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晋斌倒吸了一口气,道:“那是不是就没啥前途?”
安禄一脸若有所思,好一会儿才道:“前途不前途的,还不好说。再不济也是四品的,瘦死的骆驼总比大马。”
这形容不太对劲,可安禄认的字也不多,能这么形容已属不错。
安晋斌也就阅历少了一点,对四品官还是有所了解,闻言就拧起了眉头,问道:“那小谷家可咋办?杨氏改嫁这事,柱子看着很恼火,不会干出点啥事来吧?”
安禄担心的也是这个,毕竟杨氏是安铁柱的媳妇,在未曾和离或者休妻的前提下改嫁他人,做为丈夫的,就算真的是打死媳妇,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单单一个杨氏,对于他们来说没什么。
只是他们担心安荞家,就怕安荞家会出现什么变故。
“这事看胖丫怎么解决,咱先别参和到里头去。”安禄说着停顿了一下,蹙眉想了想,这才说道:“虽说前几年又征兵役了,可这十年来也没有什么战役,柱子要想从小兵爬到四品将去,恐怕不是件易事。我总觉得这里头有事,你也别太信柱子的话,听一半就行。”
安晋斌惊讶:“爹这是怀疑柱子?柱子那么老实的一个人。”
安禄比安晋斌看得透,意味深长地说道:“老实人能从小兵爬到四品参将?可能以前还算老实,出去外头就变了。”
安晋斌就道:“再变也不至于抛妻弃子另娶高就吧?”
安禄摇头:“这还真说不好。”
只是父子俩都不曾想,不过随口那么一说,竟然就说对了。
安铁柱连夜回到县城里,可十年不曾回来,在十年前也对木坊不熟悉,一下子竟想不起来木坊在县城哪里。
半夜三更,周围一片寂静,连个能询问的人都没有。
安铁柱正犹豫着要不要敲响一家的门询问一下,就被蓬莱王遣来的人叫走,才知道自己的行踪早在蓬莱王的监视当中。
未免就有些慌乱,生怕被蓬莱王发现自己的秘密。
蓬莱王只是意味深长地看着安铁柱,并不将事情说破,只说舟车劳顿,半夜三更还是先歇息的好,有什么时候等到天亮再说。
安铁柱是想着尽早去质问杨氏,未想过是夜晚还是白日,听到蓬莱王这么一说,才想起半夜三夜去找寻人不好。
猛然间又想到夜里夫妻会做的事情,安铁柱浑身一僵,顿时就感觉长了一脑袋的绿毛子。
蓬莱王心底下冷笑,安铁柱抛妻弃子的事情与他无关,只关心蓬莱公主的去向。顶多白日给他一个时辰去解决事情,是把妻儿与奸夫都杀了也罢,就此放手也罢,过了时间必需离开。
蓬莱国现在汲汲可危,如果蓬莱公主是人们的信仰,那他就把公主给找回去。
之后让公主好好待在她的公主阁,永世也别想踏出那个门。
……
不,不要!
杨氏闭着眼睛,嘴里头叫喊着,额间布满了细汗,面上尽是惊恐。
显而易见,正在做恶梦。
关棚赶紧将杨氏搂入怀里,一下又一下地拍着杨氏的背,声音带着心疼与焦急:“不怕不怕,没事的,没事的,只是做梦而已。”
或许是关棚的安慰起了作用,杨氏终于安静了下来,只是眼睛仍旧没有睁开。
关棚低头亲了杨氏一下,虽说很喜欢这样抱着杨氏,但也知道这样子睡觉不舒服,抱了一会就不舍地放开,给杨氏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然后自己也躺了下去,将杨氏圈入怀里。
只是没过多久,杨氏又开始呓语,声音渐渐变得惊恐。
关棚再一次把杨氏抱进怀里,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成亲到现在杨氏偶而也会呓语。只不过至多只说那么一两句,不管是喜怒哀乐,很快就会过去。
不与现在般,一直恶梦不断。
不禁回忆起白日的事情,眉头蹙了起来,莫非是因那安铁柱?
关棚心里头想着事情,也不忘再将杨氏搂入怀里,一下又一下地轻拍着。
这一次杨氏没有继续沉睡下去,而是被恶梦惊醒,看到身旁躺着的伟岸身子,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伸手搂住关棚,身体不断地颤抖着。
“没事没事,不哭啊,做梦而已,那都不是真的。”关棚赶紧安慰,伸手抚抚杨氏的头,又抚抚背,感觉快要心疼死。
杨氏一个劲地抽泣着,什么也不说,只顾着流眼泪。
虽然刚才的确是在做恶梦,可梦里头的事情大多都是真的,她曾经历过的事情。一直以来都被她埋藏在心底最深处,刻意不去回想,就当作是从来没有经历过。
不曾想梦中又经历了一遍,感觉仍旧如当初那般惊惶无助。
过了好久杨氏才缓过劲来,听到身旁人那如哄小孩子般哄着她,突然又觉得好笑,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关棚先是僵了一下,然后小心把杨氏推离了一些,看向那张小脸。
只见小脸上虽然还挂着脸,却是终于笑了出来,吊起来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你看你,做个恶梦还把自己的眼睛给哭肿了。”关棚怜爱地伸手给杨氏擦了擦眼泪,只是在萤石的淡淡光芒下看到那张如娇花般脸,禁不住心中一动,伸手就去扒自己的xiè_yī:“你看你把我的衣服都哭湿了一片,凉飕飕的。”
话还没有说完,就三两下把自己的衣服脱了个干净,连裤子都不剩下。
杨氏愣了一