个人似的,本来这几日小姐睡得不大安稳,今日见小姐迟迟未起还以为是太困了,所以自己才等了好一阵子,才进门来服侍小姐更衣。
可是见到小姐的时候,小姐鼻子上却架着一个小首饰,这首饰是什么时候买的?自己和小姐朝夕相处,并未见她用过啊。
而且,这首饰好怪,从未见过这样的珠宝啊。
小青满肚子的疑惑,站在柳含烟身旁,看见自己家小姐好像失了魂似得,用很陌生的眼神看着自己,小青慌了。
小姐不是被沾惹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又或者被几天前那个登徒子吓得精神有些失常?又或者……
呸呸呸,小青努力地将这些不好的猜测抛之脑后,紧张地拉了拉柳含烟的衣袖,担忧道。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你生病了吗?不然我再找梁大夫来看看吧。”
“啊!!!!!”
幸福带来的眩晕感终于退却,柳含烟不由喜极而泣,欣喜难耐的柳含烟从床上一蹦而起,一把抱住了小青,欢呼道。
“我看的清了!我能看清了!我终于能看清了!”
白皙的脸上笑开了花,月儿般的笑眼晶莹明亮,兴奋不已的柳含烟抱着小青,一蹦一蹦地释放着自己心中的喜悦。
这些年来,自己的眼疾深深困扰着自己,也困扰着深爱自己的人。
在自己年幼的时候,母亲带着自己寻遍名医,满载希望而去,大失所望而归。
失望多了,难免也就绝望了,数不清多少次,母亲的泪会滴落在自己的脸上,自己一次次地安慰母亲。
没关系的,烟儿还能看清妈妈的脸,已经很幸运了。
从来,这话从柳含烟的口中说出的时候,母亲的泪却决堤了。
柳含烟知道,母亲这是心疼自己。
小时候,自己没什么朋友,小朋友会说自己是个瞎子,仗着自己眼睛不太好使欺负自己,都是母亲来保护自己的。
有些人心地善良,没有与自己为难,可他们眼中那种可怜的眼神,却也让人很是伤心。
一直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