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死我了,少爷你还帮外人呢?”大牛一边往被打痛了的手呼气,一边不解地问着。
顾惜之蹙眉道:“那丫头就是你口中的安大姑娘的亲妹妹,你觉得我该不该帮她?还有,那丫头可是说了要去救她胖姐,也就是安大姑娘。于我看来,安大姑娘可是有麻烦了。”
大牛一听,顿时就急了,拽着顾惜之就往人群方向跑,一边跑一边叫:“那还等啥啊,赶紧去救安大姑娘啊!要是安大姑娘真出什么事,我爹的眼睛可就完了!”
“哎,刚你不是说不去嘛?我去……你慢点……”顾惜之还想笑话大牛一下,谁知道大牛人吃得多,力气也大,还没说两句人就被扯得飞起来,哪里还顾得上说话,赶紧稳住脚步再说。
……
说起来其实也挺好笑的,昨儿个老安家人都吓了个半死,让人到镇上去请神婆回来跳大神。可人家神婆听到大房鹏飞兄弟俩的描述,心里头也直打悚,再加上这天快要下雨,空气就变得闷了许多,感觉就更加的不妙,就死活说天色太晚了,正是阴气巨重的时候,给再多的银子也不来。
况且就安婆子那抠的,就是花个三两银子就跟要了她的命似的,哪里真舍得多出。真要多了,那是宁可全家搬走。
因此昨儿个老安家不是一般的消停,因为老安家的人都没有回去,都跑到了二爷爷安禄家住去了。
也是因为如此,安荞才能消消停停炼药,终于是没有半点浪费地就把药给弄了出来。可量也不多,黄豆大点的药丸子,也仅仅是得了三粒。其中的一粒安荞自己直接就咽了,又给杨氏吃了一粒,最后就只剩下一粒,被安荞贴身好生藏了起来。
可惜也只是消停了一个晚上,一大早地娘仨还在睡着觉,老安家人就带着一群人冒雨来敲门,直接闯进了二房,紧接着李氏与安婆子那尖锐的喊声就传了出来。
“你们看看她,脸是紫的,肯定是被什么妖邪缠上了。”
“快,快把她给绑起来!”
“就是她,快,快绑住她,千万别让她逃了!”
“去啊,快去啊!”
“再不动手她可得害人了!”
……
好在娘仨没有脱衣服睡觉的习惯,要不然准被看个精光!安荞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就看到一群人堵在屋里头,把门口堵得严严实实的,甚至把那二十来寸的小窗口也给堵上了,屋里头漆黑一片。
都黑成这个样子了,自然也就看不清安荞脸上的颜色,看着也就不那么害怕。
一阵犹豫过后,最终还是与老安家最亲近的那几家联手把安荞给绑了起来,刚一绑上就把人给拖了出去。
安荞倒还算是淡定,昨晚就知道事情不会太消停,可杨氏一点都不淡定,差点吓得魂都没了。好不容易才‘好’了一条腿,没想到一大早就出了这事,并且这事还是由自家人找来的,杨氏这心里头又急又难受,哪里顾得了那么多,单着一条腿跳到安荞跟前,死死抓住安荞,不让人把安荞带走了。
“你们这是干啥?快放开我闺女,快放开她!”
有人就劝杨氏:“铁柱媳妇啊,你们家胖丫这是中邪了,咱把她带到祠堂里去,等神婆来了,给驱了邪就没事了。”
杨氏哪里乐意,镇上那神婆别人不知道,她这被坑过的可是知道,那神婆一点本事都没有,尽得一手坑人的把戏,闺女要是落到那神婆的手里,不死也得掉层皮了。
“谁说我家胖丫中邪了?没有,她没有中邪,她只是中毒了,现在看着脸色,过几天这毒去了,这紫色就会退了。”杨氏说的这话,大家伙昨儿个也是听说了,那会也都以为安荞是中毒了。
可老安家人偏生认为安荞是中了邪,连自家人都这么认为,那外人就更加的怀疑了。毕竟安荞昨儿个刚从山里头回来,说不定是在山上遇到了什么脏东西,把脏东西给带了回来。
大家伙议论纷纷,有少数的人信了安荞是中毒,可大部份人还是不信的。
就在这时,安婆子突然从人群中冲了出来,狠狠一把将杨氏给推倒在地,嘴里头骂道:“你这丧门星是想干啥?就知道你不安好心,想要害死我们老安家。大伙可千万别信她的,我这二儿媳妇的心可是毒着呢。要真信了她,可就完了!那死丫头肯定是中邪了,哪有中了毒全身发紫,还紫的这么匀净的,肯定是中了邪了,要不好好整治,还不知道要怎么害人呢!”
听安婆子这么一说,大家伙哪里还敢心软,赶紧拽着安荞往祠堂里走。
安荞回头看了杨氏一眼,见杨氏只是摔了一下,并没有大碍,就放心了下来,一边走一边盯着老安家的人看,特别是安婆子跟李氏。
不是说她被妖邪缠身了么?就盯着你,吓死你!
原本安婆子还想踹杨氏几脚的,被安荞这么一盯,立马就打了个悚。不能怪安婆子胆小,实在是安荞的眼睛都变色了,那紫色看起来是那么的诡异,而且安荞又不吭声,只一脸古怪地笑着。
盯完安婆子又盯李氏看,要不是李氏当时嗷了那么大一声,老安家人也不会跑出来看,自己一直躲在屋里头的话,说不准就不会有这么多的事情。
李氏被盯得浑身发毛,直打哆嗦,赶紧躲到了安婆子身后。
安婆子还想躲呢,反手就给了李氏一巴掌,将李氏揪到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